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 v章订阅比例不足50%的小读者们需要等等哦。 问她怎么不穿之前的粉裙家居服了。
问她家里那些可爱的小摆件儿去哪儿了。
对此, 简月笑笑:“就是突然不喜欢了, 就扔了。”
她说得很轻巧,但林小圆和简月认识也有小几年了,怎会看不出简月的变化,她下巴挂在她肩上睨着简月侧颜。“看来……咱们家包子简醒悟了?包子简, 你还记得咱们怎么认识的吧?我早看出来了, 你压根就不是包子。”
简月当然记得。
林小圆一直是个很有灵气的作者,她从刚开始写作,文下每天都有小读者喊“大大我爱你 ”“大大爱死你”“太太我要给你生猴子”。当年她俩在同一个编辑手下,所以也在同一个QQ群里。
每天写一万字, 八千字都耗费在和圈内作者们聊天打屁的新人作者林小圆, 一日招惹了简月。
她截了小读者们的表白图, 并配上自己一张伪素颜美照,给了简月——
“如果小天使们看见我的素颜照,还会爱我吗?”
对于这种炫耀, 简月截了自己文下的评论图——
“地雷”、“手榴弹”、“深水鱼雷”。
并附3个温柔可爱的笑脸.jpg
啪啪啪,那脸打得哟~
林小圆摸摸脸,现在还觉得疼:“那些图我了二十多个作者,没一个怼我的, 除了你。你就算是包子, 那肯定也是黑芝麻馅儿的!”
林小圆儿打量着简月一袭V领的浅灰色毛衣裙, 别上去的刘海显得她成熟知性了许多, “不过看习惯了你穿淑女风齐刘海, 现在还……还挺不习惯的。这裙子……御姐穿合适。”
别说林小圆,连简月都觉得这样风格的自己很陌生。虽然不习惯,但她出奇地并不讨厌,甚至还浑身舒坦很愉快,好像原本就该如此的。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改变了?”
简月弹了弹桌上的一滴水珠,自嘲地笑了笑,“我再不改变,只怕那只白骨精要把我连皮带骨给吃了!”
“她吃你?她一个小三儿,敢吃你?!”
简月平静说:“啊,她和她的律师约我周六见面,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干啥?”
“周宸都不在了,我这儿除了房和车,还有什么她好惦记的?”
“……雾草!雾草草草!”
林小圆无限回音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插着腰抖抖着手指门口,“那白骨精也真是够恶心人的啊?车和房是你和你渣前夫奋斗出来的,关她屁事。哎哟我要气死,哎哎哎,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简月肘着下巴看笔记本电脑屏幕,边打字边说:“要不然咧?”
“倒也是哈,总不能披头散跟她掐。”
林小圆点点头,然后她忽然觉得……她这基友前途无量,看这定力,杠杠的呀!
说起来,他们离婚的时候简月很顺从的就答应了,林小圆一开始觉得是简月太包子,现在一想,那表现又何尝不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放手就放手,简月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化了家庭的破裂,没有向任何人倾诉、痛哭。
简月去给两人榨了一杯橙汁,回身便对上林小圆儿的审视。
她回了个“你盯什么呢”的眼神,顺便递了杯橙汁过去。
林小圆儿端着果汁杯想着想着,就乐呵了,拍拍简月的肩膀连连赞赏点头。
“黑芝麻馅儿的包子简,我看好你!”
她喝了口橙汁。“要我说啊,咱们今晚趁夜去墓地把你渣男前夫挖出来,明天带过去见楚小三,让他看清白骨精吃相多难看!整个就一为了钱什么都不管的破落货。最好……嘿嘿,他们再狗咬狗、狗咬狗!咬他一嘴毛,哈哈!”
林小圆说着,忽然觉得浑身凉,这才瞟见客厅角落里有只铁笼子,那头小奶狗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冰蓝色的眼睛,犀利得要吃人!
