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精灵已经习惯她动不动就抓,摇晃着小脑袋苦思冥想,得出一个答案:“我不知道。”它瞅瞅星镰,见对方露出个邪恶的笑容,小身子一缩,支支吾吾地说,“他,可能,知道。”
它自称能测算天地间任何宝物,但实际上,天机球的存在并不是它测算出来,更准确地说,是有人引导它算出来的。至于是谁引导,已经再明显不过。
它没有害怕的情绪,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它感到无比可怕。
“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天机精灵吗?”王千月捏着它肉呼呼的脸。
“主人,表这洋子嘛,几个宝贝儿和吴等级差不多,吴不几道也是正常滴啦。”被揉捏得吐不清地某精灵如是说道。
王千月看向星镰,这家伙正好一副“你快来问我吧”的模样,实在极其趾高气扬。
她不死心问黑白:“你知道吗?”
黑白无辜地看着她,如果他封印解除,他肯定知道,但现在,他真不知道。
王千月吸吸气,忍了忍,一边是即将知道的了不得的秘密,一边是无所谓的骄傲,取舍哪个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一个。
她微微一笑,那笑恰如冰雪初融,又如旭日初升,说不得的生机勃勃,说不得的耀眼。
“星镰,你能告诉我吗?”她甜甜地问,少女的娇媚容颜,如沾着露水的玫瑰花。
星镰顿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方才憋屈的怨气怒气一扫而空,那就是胜利!
只是怎么回事,这喜悦似乎比得到无极球更甚?!
这是计划即将迈出关键性的一步,她即将被自己收服么?
控制她,她的一切,不都是他的?!
星镰勾起宝石红的唇,邪恶地说道:“如果今晚你屈服我身下,同我巫山云雨,我就告诉你。”巫山云雨,人类的词可真复杂,明明就是交合嘛。
一话说完,面对是两道愤怒的视线,一道来自黑白,幽深、凛冽、神秘、似宇宙星云翻滚,一道来自一号,要单纯得多,更多是因为主人意愿,比较纯粹的护主。
王千月忽而一笑,猛然往星镰腿骨上踹去,就算伤不了他,也直接告诉他,她拒绝!
星镰愣了愣,这表达拒绝的方式可真奇怪,从没人敢这样对他,但他更好奇她为什么拒绝,“你不愿意?”对他而言,以一切可能,以一切手段去博取更大的实力,更大的力量,这才是最正确的,他一直以来,就是走的一条血腥杀戮……在极长的时间里,杀戮、吞噬,再杀戮,再吞噬……一切的凶狠、狡诈、残忍、冷酷,都是以这个目的作为前提。
——直到形成这样站在万物顶点的、完美无匹的他,如果取回其他力量,他将更加完美、强大!
哪怕是一开始面对王千月,他选选择的,也是摸清情况后猛然动手格杀!
可见其心思狡诈阴狠!
如果不是无极球的限制,他现在恐怕将她杀了数万次,以无数的办法,再将无极球控制在自己手里,自然,她手中的天机图和这黑玺,也是他的了。
而他,绝不会感到一丝丝的惭愧!
很简单,惭愧这种东西,他没有。
“我不愿意,我有必须要坚守的底线。”王千月说道,为生存,为报仇,为找到父母,她可以奸诈、她也可以扮猪吃虎,但作为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她必须有所坚持地活着。
所以哪怕他能说出黑玺的其它用法或者什么秘密,她都不愿意去交换。
星镰眼中光芒大盛,一双宝石色的眼眸中放射凶光,声音却不急不缓,“是么,你们有句话叫怀璧其罪,或许从我这换取的秘密,正好让你有喘息的机会。”
无极球、天机图、黑玺,这三个哪一个不是至宝,黑白和星镰,两人的身份更是神秘无比。
她现在的情况,就像守着十座金山的地主,稍有不慎,就能引来大量虎狼,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被现前,尽快搬空金山。
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手忽然被黑白牵住,“她身边,有我。”无论未来的路是怎样艰难险阻,他都会与之同行,若遇虎豹豺狼,他将以命相搏,护她周全!
王千月抿嘴一笑,恍若多了无形的巨大勇气和自信,说道:“我有了这些宝物还无法崛起,那也太逊了!倒是你,如果我真死了,我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引爆无极球,那时你会怎么样?”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他会威胁她,她就不能威胁他么?
身为无极球主人,虽然现在不知道它怎么用,但是想要引爆它,却也可以。
“引爆无极球?”星镰微微一讶,竟是笑了,“你知道无极球是什么吗?”第一次受到威胁,感觉很新鲜。
“不知道,不需要知道。”
星镰靠近几步,“我告诉你黑玺的秘密?”
“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非说不可。”仿佛找到让自己平衡的理由,星镰说道,“种植,只是它所具备的功能之一,事实上,它能依照想法,创造出任何需要的空间。不知哪个笨蛋,竟然认为它只是一个种植空间。”
他优雅地、邪魅地看向某人,他口中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