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僧人说完便不再理睬千家三仙,专心致志地画着脚下的法阵,他全身颤抖,把血液和仙灵之气全部灌入阵法当中,请太乙散仙降临此地,是要花费大量的精力的,完全不能有半点差错,他才在关键时刻放出了他最强的杀手锏!
法阵闪耀,眼见那最后一条弧线将要连接起来,阵法大成!
可就在这时爆破之声猛然想起,大片的石块被砸飞,四人都愣了!
“哎呀哎呀,好多蜘蛛,几位天仙,救命哟!”
王千月海跳入洞内,脸色惊慌,失魂落魄!
随后,大批大批的铁甲蜘蛛涌入洞内。
四个天仙神色大变,也来不及问王千月怎么还没死,怎么会到这里,纷纷驾驭着手中的法宝,观想神像同那些铁甲蜘蛛战斗起来。
铁甲蜘蛛一到洞内便受到剧烈反击,瞬间被打死好几只。
这种东西虽然没有生命,但不知怎的,却非常有宗族观念,极其团结,看到同伴被打死,一个个跺着脚,把个地道敲得噔噔响,也不管王千月了,便直接朝四仙扑去!
整整有一百只扑在戒律僧人画的结界上,瞬间就把结界咬坏。
戒律僧人哪里肯干,神赦和火红长枪同时动,神赦中蕴含的一城之威力量无穷,砸扁一大片,足足四五十只。铁甲蜘蛛被砸碎也没有什么血液,只有蓝色的核心一闪而逝,融入其它的铁甲蜘蛛体内,那被融入的,瞬时就大了两倍!
见到同伴被杀,铁甲蜘蛛的进攻越地疯狂,不择手段,完全使用堆叠法!
“死!死开!死!死!死!”
戒律僧人怒火上燃,神赦一下下地,那血红长枪也不断地攻击着,出条条火龙,瞬时又有上百铁甲蜘蛛粉碎!
可是铁甲蜘蛛无穷无尽的,怎么打,都不见少!
戒律僧人的佛光之气毕竟有限,多次抡砸,他越地后力不济,全身冒汗,稍有懈怠,便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情况之下,他甚至完成阵法的时间都没有!
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他血红着眼睛,突然看向王千月,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突然闯入,他也不会失败,他将成为家族的功臣,功臣啊!
王千月见他目光嗜血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嘴唇微启,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我就是故意的!
“噗噗——”戒律僧人喷出一口精血。
乘着这个空当,一头石磨大小的铁甲蜘蛛高高跳起,长腿深深扎入戒律僧人的心脏。
千罗南微微松口气,拧着两个弟妹加上林馨儿快速出逃。
临逃走,他回头注视王千月:“快走!”
王千月朝他们挥挥手,并不理会。
千罗南眉毛皱起,可他也管不了许多,急速逃命!
王千月站在距离铁甲蜘蛛百米远的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眼前一切。
不要怪她心狠,她和三仙岛结仇结定了,这戒律僧人现在没对她动手,但她相信一旦他完成阵法,便一定会杀光看到这一幕的人!
戒律僧人也是个狠角色,被铁甲蜘蛛重伤几乎刺破元婴,反而爆了狠气,紫府闪耀,一头庞大的铁甲犀牛冲出,将铁甲蜘蛛断为两半!
但是这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层层叠叠的铁甲蜘蛛纷纷刺上来,将尖锐的脚刺入戒律各大要穴!
“噗!”元婴破碎,那金色的宛如一岁小孩般高的大型元婴急速地泄露着仙灵之气,元婴上同戒律面貌一般的婴孩恶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朝王千月冲来。
“嗷呜!”般若玲珑盘一口吞下,吧唧吧唧。
戒律不甘心地,死不瞑目地倒下。
倒下瞬间,他的尸体便被分尸。
啪嚓,血红的枪和神赦掉到地上!
那铁甲蜘蛛纷纷爬上血红枪上啃食着,那把长枪颤抖着,没多时便被分解。
它们还要啃食着神赦,只不过神赦哪里那么容易被啃?
王千月抓住时机,她等待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这块神赦?
手中飙出金属长丝,卷住神赦便虎口夺食,将神赦往紫府中丢去,紫府开,黑色的魔城威压直扑而出,那群铁甲蜘蛛顿时傻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反应过来的铁甲蜘蛛气得嗷嗷叫,疯了般的追来!
王千月哪里会轻易让它们追到,种种符箓丢下,丢出连串的障碍!
这种举动越引起铁甲蜘蛛的众怒,纷纷吱吱叫,呼朋引伴!
很快地,那栖息在遗迹中小如手掌大小水母般的物体,大如狮子般的凶猛怪兽,在王千月身后组成蔚为壮观的队伍,草草算算,大约有五六十个种类!
而且它们的招数千奇百怪,很不寻常!
王千月可没想到它们能够组成族群,更没想到它们这样团结,而且各种围追堵截,把各种战术挥得淋漓尽致,不由得寻思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智慧体!
她不时地放出些魔城的威压,才稍微地镇压一番,才逃过一关又一关!
总之,上蹿下跳,手段使尽!
在追堵过程中,魔城神赦也在不断地融合着戒律僧人留下的那块城隍神赦,那是不知多少里之外隶属于三仙岛管辖的城池,有人口千亿,在世外域甚至可以算个小城,不过里面可是有多达十条灵矿,还有伴生的稀有矿产,倒是还算不错!
神赦在手,这座小城池,便是她的了!
让她恼火的是,这遗迹越来越危险,身后跟着追击她的种类达到两百多种,天上飞地上跑水里游的各种有,四翅的硬鳞蝙蝠,在地上蹦跶的机械黑鱼状的机动鱼,还有各种稀奇古怪根本无法形容的生物!
这些家伙追得很紧,她又松懈不得,一来一去,居然在遗迹内狂奔了七八个小时!
尤其是,这群家伙根本就不知道累,不杀她誓死不停的样儿,还真渗人!
她思虑着,要不然干脆躲入魔城,等待时机,到时候再找机会出去?
正准备做呢,忽地,外面传来一声声的高呼:
“嗷!嗷嗷!嗷——”
又是那种声音,似远似近,似难听,却又似好听。
难以言说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