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之所以会恐惧,那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如今,她有爱人,有父母,有孩子,亲情世界不再贫瘠,任何魑魅魍魉在她身边都激不起她任何的惧意。
“如果没有其他指教的话,还请您挪挪尊驾,我实在憋不住了。”
面具男人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目光也越森冷了起来。
珞姐耸了耸肩,不再理会,转身走进了洗手间,人家愿意在这闻臭气,她哪能懒得住,得了,爷,您慢慢享受。
洗手间的门甩上之后,叶女王这才惊觉自己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不,何止是手心,她整个人都好似在汗水里浸泡过一般,额头,后背,脖颈,都能感觉到汗珠的存在。
踱步走到洗手台,这才看清楚自己的脸色,额头染着细汗,眉宇间有疲惫之色浮动,双颊苍白,唇角不知在何时被咬破了,干涸的血渍粘在上面,看上去有些刺目。
面具男人的话,犹在耳边徘徊,‘你难道就不好奇当年我有没有碰你’
不想知道么,那是骗人的,自从跟南宫叶心意相通后,她下意识排斥所有男人的靠近,如果自己真的被一个折磨了自己七日的男人碰过,她想,她估计得疯。
不说别的,单单这一点,她也势必要弄清楚,而想要弄清楚这个,她就势必要打开那段尘封的记忆。
因为除了这个法子,她就只有去找那个男人验证了,哼,一个手段用尽的无耻之徒,她能期盼他口中有实话呢?
叶千珞在洗手间足足待了十多分钟才踱步走出来,相比于之前整个洗手间都空空荡荡的,这会儿,倒是有了不少人,她知道,守在洗手间外面的那些保镖都撤去了,那个面具男人也必定离开了。
再经过那条通道时,身边多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人看到她还会习惯性的指点两句,有些人看到她则是绕道走,大概,是被她那些整人的光荣事迹给唬住了吧。
可她却没心情观赏那些女人脸上千姿百态的表情,路过那个拐角处时,她的步子微微一顿,那儿早已没了那个男人的踪迹,连带着在她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淡去,如果不是嘴角传来的细细碎碎的疼痛,她想她应该都分不出刚才经历的那些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乖乖,你可算出来了,我说大小姐,你在里面待了快半个小时了吧。”耳边,传来了苏芸略显夸张的声音。
珞姐从恍惚中清醒,看到苏芸迎面朝自己而来,收敛眼底的惆怅后,挑眉一笑道:“拉屎也要拉得尽兴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般都得在厕所蹲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吻合。”
苏芸一阵恶寒,摆摆手道:“你别跟我说你去了别的洗手间后,没拉尽兴,然后又来着这儿。”
“啥?”珞姐一脸蒙圈,这个问题,咋就那么难答呢。
苏芸扯了扯嘴角,解释道:“之前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外面有人拦住了我,说这片区域的厕所维修,我还以为你去其他区域的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