两个女人的谈话,周宸一字儿不漏地全听见了。原来,她们私下都称他渣男,原来,他在她们眼里是这种禽兽。什么?还要挖他鞭尸!最让他震惊愤怒的,是她的前妻还笑呵呵听着。
哐当当!
——小奶狗愤怒地掀翻了自己狗碗,踢开了水槽。
林小圆儿浑身怵,忙拉简月问哪儿来的狗。
简月嫌弃地瞟一眼小奶狗:“你说那狗啊。前两天街上捡的,我现在都后悔死了,但是要扔它又不忍心。”
“咋了?”
“满地大小便它!唉,我根本拿它没办法。”简月现在还觉得头疼,“我上网百度了,说是两三个月的小奶狗都这样,肾不好,随时随地想尿就尿了。我实在没办法就关笼子里。”
周宸:“……”(怒气忽然被挫败了很多)
林小圆儿:“我养过狗,这还是得打!得教!”
周宸:“…………!”
简月点点头:“……那,那万一打坏了呢?它那么小。”
林小圆儿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只流浪狗嘛,打死了街上再捡一只不就得了?”
周宸:“………………!”
等等,他前妻为什么点头?她的温柔呢,她的爱心呢?
“不小心”听到墙角的周总,开始有点儿慌。
她说那奶狗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它想换个主子!呵呵,她的关心照顾还真都喂狗了!
然后,简月忽然又不生气,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愉悦,她养过的奶狗是个什么货色她还不了解吗?
简月回了一条——
“正愁没地儿丢,幸好你喜欢捡破烂儿。微笑.jpg”
楚晴收到这条短信,气得直哼哼,咬牙回——“简月啊简月,就要开庭了,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的房子,我要定了!”
——“走着瞧!”
*
昼夜更替。
黎明在窗外醒来,楚晴揉揉眼,从宿醉的头疼中起床。
昨晚一个人喝多了,楚晴看一眼闹钟,比平时起床晚了足足四十多分钟,她赶紧收拾,拉开卧室门跨出去——“滋溜!”
“啊!”
“哐当——”
楚晴拉开卧室门就在门口摔了个大跟头,疼得她哟直嘶嘶!
“这什么味儿啊这~~”
楚晴摸摸屁股底下濡湿的睡裙,脸上的水渍,撑地的手也糊了一手。她闻一闻,就觉得不对了。
——臭,像尿味!
某奶狗蹲坐在前,对上楚晴的惊愕转愤怒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突然的“认知”让楚晴恶心得打颤颤!
——“小奶狗……别告诉是你尿了,你没有的,对不对?嗯?”
声音阴测测的。
周宸预感大事不妙,赶紧找地方躲避,果不其然,他一回狗头就看见他曾经的情人攥着双拳,步步逼近。
刚才一摔得摔得楚晴蓬头垢面,她决定好好教训教训这狗!然而,等她走到客厅,才是真疯了——
一屋子狗尿味,还有几泡狗屎,有一泡她正踩在拖鞋下!
那脚感……滑腻腻的……
“……”楚晴面部开始抽-搐扭曲,“好啊,小狗狗,你可真可爱……”
沙下,桌底,床脚,奶狗在前蹿,女人攥着拖鞋在后面追。
“小宝贝儿,今天我们来玩个扒皮游戏,好不好啊?”
“——嗷!嗷嗷!” 楚晴,你冷静楚晴!
周宸知道是自己不好,可是真的,他都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拉的。
他先前觉得前妻简月教训他的时候可怕,但楚晴这样子……前妻虽然打它,但是从不会像这样要弄死他一样,楚晴的模样像要他命!
周宸只能撒着四条腿儿,拼命的跑,楚晴气得失控,穷追不舍,他躲到桌底,她就尾随爬到桌底,他躲到沙下,楚晴就拿晾衣杆儿往死里捅他!
