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羽猛然抬头，脸色十分苍白，“你……你什么意思？你可别乱说话！我会选择牺牲凰玥离，那都是为了天凌大陆的未来！”
赤宵九冷笑着摇了摇头，“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呢？我们谁不知道谁啊？当年你每次来找我那个小师妹，都是选在慕承影来看她的时候，每次都撞个正着！也只有我那小师妹太相信你，才会被你蒙蔽，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凌清羽被他说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矢口否认。
“你在瞎说什么？我到离火宫来，自然是去找凰玥离的！跟慕……慕承影有什么关系？”
赤宵九挑了挑眉，“哦？真的没关系吗？那次小师妹外出历练未归，慕承影来找她，扑了个空，正好你也在离火宫，你就在半夜端着茶点，避人耳目，偷偷去了慕承影住着的客房，不是吗？你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别以为真没人知道！”
凌清羽怎么也想不到，赤宵九居然连这都知道，一时之间，狼狈不堪，脸色陡然变了。
“你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谁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这一次，凌清羽连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要不是周围空空荡荡的，恐怕这声音早就传了出去。
凰玥离躲在假山后面，越听越是心神震动！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凌清羽泄露她的行踪，将她置于死地的真正原因，居然是这样！
原来，凌清羽跟当年天凌大陆的无数少女一眼，也偷偷恋慕着慕承影！
凰玥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脑中空白一片，手脚都是冰冷的。
她曾经猜想过无数次，在心里无数次地为凌清羽辩解，总觉得自己多半是误会她了，或者凌清羽泄露她的行踪是逼不得已……
哪知道，到最后，真相……居然会是如此不堪！
凰玥离昏昏沉沉的，隐约之中，听见赤宵九阴冷是声音。
“凌大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当年凰玥离死后，你就以为自己能趁虚而入，取而代之了，不是吗？结果哪知道，慕承影悲伤过度，居然决定闭关！这一闭就是十六年！这十六年来，本座屡次提出跟凌仙门联姻，壮大两大圣地的实力，你屡次拒绝，不也是为了慕承影吗？”
“现在，他出关了，你连那位大人的话都不当回事了？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刚才是在拍卖会上放水了吗？”
凌清羽的神情，越来越狼狈，仿佛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拼命地想要挣脱。
“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阴奉阳违呢？跟慕宗主又有什么关系？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是我们准备的灵玉不够！真要算起来，责任应该在你才对，是你自己挥霍了四十多亿，买了那把没用的破剑，不然，说不定我们早就把清净枝拍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