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还蒙着呢:“七哥,你在说什么呀,人家好心来迎接你,你竟然很生气?嘿嘿,七哥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懂个屁!”
燕七踢了虎子一脚:“你信不信,这帮人是杨丞相派来的人?甚至于,身份核查的如此之严,也是因我而起。”
虎子昂着头:“我不信。”
燕七哼了一声:“你去城门口,递上我的名帖,然后你就知道了。”
虎子跑去城门口,拿出燕七的名帖。
“燕七?”
守着城门的那一帮差役看到燕七的名字,大吼大叫,向那几个官员好一阵招手:“你们要找的人在这呢,龚大人,快来呀。”
那一帮人向燕七望过去,眼珠子通红一片,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虎子没想到真的被燕七猜中了。
这帮在门口核查身份的人,竟然真的是冲着七哥来的,不然,见到了七哥的名字,何必这般大呼小叫。
燕七的名字一出现,城门口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帮子官员,带着许多差役,将燕七围了起来,像是铁桶,生怕燕七跑掉似的。
燕七一看这阵势,心里更加有数了。
这些人,虽然穿着文官的服饰,但明显是练家子。
呵呵,为了对付我,竟然还学会伪装了。
为一人,长了一张鞋拔子脸,见了燕七,挺直了腰杆,不屑的眼神在燕七身上来回扫过,语气生硬:“你就是燕七?”
燕七微微一笑:“没错,我是燕七,如假包换。”
那人哼了一声:“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呢,呵呵,嘴巴没毛的家伙,不过如此啊。”
语气轻蔑,态度嚣张。
周围那些官员哈哈大笑,没将燕七放在眼里。
燕七眯着眼睛问那人:“你是谁?”
鞋拔子脸的官员十分得意:“我乃是尚书省书令龚建。”
一帮官员拍马屁。
“燕七,你连龚大人都不认识吗?真是眼拙。”
“龚大人可是杨丞相跟
前的红人啊,你得要好好的向龚大人学习一番。”
“在龚大人面前,你要夹着尾巴做人。”
……
燕七听了,向虎子眨眨眼:“我说什么来着?这帮人不怀好意吧?”
虎子对燕七佩服的五体投地。
“七哥,你怎么猜到这些人是杨丞相派来的?”
燕七道:“见微知著。”
虎子一脸仰慕:“太玄妙了,说了我也听不懂。”
燕七无语:“你就适合打仗。”
龚建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站在燕七面前,很有优越感:“见了本官,你为何不作揖?”
燕七问:“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如何作揖?”
龚建得意的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叫龚建,承蒙杨丞相抬爱,现在是尚书省书令。”
燕七哦了一声:“原来你叫狗贱啊。”
龚建大怒:“住口,我不叫狗贱,我叫龚建。”
燕七嘿嘿一笑:“我们金陵人就是这般音,龚建念出来,就是狗贱。”
龚建怒道:“这是对我的亵渎,我不爱听。”
燕七耸耸肩:“你不爱听,只管走开就好了,我也没让你非要站在这里听呀。再说,咱们又不熟悉,你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是在挡我的路吗?嘿嘿,有句话:好狗不挡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你……”
龚建给燕七一番话怼得有点上头了。
他原本以为燕七不过是小角色,很容易对付。
但哪里想到,这厮流氓至极,出口成‘脏’,骂起人来,堪称嘴上无德,心思歹毒。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乏诸多佳人,望着燕七,看了一眼又一眼。
“快看,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就是燕七,通关博学鸿儒科第一名的才子。”
“好英俊哦。”
“我好想嫁给他。”
……
燕七自带魅力光环,围观的美女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龚建指着燕七,语气桀骜:“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想我堂堂尚书省书令,在这里等你许
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吗?见面礼呢?真是不懂规矩……”
燕七哪有闲心听龚建在那里装叉,径直走向城门口。
“站住!”
龚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我奉了杨丞相的命令,特命令你们随我一同,前往尚书省,安排具体事宜。”
燕七笑了:“这意思,要我听你的安排喽?”
龚建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杨丞相说的话,谁敢不听?你初来乍到,自然要听我的安排。”
燕七哈哈一笑:“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龚建抱着肩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把你带到尚书省,立刻给你安排具体事宜。”
尚书省,就是六部的议事协调之地。
所谓的六部,指的就是吏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
六部之中,以尚书为。
为了统一协调六部的职能和职责,特意设立尚书省,集体开会,听调听宣。
而尚书省最大的头目,便是杨丞相。
六部尚书,都要听取杨丞相的意见。
龚建是尚书省书令,相当于尚书省的秘书一职。
职位虽然未必高,但职权却很大。
毕竟,龚建出入随行,也代表了一部分杨丞相的意见。
这也算是狗仗人势。
燕七想的很明白。
自己还没进城,龚建就要带着自己去尚书省,分明是不让自己与外人接触,更像是要封锁什么消息。
这里面,绝对透着玄机。
当七哥我是泥捏的?
你带我去,我就去?
燕七突然盯着龚建,盯得龚建毛:“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是什么……什么态度?”
燕七忽然笑了:“我必须要跟着你去尚书省?”
龚建一脸傲然:“必须的。”
燕七笑了:“必须的?我来问你,为什么必须跟着你去尚书省?”
龚建狐假虎威:“因为,这是杨丞相下的命令,你敢不听?。”
燕七呵呵一笑,盯着龚建:“杨丞相凭什么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