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楚慕嚯的将她重新甩回了沙上,有些烦躁的在她面前来回踱着步子。
母亲因为那个流逝的胎儿,已经将离婚彻底提上了日程,奈何父亲执意纠缠,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小妹为情所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南宫阳拒绝后,也体会到了何为暗自神伤,整日里郁郁寡欢。
这女人更荒唐,整日里将自己关外屋子里喝酒,醉了之后就酒疯,整个城堡弄得兵荒马乱的。
楚瑜支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沙背上冷笑开口,“为了替那女人洗脱‘朝三暮四’‘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婚内出轨’的骂名,你居然向外界布声明,说你跟她压根就没领结婚证,在法律上不属于合法夫妻,害得外界所有人都指责你欺骗世人,如今好了,看着楚氏的股票像流水般往下掉,是不是开心了?”
楚慕倏的顿住脚步,满脸阴鸷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问:“在你心里,仇恨真的能支撑起你的整个情感世界么?迷途知返,为时不晚,可,若你真的伤害到了至亲之人,到那时再反过头来忏悔,恐怕就于事无补了。”
“呵,说来说去,你还是怕我在背后放冷箭,伤害你的青梅竹马。”
楚慕眸色幽暗的望着她,有些悲悯的摇了摇头,纠正道:“不,你错了,我不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而是担心你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多年来的兄妹之情,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情义总是有的,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万劫不复。”
楚瑜被他那怜悯的目光灼烧到了,仓皇转头间,神色慌乱,“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走,走啊。”
楚慕苦笑摇头,转身朝外面走去,他已经尽力了,若她还执迷不悟,便只能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了。
……
正月过,二月初是季节更替的时候,万物复苏,一派生机。
顾潇潇在监狱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嗜睡伴着昏厥呕吐,事情是兜不住了,监狱长命人送她去了医务室。
得到的答案在顾潇潇的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预料之中的是,她怀孕了。
预料之外的是,怀的是双生子,情况不太乐观。
犹记得监狱长告诉她,‘顾小姐,医务长说你腹中有两个胎囊,其中一个在子宫内,还有一个属于子宫外孕,她们建议你打掉孩子。’
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似有什么轰然炸裂,她不贪心的,只要一个孩子就行,可,为何老天要跟她开这种玩笑?
她虽做了错事,但,并未伤及无辜,事后又主动认罪,伏法态度诚恳,为何老天还是要将她身上的罪孽降临在孩子身上?
出了这种事,本应该通知腹中胎儿的父亲,由他拿主意,可,顾潇潇对此闭口不谈,只要求就徐泽一面。
监狱方面也担心摊上人命,宫外孕可不是什么小事,当即就应允了她的要求。
徐泽来的时候,已经从监狱长那儿得知了情况。
惊讶错愕之后,他又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