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帝莘就觉得自己耳根子一疼。
洗妇儿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了。
“帝莘!你居然敢背着我招惹其他女人?!”
帝莘懵了。
俊逸的脸上登时白了一大片。
“洗妇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其他女人?我敢誓,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洗妇儿你一个女人。”
“那长孙雪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凌月不依不饶起来。
她与帝莘已经好阵子没见了。
思念的感觉,又酸又甜。
在没有看到帝莘前,叶凌月和所有思念恋人的女人一样,患得患失,唯恐帝莘在异域出了什么事。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不能联络自己。
知道他心寄帝云裳的事,她费尽心思,把帝云裳救了出来。
他倒好,在帝魔家族里混了个亲卫队长当当,还和长孙雪缨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尽管长孙雪缨早前并没有表态,可叶凌月看得清楚,长孙雪缨自帝莘出现后,就一直偷瞄着帝莘。
帝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认识自家洗妇儿那么久,还从未见到洗妇儿过这么大火。
他在心里咒骂着,都怪长孙雪缨那个女人,害得自己不浅。
那张俊脸上,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
“我和那个什么桃什么缨,根本没啥关系。洗妇儿,是她死活要跟着我。你没看我,见她就跟见了狗屎似的,恨不得避得远远的。”
叶凌月原本心还恼火着,可听到帝莘居然用狗屎来形容长孙雪缨那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时,肚子里的火气,噗嗤一声,全都泄了个一干二净。
脑中瞬间就出现了长孙雪缨成了一团狗屎的模样。
不知道长孙雪缨知道自己在帝莘的心中,堪比狗屎时,会是什么反应。
尽管吃味,可叶凌月心中也很明白,帝莘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两人几经磨砺,连生死都没隔绝开两人,又何况一个长孙雪缨。
只是女人终归是如此,心里明白,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火气是消了,可叶凌月脸还是绷得紧紧的,那只拎着帝莘耳朵的手,也依旧不肯松懈。
她故意板着脸。
“那你为何不联系我,你可知,过去一个多月,你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我和义父都担心坏了。”
异域凶险异常,叶凌月就怕帝莘身陷异域。
更何况,如今异域还多了个暗之领。
“洗妇儿,我也是不得已。我自进入异域后,就想尽法子调查我娘的事。得知她很可能还在帝魔家族后,我就混入了帝魔家族。那会儿帝魔家族刚生帝释伽被刺杀事件。我加入时,一直谨言慎行,才得到了帝景天的信任。再之后,我虽然行动方便了些,哪知道就被长孙雪缨盯上了。她也不知怎么就怀疑起我的身份来,我怕漏出马脚,也就和外头断了联络。否则我不会连你到了帝魔家族都不知道。”
帝莘那张特大号的俊脸上,满是委屈。
过去一个多月,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对帝莘而言,又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他同样也很担心,身在人界的叶凌月。
他一直留意着神界那边的消息,毕竟叶凌月如今是三大神帝之一,她若是有什么事,神界那边必定风云色变。
好在,神界那边,除了传来一个老牌神尊陨落的消息外,再无其他。
没有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帝莘才放心了一些。
“我连做梦都只是你的身影,什么桃樱,长得是圆是扁,我都不记得了。洗妇儿,我若是对你有二心,就诅咒我不得好死。”
帝莘说罢,就要起誓,却被叶凌月一把掩住了嘴。
帝莘说得这些话,倒是大实话。
他避讳长孙雪缨,纯粹是因为那女人的精神力很强大,光是论外貌,除了自家洗妇儿外,帝莘眼中,其他异性充其量就是个一个鼻子两个眼,没啥区别。
“说起你娘,你可有什么现?”
叶凌月被帝莘的那番话逗得笑了出来,这才松开了手。
说到长孙雪缨,叶凌月不由于问道。
“我来迟了,她被奚九夜带走了。”
帝莘蹙眉,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现,以及奚九夜策划的一系列事件,就连帝释伽之死,被自己意外现的事,都告诉了叶凌月。
果然是奚九夜……叶凌月倒是没想到,中间还有那么多的的曲折。
帝莘竟是连帝云裳一面都没见过。
“这么说来,当初废除你帝魔命脉的就是帝绮罗?”
叶凌月想到了方才帝绮罗的异常,眉头皱了皱。
虽说在帝云裳提到帝绮罗时,叶凌月就已经意识到,帝绮罗只怕是不简单。
可从帝绮罗过去一日的表现看,叶凌月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异魔。
可若是当初,她就能废除帝莘的五根帝魔命脉,那一切就不同了。
“我早前也以为是她,可今日又觉得,并非是她。”
帝莘先是点点头,可旋即又摇了摇头。
帝莘的反应,倒是让叶凌月觉得很意外,什么叫做,是帝绮罗,又不是帝绮罗?
“真相到底如何,除了帝绮罗本人之外,就只有帝云裳知道了。对了,你可知道天罡殿的下落?”
帝莘从洪明月口中,已经知道了帝云裳就被藏在天罡殿。
他记得,自家洗妇儿能够进入天罡殿,趁着奚九夜被帝景天训话,正是找到帝云裳最好的机会。
“帝莘,撇开天罡殿的事不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叶凌月一时顽皮心起,她也不明着告诉帝莘天罡殿的下落,而是拉着帝莘,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帝莘一脸的困惑,可还是随着叶凌月,朝着某个不知名的院落行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帝魔府中,帝景天满面怒意,进入了议事厅。
紧随在其后的,乃是帝绮罗、帝锦瑟夫妇。
“你们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帝景天一进议事厅,就怒喝道。
少族长选拔之事,引的风波,已经让帝景天一肚子的怒火了。
眼前的三人,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