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白有些宠溺地看着秦佑白笑,很多时候,顾珂表现的完全不像个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
“点鼻尖这种动作,说真的,我一直以为应该是男人对女人才做的。”秦佑白亲了亲顾珂的额头,随后才笑着说道:“你做起来倒是没有什么违和感,还很让我心动。”
“这话说的,我可是特地跟你学的。”顾珂拉着秦佑白的手,有些好笑地问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成为朱雀的信奉者,好歹应该能保护你,这样我就不担心你的安危了。”
“说起来,有些事情我还真是想不明白。”秦佑白想了想才说道:“那个黑袍人有心收薛晓泽当徒弟,可是当时并没有送我们出来,后来我们还遇到了一条巨蟒,它好像就是来帮我们的,但是那个蟾蜍……”
秦佑白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顾珂本来正听着秦佑白说话,结果听到他突然停了下来,不禁抬眸看着他问道:“怎么不说了?”
“我不记得了。”秦佑白好似十分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可能呢……明明我记得蟾蜍和巨蟒打了起来,我们还去帮忙的,怎么会没有这段记忆呢?”
“你别着急,再好好想想。”顾珂听到秦佑白这么说,这才蹙眉问道:“是不是你刚才出现了什么幻觉?”
“不是,朱雀当时出来了的,这件事真实的生过。”秦佑白对于自己的记忆一向为傲,所以他这会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当然十分郁卒,当下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靳遇,你叫着威尔斯到我房间里来。”
靳遇和威尔斯倒是没有耽搁,很快就到了秦佑白的房间中,威尔斯看到顾珂也在,不禁碰了碰顾珂的手肘,笑得颇为狡诈。
“你别想多了。”顾珂白了威尔斯一眼,随后才说道:“刚才秦佑白怎么都想不起在地下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这不废话吗?”威尔斯立刻说道:“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一开始被困住了,后来又被蟾蜍蹲守,结果后来有个巨蟒来救咱们,然后咱们就……就……”
威尔斯说到这里,突然不可置信地看着靳遇。
靳遇蹙眉,同样点点头说道:“我也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这……怎么可能?”威尔斯听到靳遇也这么说,在看到秦佑白也点头,不明所以地问道:“明明之前咱们出来之前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完全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了。”顾珂看到一条小蛇到了自己脚边,听它说了好一通,这才淡淡的说道:“当时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幻觉?”秦佑白三人听到这话,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刚才已经问过了,这附近没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大的巨蟒,也没有什么蟾蜍。”顾珂平静的说道:“你们还记得,当时你们是谁先现蟾蜍的吗?”
“这个……”威尔斯挠了挠头,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反正之前听薛晓泽说他们在墓里见到了一只大蟾蜍,结果后来我们走不出去,而秦佑白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我们就看到了,可是如果是幻觉,那朱雀怎么可能也被骗?”
“朱雀没有被骗,它出现之后就毁掉了你们的幻觉,所以你们才可以顺利脱身。”顾珂平静地说道:“黑袍人之所以送你们到那个位置,是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没想到墓里残留的一些气息让你们自己产生了幻觉。”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们差点把自己困死?”威尔斯有些郁卒地开口问道:“可是之前薛晓泽说了,他们的人都死在了那只蟾蜍的嘴里,而且最关键的是蟾蜍有毒,我们还打了好久的,我们这样的人难道连这点幻觉都抵御不了?”
威尔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他们这些成天要跟奇异事件打交道的人来说,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其次才能说对付别人。
如今顾珂说他们竟然中了幻觉,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事实上,我只是推测你们中了幻术。”顾珂见秦佑白等人完全不太相信自己的推测,当下十分好笑地说道:“如果想知道真相,也许应该下去看看才行。”
“你千万别下去。”顾珂这么一句话,秦佑白和靳遇几乎是同时开口打断了她。
“不管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反正咱们已经出来了。”靳遇和秦佑白对视了一眼,随后才笑着说道:“有些时候,真相没有那么重要,你好好的养胎就行了。”
“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两个人都是珺封派来的?”顾珂见靳遇和秦佑白都阻止自己,当下有些无奈的岔开话题问道:“黑袍人之前杀了一个,所以你们就那么放跑了一个?”
