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身上有一种富贵优越感,这个男人身上,则有着积淀已久的,高贵高雅到骨子里的贵族感。还有一股非常强烈的王者之气,稳重,深邃,不移。他眼光不可谓不老辣,他一身阅人无数,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深浅,但这个俊美得过分的年轻人,他却看不穿,看不透。
“家里正在举行化妆晚会,还请两位,哦,三位去换换衣服。”杨先生说,这次请人他花了大价钱,为了让其不怀疑,特意举行化妆舞会,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抓住妖精最好,二是抓不住,也要叫儿子叫众人知道那女孩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若是能够灭杀妖精,这点钱也不算什么。他心中有种奇怪感觉一闪即逝,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忽视那个黑长的少年?
王千月点点头,表示遵从雇主安排,三人被分别带进专门试衣间。
安德烈亚非常自然地享受着佣人的服侍,黑白不愿任何除了千月以外的人碰他,故跑出来,他特制的忽视特效,果然对任何人都有用,跑到千月的房间都无人阻止。
过去时,千月正好褪下了衣服,露出光洁而曲线优美的裸背。
她的皮肤如丝绸般光滑,有着健康的珍珠般的白色,莹莹润润,有着淡淡如桃花般的红色。青丝一小缕落在上,仿佛抚摸般,越显得莹润,对比,那是触目惊心。
曲线到腰部收起,不盈一握般地细,再往下,则是惊心动魄地浑圆凸起。
千月也不惯被人服侍的,衣服脱到腰下,忽觉有人看,回头间,宛如九天仙女螓一瞥,那胸前的山丘半露,圆润,完美。有沟,可埋没一切。
“黑白?”她心下安定。
黑白脑中一轰,全身无法动弹,只觉有什么东西,在一次次地击打身心,翻天覆地一般。
“滴答,滴答。”又有什么滴落在地,宛如水珠滴落。
却是星镰,鼻端七彩血液滴滴落下,忽地扭头,钻入黑玺。
“黑白。”千月有些奇怪,他的状态不对啊。
黑白只觉心中似有什么生根芽,自己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啪嚓,仿佛抽芽,长出第一片叶子。
“千月,我,我感觉好奇怪。”黑白的双眼,幽深,黑暗,深沉,却又似燃烧着烧不尽的宇宙之火。
千月一惊,衣服拉拢些,几步走过来。
“黑白,怎么了?”她伸展白皙细腻的小手,搭上了他的手。
轰隆隆,轰隆隆!
恰似天雷勾地火,又如烈焰烧干柴。
感官调动,她的味道,她的模样,她的肌肤,她的触感……她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尽的引诱!
黑白忽然一惊,无比艰难地转身,咻咻地飞上天空,他怕下一步,他就忍不住扑倒她,因为他刚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要……吃掉她。他的唇,他的手,他每个细胞,都深深地,深深地,渴望着她,一遍一遍地,叫嚣着,要她……
这种难以节制的渴望,让他害怕伤到千月,只有先暂时冷静下来。
王千月心里忽然一动,注视着飞入云端十六飞翼,更显高大的身影,有些不解,黑白竟然解开第二道封印了。
可是,为什么?
穿透大气层到达外太空的黑白注视着眼前蓝色星球,眼睛还能清晰仔细地看着千月,他心中唯一的爱,越看,越觉身体汹涌如潮。
此刻,他是另一番样子。
解开第二层封印,他的短黑变得长及脚踝,眼由圆圆的变得极为细长,看上去邪魅斐然,瞳孔却是银白,六点黑色分散其间。背后十六只翅膀,却是不同颜色,不同形状,身高达到两米,看上去有如神灵。这超然的姿态,已经不能用语言来描述,这睥睨的神情,是那等的霸气绝然!身着一身银色光铠,周身旋转着光轮。银色铠甲上雕刻复杂而无比高贵的纹理,隐隐似有生命贯穿其间他就像一个战神!难道说这就是他的真正模样吗?真是不可思议地邪魅帅气呢,哦哦,天人之姿,魔人之魅!
“这是我守护姿态,千月,我想守护的,只有你一人。”
他喃喃说道,看到她微微蹙着眉头往他消失的方向看,又一次地波涛汹涌,翻江倒海。
他怔了怔,再度飞远。
可是那渴望,那爱意,并不随着飞远而丝毫减弱。
他陷入既痛苦又甜蜜地相思中,因一刻不见而相思,因见了而无比躁动!
且不来说黑白,只说千月心中虽然有疑问,也只得等黑白回来再询问一番,又少了星镰捣乱,她换上一套黑色蝴蝶结抹胸礼服,戴上了黑色飞鸟面具,走了出来。
安德烈亚正在等待着她,他换上一件黑色礼帽,穿上黑色西装,高大的身材简直是最完美的衣架子,优雅无双,配上金光闪闪的头,神秘而且威严。他戴上白蝴蝶面具,遮住他宛如太阳神般的俊美脸庞。他伸出手,非常绅士地邀请着。
王千月一笑,将手放在他大手中。
一切为了任务。
由下人带到前厅,优美地钢琴音乐响起,是贝多芬地。
杨家确实非常富有,前厅镂花雕空桃花梨木做回廊,浅浮雕仕女嬉戏图屏风是装饰,朱漆彩画穹顶上吊着走马八角宫灯,现代和古风结合,可谓美轮美奂。客人打扮得当,品酒跳舞。
踏着音乐,王千月看到贝壳般的音乐台上,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弹奏着钢琴,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半坐在他身边。
仅仅看画面,那是要多美,就有多美。
那个女孩长得非常小巧美丽,一双眼睛最妙,灵活婉转,她穿一身白礼服,显得纯洁不已。
王千月却一眼都看出,此次前来目标,就是她。
安德烈亚和王千月走上前来,客人们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看向两人。
固然面貌遮住,但气质气息这种东西,却从周身透出。
王千月本就是修道之人,身上有种出尘脱俗的味道,偏生穿上这小礼服,又是那般的魅人,不见面孔,就叫男人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