捅他的肚子、捅他的肋骨、捅他的蛋蛋,周宸觉得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来错了,恐怕还没弄清楚楚晴的为人,还没想明白到底帮谁,他就没命了!
这一早上的鸡飞狗跳,结果是楚晴膝盖手指挫伤、迟到被上司骂,周宸被揍得鼻青脸肿,瘫在角落里。
然而,这才是开始而已……
“楚晴!我知道你新婚丈夫过世你很难过,但家庭情绪不要带到工作中来,好吗?你这见天迟到,精神也差——”
“你是一个优秀的HR,我了解,但董事长可不管,你如果在这样下去……”
领导末尾的话,不言而喻。
楚晴忙点头:“是林总,我一定好好调整状态!”
楚晴从CEO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工作间。
“唉,你说楚总监多可怜?好不容易上位就死了丈夫。”
“哎哟,我看是报应。小三儿就是小三儿,领了证也是!”
“她这魂不守舍的,又生啥事儿了?”
“听说啊,再跟原配抢别墅……”
“呀!这牛逼啊,人抢了财产还抢……”
同事们窃窃私语的议论、谈笑,让楚晴格外烦躁!她去洗手间抽了支烟,翻出那天简月来的短信——
“正愁没地儿丢,幸好你喜欢捡破烂儿。微笑.jpg”
狠狠丢了烟头,高跟鞋碾了碾,楚晴吐出口白烟,却吐不出梗在心口的闷气。
人人都骂她,可她难道不也是受害者吗?
陪/人睡也睡了,青春也折了,顶个小三的名头,啥没捞着。
那软包子至少还有钱,她呢,周宸什么都没留给她!
楚晴笑了,漂亮的脸带着股狠劲儿。这时来了个电话,是一串号码,但她认得,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没接,直到手机响起第三遍,她才不耐烦地接。
“晴晴,我钱没了,赶紧地给我打点儿,啊?”
……
缺钱。
缺钱!
终于过完心力交瘁的一天,楚晴骚着头开门回家,脑子里就这两个字转。
她太穷了,所以有些时候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必须不折手段!
一打开防盗门,楚晴惊呆了!整个屋子弥漫着狗屎味,她几千块买的新高跟鞋、进口的羊绒地毯、真皮沙……
哪儿哪儿都是狗便!
周宸坐在茶几边儿,轻轻的摇了两下尾巴,然后就觉得情况好像不妙。
“呜呜——”楚晴,你冷静,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宝贝,你这么喜欢玩游戏?姐姐快没耐心了哦~”(无限冷笑,手指掰得咔咔响)
周宸:谁他/妈喜欢!!楚晴,你冷静点不行吗??!!
楚晴用行动告诉了周宸,不行!房间里很快奏起了交响乐章:
“乒乒——”
“乓乓——”
“哐哐——”
“啪啪——”
“嗷呜~~~~”
26楼的一家五口正吃晚饭,爷爷给孙子夹了一筷子,孙子天真地问:“爷爷,楼上的邻居在干嘛呀?啪啪啪的,是在做爸爸妈妈那种运动吗?”
他爹妈胀红脸清清嗓,一筷子拍在孩子碗上:“熊孩子瞎说什么!吃饭,吃饭!”
夫妻俩寻思:这动静儿,得是用了什么神油?
**
狗走了,简月乐得少麻烦。只是眼看开庭仅有一星期了,可她律师还没有眉目,火烧眉毛的时刻,连写作都提不起神。
写着写着,就觉得心烦意乱。
文章下读者评论也有很多负面,又给了简月无形的压力。好像,她目前的状况挺糟糕。
可这场官司不仅仅是为一栋房子,更堵上她的骨气、她的尊严。
所以不能输给白骨精,一定不能!
晚上九点多,简月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小别墅。今天她去城郊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谈了,还是没成。
糟心。
简月摸出钥匙,刚打开门就忽然伸来只手“乓”地按关上!
