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人到来,逍遥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显然,来的门派越多,逍遥派得到神器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确实是浑水,也并非我武当想要趟,我想在场的各位,也不想趟吧!”
清虚道长正色地说道。
众人脸色一变,说实在的,跑过来同一个小女孩争夺神器,这的确说出去不好听。
其实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神器,可以谁都得不到,这样至少还能够维持平衡,只要有一方得到,平衡就会打破,那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只是赵家已经开始动手,他们闻风而动而已,至于少林和逍遥,那实在是吃相太难看了。
“无量天尊,那清虚道长你的意思是?”
万剑宗的一位长老立刻就问。
“我想,这神器是否在她身上,谁也不知道,各位都清楚,神器是什么威力,一个小女孩又怎么可能操纵得了它呢?”
清虚道长说,这话令人深思。
“话是这么说,可是天凤图丢失一事,所有人都知道,既然不在她身上,又在谁身上?”
丹宗的一位长老说,丹宗和赵家关系很深,赵吉之死也牵扯到了王千月,是以他并不打算凭借着清虚长老的几句话就放过王千月一马。
“阿弥陀佛,道友所言甚是,我达摩和少林虽然同根不同源,但毕竟都是佛祖座下,他现在惨死,少林三十八人一人不生,这是一件大事,而且都和这位小施主有关,若是没有一个说法,恐怕无法服众啊。”
达摩的一个僧人站出来说道。
很快大家各执一词,争吵起来。
“诸位,神器有灵,会自寻其主,在未曾找到主人的时候,它不会现身,现在神器消失,并不代表就是在她身上,也或许是它收敛气息藏起来以待有缘人。空见道友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是我看过现场有阴灵门和五毒教出没的痕迹,在场僧人,都是他们所杀。”
清虚道长声音清朗地说。
他的话语是非常令人信服的,神器如果和一般的宝物一样,那还叫神器吗?
另外,那些少林的僧人确实也是被阴灵门和五毒教所杀不假!
“以空见师兄的实力,莫说阴九和毒十无法对他如何,就算是两人联手,也不见得是已经成就罗汉果的空见的对手,更何况以少林之势,阴灵门和五毒教又怎敢对他动手!”
那达摩宗的长老不依不饶,因为这件事不光关系着神器,更关系着他们的声誉,一个成就罗汉果位的高僧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人斩杀,这不给个说法,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也不要说他们疑惑,便是清虚道长也很迷惑。
空见已经是目前修真界将近顶级实力的代表人物,等闲谁能杀了他啊!
这绝对是一件震动修真界的大事!
清虚道长也不由得看向王千月。
王千月这个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撒一个弥天大谎!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当时我就在场。那时五毒教和阴灵门的人已经把我围住,两个好厉害的人出现,他们一个是个老头子,骨瘦如柴,另外一个长得很年轻,但是声音很难听,就像是磨玻璃一样。他们逼我交出什么天凤图……但是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个什么图呢,他们正要杀我,我真的好害怕呀……”
王千月说着,瑟缩了几下,显得十分的柔弱。
眼睛不时地眨一下,流露出害怕得不行的神色,把一个小女孩无助的,可怜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黑白眨巴眨巴眼,纯纯地看向她,他知道,千月在撒谎,可是她撒谎的样子,也都好可爱哦……
“后来呢,后来生了什么?”
那位达摩长老忙问了句,阴灵门和五毒教,两个邪派十分难以对付,并且他们行踪诡秘,手段多样,令人头疼。
“后来……后来空见大师出现了,他特别好,特别有正义感,看到我快要死了,就来救我……他身上会光,一光身后就有个好大的和尚的影子,那两个可怕的人都打不过他。呜呜呜呜……”
王千月在这时候哭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他全身都好像罩在一层白雾里面,他忽然出现,逼退了那两个好可怕的人,一伸手就接住了空见大师的手掌……空见大师就,就很快地衰老了,呜呜呜……那些人好好的和尚,也被那些两个坏人杀了……”
王千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一个白衣人?”
“全身蒙在白雾里?”
“他接住了空见大师的手掌,空见大师人就变老了?”
……
各派领头交头接耳,他们很快就对上了号,得出了一个结论!
“难道是他?!”
那达摩宗的和尚忙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翩翩如仙?是不是身上有股兰花的香味?是不是说话声音很动听?”
王千月瞪大了眼,心道,卧槽,我不过是随口胡戳,难不成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啊!
但她泪涟涟地点点头:“嗯。”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明月教的教主梦弄舟,竟然连他也插手此事了……”
这达摩宗的僧人喃喃。
提到梦弄舟,在场的新人还没什么感觉,老人们却神色一变。
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也是明月教这么多年来唯一具教主和祭司于一身的强人,据说实力已经达到天人之境!
“不会错了,不会错了,是他,他所用的功法是吸星大法,空见师兄完全是被吸尽了佛元而死,除了他,还有谁具有如此霸道阴毒的功法呢……”
那僧人已经对王千月的话坚信不疑了。
“既然是梦弄舟出手了,你为什么没事,没人见过他之后,还能够活下来。”
逍遥津却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个女孩方才表现得可是霸道狂妄,怎么会这么胆小模样,简直不符合,很不符合!
王千月算是彻底把逍遥津给恨上了,这家伙不弄死自己不爽是不是?
她把头一低,脸上露出了丝丝害怕,又有丝丝的羞涩。
她把心一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