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进入球体,以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分布着,缔连着,契约着,以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变化更变着。
待球体出最后一道光芒,吸完外放的最后一丝冰魄,猛然旋转,速度快比光速,空间都无法承受这种速度而扭曲破裂。
王千月站在十米多深的坑中,她已经回到朱峰之上,现在在干涸的天湖湖底,她根本无法动弹,银色光球疯般旋转,天地顿时昏暗起来,遍布整个星球的禁制再度动,但还没爆威力,就被银白球体击碎!
漆黑的天空,湖底被无数光柱击穿,那些光柱,并不是太阳光,而是来自无数恒星的光芒,那些光柱直接打在球体上,被其全部吸收!
狂风罡顶,朱峰上石头一块块碎裂,悬空浮起!
地动山摇!
狂风飘摇,黑云弥漫,山石随之光速晃动,一半朱峰都被轻易碾为碎片,高速之下,连天仙都会陨落,光柱集中一处,这是怎样一副景象!
王千月独自承受着!
她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
这一股力量,难以形容,毁天灭地,却又像是世界最初的力量,苍茫难测,包罗万千……即便现在它只是一个小小的雏形,却也不是哇一个个人能够掌控的!
千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被那漫天的繁星,无尽的星辰碾压至死,她甚至,兴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
她的思维,她的意念,甚至都被拉扯着,分解着,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脆弱!
即便是有十二个精神力球,她也完全无法来承受这样浩瀚的意识!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又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东西,看到了在这个圆球的中心,似乎有其它的物体存在!
那——似乎是一个人!
或者是波光粼粼的世界,或者是那古树参天的世界,或者是那满是神魔的世界,或者是那满是梦幻的世界,或者……
而始终不变的,是一个男人!
他很高,背景修长,仅仅只是看背影,就能够看出万千的风姿,万千的妖娆……同时,也有万千的孤寂!
弹指之间,却泯灭无数星际,无数世界,又是那样的冷酷霸道无心无情……
他,是谁?
似乎感受到了王千月在看他,那个人嗤笑了一声,用极为妩媚,极为魅惑,极为动人的声音说了一句:“蚍蜉,亦敢吞天……可笑,可笑。”
随即,声音一冷,于极魅惑之中,万千杀机:“死吧!”
一道光芒乍现,冲向王千月……
此刻,在朱峰之上,在越密集的石块中,却走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长长的黑狂风飞舞!
走得近了,才看清他的脸,小麦色的健康皮肤,星辰一半的眼眸,完美的玫瑰色嘴唇。
不是黑白是谁?!
他以恒定的,坚决的步伐走向王千月,不管再多山石打在身上,都毫不迟疑。
他跨进光圈,牵住了王千月的手!
这一个牵手,令得那陡然而至的危险,变得消散于无形。
黑白伸手一抓,好像透过了一层层的世界,在和什么人对峙!
终于,旋转的球体忽然停下,化作一道白光,闪入王千月眉心中!
意识深处,天机图占据的地位被银白色球体侵占,天机图被挤入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
甚至于,十二个意识巨球,也无法抢占这个小圆球的地位。
只不过,这个小圆球现在却乖得不得了。
王千月意识一暗,昏了过去!
黑白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龙峰!
而他们之前站立的朱峰,却已经少了半峰!
少掉半峰山石,已经成为尘埃,吹散各处……
不多时,昆仑长老赶到朱峰,看着光可鉴人的朱峰削面,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
此事,不久之后,连同昆仑三次异象,被成为修真界未解之谜……
王千月幽幽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最后一抹余晖打在窗沿上。
她本来不想醒来的,但脑海中始终有个声音磨磨唧唧,唧唧喳喳,让她不得不早醒来。
擦额,谁啊,这么吵!微微有些下床气的王千月暗暗骂道。
“你醒啦。”一道似乎带着些许欢欣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还没醒过来,就被这声音惊了一惊!
改怎么形容这声音才好?
珍珠击玉盘?空谷响幽泉?或者惊天杀场上忽然响起的神女歌唱?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抱歉,从来没和人说过话,所以稍微说多了些,你不介意吧。”声音就在耳边,很近,很近。
王千月动了动,身上压着两条胳膊,一条是黑白的,另一条是谁的?
她蓦然睁大眼,谁啊,穿这么风骚的衣服?!
可不是么,透明七彩如薄纱一般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那玉一样白皙晶莹的手臂,再往上看,是白皙的,强壮的胸膛,那薄纱挂在他身上,根本就和没穿一样。几缕长长的红色丝拖曳于床上,那丝真是奇异啊,带着透明地水晶感,极致地漂亮,天然带着光华!
王千月目瞪口呆,这肯定不是黑白啊!
她这才觉得自己被前后夹击着,后面气息熟悉,绝对是黑白!
但是前面的是谁?!
居然还在她的床上?!
她顺着那强健的胸膛,那胸前两点宝石般的凸起,那精致的锁骨,曲线优美到极点的脖子,刚强和完美完全结合的下巴,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脸!
妖,妖孽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要命的是,这妖孽操着超级好听的声音问道:“我的皮肤,光滑不?”
王千月这才现,被子之下,她尽管还衣冠整齐,但这个男人,他穿着那件衣服,究竟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啊,啊啊啊啊啊!
某一日,你一觉醒来,突然现自己床上躺着两个男人,一个单纯可爱,头埋在你的肩膀上,一个妖孽倾城,正挑逗地望着你。两人一前一后,夹心饼干似地把你夹在中间,你第一个想法是啥?
是不是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地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