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旦打定注意要探查到底,施破风,李索凡,剑非三人心里都是一动,道心大增,恍然中有种明悟,对王千月看法又变了些。
她是故意激他们的?
这样的女孩——她真的只有十七岁?
他们重心,慢慢从欧阳钰荣身上转到王千月身上。
这个女孩,没有超凡的家世,没有优异的灵根,可在这种环境下,再大的家世也是浮云,再优异的灵根也是粪土,唯一依靠的,只有实力!
也许,拿家世、灵根去评价一个人价值,是错误的。
而且,她身上,还有一种莫大的勇气,以及决断心,好像可以照亮黑暗道路的明灯!
在平时,尚且不会显示出来,但是一旦显示出来,势必绽放无与伦比的光彩!
“吼吼!”
“嘶嘶嘶嘶!”
这个时候,那些血鬼们再度聚集,四面八方围过来,这些原本是各个门派的高手,此刻将屠刀举起来,斩杀自己的徒弟们!
“主人,看我的吧!安魂曲!”
小熊猫跳出来,它自从契约之后,好久都没有好好表现过,现在正是机会。
它拍拍两只胖胖的小爪子,张开嘴巴,唱出了一曲安魂之曲。
“漆黑夜空,是谁形单影只,堕落深处,可有希望之光?枯草逢春还会再生,生命凋零只为来生,血和火在燃烧,灵魂在烈火之中安详……”
那些被抽取了灵魂的血鬼,在听到这样的歌声之后,竟然停止了攻击。
而本来已经濒临崩溃的众多天才,好像得到了祝福和加持一般,身上重新涌现了力量!
现在他们看王千月的目光,更加不同了。
这个被他们认作废材的少女,并不是什么废材,而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不,说她是天才,还似乎是唐突了她啊!
“这……这是神兽……”
欧阳钰荣非常的吃惊,看到那个小熊猫,脑海之中,出现了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小熊猫消失的时候,zf还委托过逍遥派啊!
为什么这个小熊猫,会和她这样的人契约?
欧阳钰荣第一次对王千月有看不明白,那感觉就像是以为是只土鸡,有朝一日它忽然成了凤凰。
无比优秀的符咒能力,超凡脱俗的武技天赋,还有她身上散出来隐隐突显领导力,都让他不安。
是的,不安!
那是错失了金山银矿的不安!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眼光是错误的,如他这样骄傲的人,更不愿承认!
“玉鸿师弟。”莫雨愁轻轻喊了一声。
欧阳钰荣一震,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已经和莫雨愁订婚,很快他们就能进行双修,那时他修为进境会一日千里,比起那个已经破了身的女人,谁轻谁重还不明了?他再好好努力经营个几十年,逍遥掌门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他最终目标,不就是这个吗?放弃莫雨愁绝不可能,放弃逍遥势力,更不可能!他还有大堆的计划,要将逍遥变成五大道门之啊!
那个女人变得有用也好,他可以适时地利用她。莫雨愁可能不会允许他娶妾,但是保持亲密的情人关系完全没问题。
他有权、有钱、年轻、俊美、前途无量,这都是吸引女人的条件啊!
思路打开,他脚步顿时轻便许多。
看着王千月的背影,甚至变成了欣赏。
而他的手,则紧紧抓住莫雨愁。
莫雨愁心中甜蜜如丝,不管那个长相妖媚的女孩子怎样优秀,他的玉鸿师弟始终是爱她的,她的端庄秀美,她的风华家世,她的雍容气度,哪里是那个乡野村姑可比的呢?玉鸿师弟是个良人,他抵制住了诱惑。
司马菲菲跟在最后面,“武技天才么,呵呵……”
斩开地下停车场楼道门,血池中似乎出一声沉闷声响,血流到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是仓库。
然而里面堆满的杂物已经被半空,竖起一根根黝黑柱子,柱子上暗光流动,似乎有什么冤魂厉鬼锁在里面。
那柱子上爬着一根根红红的拇指般粗的线,分叉处则都有一颗溜溜转动的眼珠,好似装饰灯。
墙壁上则点着一盏盏白蒙蒙的宫灯,细看,那灯罩纹理清明,竟然是一张张人皮!
“人皮灯,点人油。炸油锅,食骨髓。客远来,好招待。吃一顿,留下来,永远不离开。”有依依呀呀的清唱,幽幽静静,声音如哼似吟,非常美好的声音,说黄莺出谷也不为过。
只是那黄莺在这样的环境下清唱,就太过诡异了。
随着歌唱声音,那一根根地柱子转动着。
“客不辞辛苦远来,愿意留下吗?”一个朦朦胧胧的黑影走过来,走得近了,才看清它的模样,是个女子,应该说,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那女子穿了件色彩斑斓的古服,一头黑拖拽脚下好远,眼睛极大,全黑,脸又尖又小,皮肤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
一个极美极诡异的女子。
她说完那句话后,一连叠的“愿意留下来吗”四散出,不断折磨人耳朵灵魂。
蕴含灵魂攻击法,一旦松懈神经,真有可能被它迷惑。
“我倒想留下来,可我对女人没兴趣啊。”王千月暗暗准备了符咒。
谁知那诡异女人一听,竟转过身去!
它背面,是个广袖流衫的男人,很有些俊美弱质书生的味道。
王千月:“……”这是色诱?
“公子,奴寂寞难耐,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又一道妩媚缠绵之音,朝施破风说道。那出现女子妩媚多情,白皙风流。
“公子,我好喜欢你,愿意留下吗?”再一声清纯如黄莺出谷,是一个清纯姑娘,盈盈地将手伸向剑非。
四面八方,一个个人影浮现,诉说着,挽留着,或者以深情,或者以小意,或者温柔,或者妩媚,或者英俊,或者潇洒,或者倜傥。
“你喜欢的就是那种男人?”今晨低头附耳于王千月,声音中充满危险,该死的,这种瘦弱的男人有什么好?!
王千月大感冤枉,也有些莫名其妙,这一见就是敌人好不好,何来喜欢?
这绝对不会色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