“不是我们放跑的。”威尔斯立刻举手说道:“是那个黑袍人,他根本不给我们表现的机会,然后直接灭了那个家伙,还不等我们说什么,就把人赶走了,说真的,要不是那个黑袍人说是忠于你的,我还真是怀疑他是珺封那边的人,不然的话都不让我们问清楚,人跑的那么干净,想知道什么线索也没有。”
“其实,对于黑袍人的身份,我也保持怀疑。”靳遇听到威尔斯这么说,同样点头附和说道:“之前他带着薛晓泽出来,然后我问薛晓泽是不是只剩下他自己了,薛晓泽说因为他是药蛊的原因,所以那些人都死了,可是在我看来,黑袍人既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救不了那些人,除非……他自己不想救而已。”
“所以,我个人觉得,老余反对薛晓泽跟着黑袍人也是有道理的。”秦佑白平静地说道:“薛晓泽的事情其实也挺麻烦的,我们关于他身体内药蛊的事情都是听黑袍人说出来的,所以真假难辨,我觉得之前老余让你阻止薛晓泽肯定也是希望能回去问清楚这件事再做定夺。”
“彼岸花的药蛊吗?”顾珂听到他们这么说,当下若有所思的问道:“等到有机会我可以问问阮锋,他这方面比较了解,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该去跟薛晓泽谈一谈?”
……
黑暗的甬道之中,黑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抖的两个人。
如果薛晓泽在这里,肯定会一眼就认出来,这分明是之前应该早就死了的云拂和梁皎。
“你们应该知道,这次是谁救了你们吧?”黑袍人看着灰头土脸的云拂,淡淡地说道:“云家欠了我一个人情,他日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去取。”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云拂抬头,看着黑袍人,似乎十分不解的问道:“明明你之前没打算管我们的,那些蜘蛛其实根本就是听你的安排对吗?”
“你想错了,你们都是中了幻术而已。”黑袍人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的那些手下的人,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根本没有什么蟾蜍和蜘蛛,至于你们……因为留着还有用处,所以才没打算把你们吓死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拂看了一眼已经吓得瑟瑟抖抓着自己的衣襟不肯松手的梁皎,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低声问道:“我们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们?”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黑袍人扫了云拂一眼,冷声道:“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等到我需要用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们,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也别问那么多,懂了吗?”
“你既然放走我们,那我们肯定会听你的。”云拂可是最识时务的,当下立刻表忠心说道:“到时候你有什么安排随时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倒是说的很漂亮,到时候别食言。”黑袍人当下淡淡的说道:“我这个人对待食言的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几句求饶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云拂连连作揖,完全没有往日在外头飞扬跋扈的架势。
黑袍人似乎很满意云拂的识相,当下就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起身,似乎打算送他们出去。
云拂见黑袍人起意送他们离开,连忙起身,却惊到了一直躲在一边的梁皎。
“啊!”梁皎大概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当下尖叫一声,再次吸引了黑袍人的注意。
“这个女人留下。”黑袍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扫了梁皎一眼,随后对云拂说道:“你可以走了。”
“好好好!”云拂虽然说挺喜欢梁皎的,可是到了这个份上,谁还管梁皎的死活?
“云拂!”梁皎好似才刚刚回过神来,连忙抱住云拂的大腿,激动地喊道:“云拂,你别丢下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把我丢在这里……”
“滚开!”云拂怎么可能理会梁皎,直接一脚踹开她,怒声道:“你想害死老子是不是?再不松手,老子先弄死你!”
“住手!”黑袍人冷眼瞧了云拂一眼,淡淡地问道:“我刚才难道没说我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