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溪?”秦琦听到蓝初颜的话,当下摇摇头说道:“苏子溪的消息我没有,但是苏子瑶倒是听说了一二,原来苏子瑶变成了韩雯影,然后还成了顾珂那个公司的艺人,你说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秦琦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毕竟,为了一个奇葩的目的,然后彻底改头换面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普及,这让自幼就接受身体肤受之父母教育的亲戚实在是有些不能接受。
当然,对于秦琦来说,她只是不能接受而已,并没有去干涉谁的生活,也没有因此去指责别人做的对错。
每个人都有权利对自己的人生做出抉择,当然结果也是由自己来承担的。
“这事既然查出来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蓝初颜一听秦琦的话,有些担心得问道:“她改换身份我能理解,但是怎么会去顾珂的公司?”
“听说还骗的薛家那个薛晓泽心心念念的帮她,结果被薛晓柳直接给戳穿了。”秦琦毫不在意得说道:“至于她到底想干什么,那谁知道,你想想,她总不会把这件事跟薛晓柳坦白的,不过,现在看,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她想做什么都很难了吧?”
“你最近见过陈妍么?”蓝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琦说的这番话,突然就想到了陈妍,当下蹙眉说道:“以前的时候,陈妍和苏子瑶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的吗?”
“陈家那边好像说陈妍去国外进修去了。”秦琦听到蓝初颜突然提起陈妍,有些好笑得说道:“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小姐们,好的时候两个人都好的穿一条裤子恨不得,一个不好那基本上就算针尖对麦芒,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苏家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的也有道理。”蓝初颜听到秦琦的话,当下点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苏家败了,苏子瑶哪里来那么多钱去整容,甚至还能改换身份,如果这后头没有人帮忙,恐怕不太可能吧?”
“要是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秦琦若有所思得说道:“之前跟在韩雯影身边出事的那个经纪人杨震虎,以前好像就是苏子溪的经纪人,但是也在陈家做过事的。”
“也就是说,杨震虎也有可能是听命陈家?”蓝初颜想到了一个比较关键的点,当下敲了敲秦琦的手背说道:“你想一下,如果你是陈妍,你会帮苏子瑶么?”
“我吗?”秦琦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如果有利可图的话,说不定会帮的吧?”
“那么,你觉得陈妍可以利用苏子瑶达成什么目的?”蓝初颜看着秦琦,随后说道:“陈妍喜欢秦佑白,所以她很有可能是想搞垮小珂。”
“陈妍她喜欢秦佑白?”秦琦听到蓝初颜的话,忍不住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不是说笑的吧?以前的时候别人提起秦佑白,陈妍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那不过是表象而已。”蓝初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只要看眼睛就能看的出来,我注意过几次,现陈妍每次在秦佑白出现的场合都会出现,如果秦佑白没有出现,她也会很快立场,每次她的目光都恨不得黏在秦佑白的身上,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苏子瑶那样的智商,能搞垮顾珂?”秦琦托着下巴,好像有些迟疑的说道:“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段位的啊?”
“但是叶未晚可以。”蓝初颜冷静地分析道:“如果苏子瑶拖垮了叶未晚,甚至让叶未晚的名声越来越臭,那么顾珂势必就要插手,到时候她借着这样的机会还不好往顾珂身上泼脏水?”
“你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些啊?”秦琦有些迷惘地说道:“我以前觉得陈妍还挺好的啊,怎么让你这么一说,变得那么多?而且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说不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呢?可能……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帮苏子瑶一次?”
……
韩雯影去见苏子溪的时候十分狼狈。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苏子溪看到韩雯影的模样,不禁淡淡地开口道:“我早就说过,你根本不会成功,还真是白白浪费我的安排。”
“我不成功那是因为陈妍安排的不妥当。”韩雯影立刻反驳道:“薛家那么容易就查出来我的身份,这难道是我的错?”
“你以为他们哪个是好糊弄的主?”苏子溪毫不在意的说道:“失败就失败,不要强调那么多理由,毕竟怎么看,你都不像能成事的人,也不知道陈妍怎么看上你这样的废物。”
“苏子溪,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韩雯影听到苏子溪这么嘲讽自己,忍不住怒声道:“你厉害,怎么还落得这样的境地?就算我这么是废物,那我也是自由的,而你呢?你这辈子都要在这里面孤独终老,一辈子都出不去!”
韩雯影泄出来,心情倒是好多了。
只不过,她并没有看到苏子溪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然的光。
“别把自己没本事的事情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去。”相比较韩雯影,苏子溪看上去十分优雅,好像完全不在意韩雯影的态度。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嘲讽我的。”韩雯影一直都不喜欢苏子溪这副不管在哪里好像都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样子,当下冷声问道:“解药给我。”
“解药?”苏子溪听到韩雯影的话,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韩雯影听到苏子溪的话,顿时猛的瞪着眼睛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有解药的吗?你这样会害死我的!你有没有搞错,玩我呢是不是?”
……
严蕊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准确点来说,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到一个普通的甚至是她最厌恶的农村妇女身上。
严蕊厌恶所有一切跟贫穷和农村有关的事和人。
年幼的严蕊出身贫寒,她的妈妈,一个农妇,在她三岁那年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爸爸,一个酒鬼,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在她六岁那年掉进河里淹死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人是她推下去的。
她受够了每次被毒打的命运。
没有人怀疑一个六岁的孩子会杀人。
后来,有个独居的姑姑收留了她,只是对方性格孤僻,很少亲近严蕊,可是好在严蕊顺顺利利的长大了。
十八岁那年,姑姑得了癌症,她觉得没必要浪费钱,于是偷偷停了她的药,甚至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老人家最终受不了痛楚,喝药死了。
只是,依旧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
因为从小,严蕊就知道如何扮演一个乖巧而又懂事的孩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女人竟然除了给她留下了足够的学费之外,竟然把所有的财产都捐了出去。
看到遗嘱的时候,严蕊第一次露出了近似于狰狞的表情。
原来那个女人一直都在防着她,哪怕这些年她始终装作乖巧贴心的样子,她却什么都没有留给她。
所以,严蕊从那以后就学会了,不管什么东西,一定要先抓到手里,确保完全是自己的才行。
可是,严蕊完全忘了,哪怕那个姑姑没有给她应有的母爱,可是还是尽心尽力的抚养她长大成人。
反倒是严蕊,在老人最终的日子里选择了让她等死。
严蕊根本不在意这些,所以她更不可能忏悔。
她只是觉得愤怒。
对于命运的不公,让她出奇的愤怒。
她一步一步的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原本的生活,到头来竟然又杀了个农妇?
就在严蕊出神的时候,王子朝请的律师也到了。
“王太太。”王子朝请来的律师叫刘祎,算是严蕊的熟人,经验也很丰富,见到严蕊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有证据证明您是无辜的,所以请您一定要沉住气。”
“好。”严蕊听到刘祎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当下抬眸看着他问道:“是那个王安妮做的么?”
“是。”刘祎倒是没打算瞒着严蕊,沉声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而是她雇来的人,而且本来就身患绝症,最关键的是,我看过监控,你们争执的时候是她推了那个女人一把,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死。”
原来,是这样。
严蕊突然笑了笑。
“没想到,打了一辈子鹰,最后反倒是被鹰啄了眼。”严蕊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那么多证据,还真辛苦刘律师了。”
“王太太,王先生对您是真上心。”刘祎淡淡地笑了,“我只是拿钱办事,更何况,这事本来王太太就是冤枉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严蕊这会倒是安心了几分,只是她并不喜欢在这里待着,“既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还不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