还是那句话,雪莉的容貌对于这世界绝大多数的青年人来说,杀伤力都太大了。阿拉斯加站在街角傻傻地看着使节团离开,去市中心寻找旅馆,过了好久才怅然地回家。
阿拉斯加的家在东城墙附近,作为瓦里齐城唯一的贵族世家,阿拉斯加是骄傲的,他觉得自己以后注定是干大事的人,金钱,女人这些东西与己无关。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在他看来,女人这种东西,永远是拖后腿的累赘,男人就该孤身勇闯天涯。至于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的名句,他觉得都是屁话。他打算等三弟成年后,就离开家,去做一名自由自在的佣兵。
以往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看来,也是一陀排泄物,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真是正确的。英雄能过美人关,是因为那个女人还不够美。
一回到家门,便看到二弟哈士奇正在庭园中训练家族的私兵,而三弟萨摩耶则在一边看着,笑容甜甜的,就像是个天使。
二弟哈士奇长得比阿拉斯加要瘦弱一点点,但却更有气势,他瞪着眼睛看人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害怕的心理。
至于三弟萨摩耶,则是公认的文弱美男子,家里有意把他往魔法师的道路培养。但在霜星国这里,魔法师极少,绝大多数的职业者,都是皮粗肉厚,能在冰天雪地中光着膀子玩摔跤的糙汉子。
要想给三弟找一个有点实力的魔法师作为导师,比登天还难。
随便向两个弟弟打了声招呼,阿拉斯加回到家里,坐在兽皮长椅上,壁炉的柴火烧得很旺,房间里很暖和,要是以往,他应该和两个弟弟一起出去游玩,或者打猎了,但现在,他却觉得什么都没有劲,整个世界索然无味。
没过多久,三弟萨摩耶走了过来,他趴在阿拉斯加的身边的椅背上,清秀的脸上带着些担忧:“大哥,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阿拉斯加揉了一下脸,然后用古怪的腔调说道:“萨摩耶,我觉得我爱上一个女人了,她可真漂亮,我看到了女神从神国降临。”
萨摩耶瞪大眼睛张大了嘴,这是自己那个视女人如粪蛆的大哥?
哈士奇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比萨摩耶还大。
迟疑了片刻,萨摩耶吞了下口手,艰难地问道:“大哥,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是跟着霍莱汶使节团来的,团长好像是她的男人。”
一想到那么漂亮的女人,那么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却已名花有有主,阿拉斯加更是失落了,当下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上了楼,打算休息,缓缓心神。
等阿拉斯加上到二楼,哈士奇走过来,问道:“萨摩耶,刚才大哥说那女人在哪里?”
“霍莱汶来刚来的使节团。”
哈士奇一拍双手:“那事情好办了,我们去抢人。”
在霜星国这里,有抢女人的风俗,当然这事一般只会生在普通平民身上,贵族之间是不会干这事的。可霍莱汶使节团,明显的外来人,哈士奇觉得,就算抢了也无所谓,如果是真正的大人物女人,根本不会跟着使节团受苦。
“这不太好吧。”
哈士奇往门外走,同时说道:“我现在就带人去帮大哥抢女人,你跟不跟过来。”
萨摩耶清秀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而后他看看二楼,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阿拉斯加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直接就将自己扔到了床上躺着,他觉得自己现在晕乎乎,脑海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闪现出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子俏影。
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他们是使节团的人,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想必应该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该不该创造机会……但如果乱来的话,影响不好,而且这也和自己的性格不符,到底该怎么办啊。
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个人,阿拉斯加觉得,如果就这么放走,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不放又能怎么样,对方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在床上翻来复去,少见的有了英雄气短的意思,开始觉得以前天天练肌肉,天天挥剑的生活太单调了,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如果有一个那样的女子陪伴,肯定会幸福快乐得多。
他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没多会,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侍女急冲冲地跑过来,惊慌地喊道:“大少爷不好了,二少爷被人打了,好惨。”
什么!
阿拉斯加从床上一蹦而起,冲到楼下一看,现自己的二弟被人揍得鼻清脸肿,不省人事,几个同样鼻清脸肿的家兵用担架把他抬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阿拉斯加冲到二弟哈士奇的身边,向周围的人怒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三弟萨摩耶在旁边抽泣着,明显被吓到了,他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起先阿拉斯加很是生气的,但听完后,却只能无奈了。
霜星国的抢亲风俗,也并不是蛮不讲理的那种,有三不抢。
同等身份的人不抢,嫁人意志坚定的不抢,愿意出礼金的不抢。
自己的二弟,在没有打听对方能力,地位的情况下,冒冒失失地就带人冲了过去,被人打成这样子,也在常理之中,对方至少留了手,没把二弟打死,或者打残,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但是有人却不这么想,大厅的正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厚袍子的中年人大步走进来,他看到担架上二儿子的惨状,恼怒喝道:“什么人,居然敢在瓦里齐城与我们雪敲家族作对,活得不耐烦了,阿拉斯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拉斯加只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如同旋风一般冲到自己的面前,脸上激动表情如同见到了奇迹:“什么,你终于愿意结婚了?太好了,只要你愿意就好,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我们家族不在乎,父亲这就想办法把她给带回来,要钱,要人,还是要地位,我们都给得起。”
中年男人热泪盈眶,自己的大龄傻儿子,终于动春心了,不容易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