——“简姐这么晚才回来?”他说。
简月吓一跳,忙回转身。
光线昏暗,门咚她的这男人高高大大的,轮廓惊艳地帅气,正微微笑着俯视她。
“你……沈潇潇??”
沈潇潇依旧大喇喇坐在朋友中央,众星捧月,这群小都认他当大哥,比他年长的对他也客气得没话说。
金哥跟其中几人玩儿得很近,他一直好奇这位沈少的背景,所以这几次见面都寻思着套近乎。
“沈少,看不出来您年纪轻轻还挺文雅啊?我认识几个富二代小年轻,专挑这种场子热身,带几个辣妞儿,跳完就睡。那生活,啧啧……叫一个洒脱!”
金哥摇头晃脑举起大拇指。
沈潇潇一手展臂靠着沙,一手持杯抿了口白兰地,脸上常带着温和的笑意,灯红酒绿下有点儿邪气。“谈不上文雅,就是玩儿腻了。”
有人说——
“金砸,你可别小瞧咱们潇潇,你玩儿过的,咱潇潇未必没玩儿过!”
“那可不是?咱们潇潇,不一般人儿!”
听这么一说,金哥更暗暗咂舌。他想,这群富二代孙子一个儿个儿对沈少客客气气,除了这小子气场和谈吐不一般,恐怕还跟家庭脱不开关系。可,是谁呢?他可真好奇死了!
金哥混社会这么多年,能从个小混混变成富二代圈子里喊得上声“金哥”的人物,结交朋友当然有他的策略。
急不得!
富二代小年轻们最缺什么?——刺激啊!于是金哥讲起自己年轻操社会时的趣事,惊心动魄的,热血澎湃的,搞笑有趣的,绘声绘色,一群人笑得热热闹闹。
沈潇潇始终不搭话,就淡淡笑着、听着,喝自己的酒。22岁的年纪,倒玩儿出几分深沉来。
金哥说着说着,就扯到房子上了——
“唉我说,你们谁想买别墅不?”
旁人问:“别墅?咋?金哥除了倒卖豪车,还开始串豪宅业务了?”
“开玩笑,我干哪行?天天店子里进进出出的路虎奔驰,你们圈儿里的事儿有个风吹草动我都知道!卖车买车,卖房买房,找我准没错儿!”金哥几分自得,他确实没瞎说。
“哦?那这回又是哪家过不下去,要卖房?”
“银行-贷-款年末才还嘛,这才几月份,就揭不开锅?快说说金砸!我真好奇哪家要破产。”
金哥瞄了眼隐匿在光与阴影中的沈少,笑呵呵说:“还是沈少认识的那家,周宸那儿,他前妻!”“那女人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卖别墅!”
当场就有人喷了口酒,旁边人又是递纸、又是拍背。
金哥就知道这消息一定重磅,瞧,一直听不上他市井八卦的沈少都瞠目看来。
为什么这消息劲爆?开玩笑,周宸啊,他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啊,几年之内白手起家,斗垮了好几个公司,多么风光,谁不忌惮他。
可这会儿呢?
他的车被卖了,房子也要卖了。
有人感慨——
“要说周宸也是点儿背啊,事业刚红就死于非命。前妻还一点儿用没有,连他财产都守不住!车贱卖了没几个月,房又要卖了。”
“听说她没正经职业,这种女人,没男人活不了。”
有个浓眉长眼,长相狭气的小伙子说起:“唉?你们说……周宸的前妻有人敢娶吗?”这人吐了口烟圈,笑容暧昧,“金哥,你说那妞儿很辣?”
金哥点点头:“辣!当然辣!周宸的眼光能差么?”“这女人衣着打扮低调,不显身材,但我金砸还能不识货?”
呵呵一阵玩笑后,众人一起陷入沉默。
这些小年轻小的不足二十,大的二十八-九,虽然生于上流社会见多识广,但对传奇的周宸还是处于仰视、忌惮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