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生的一切，都是突然的。
当他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本能的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只能抽出仅剩不多的理智，安抚着她，跑去找套。
后来的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灵与肉的契合。
那滋味，前所未有的美妙，刻入骨髓。
“什么？”稚宁装作听不懂，没看他，反而把脑袋又退开了一点，拉开距离。
他靠得太近。
近到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清冽，带着侵略性的荷尔蒙。
令她着迷。
沉沦。
“昨晚，是我太粗鲁了。”慕少言想到最后那次，她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却仍旧配合着他。
想起便觉得心疼她，长臂环住她的腰肢，下巴轻轻地抵在她肩膀上，“还疼不疼？”
昨晚的事，谁也没有事先料到会生。
只能怪当时的气氛恰到好处，让人情难自禁。
要怪，也只能怪她一时情迷。
是她先开的头，就没道理怪他。
伸手，推开他的脸，稚宁别扭又羞赧，始终不肯回头去看他，“你能不能别问了？这让人怎么回答？”
回答疼，他能有什么办法？
回答不疼，又撒谎。
真是让人无比尴尬的一个问题。
“好，我不问。抱歉，让你害羞了。”
慕少言忍着笑，“那我换个问法，需要医生么？”
“滚！”
稚宁炸毛！
张嫂带着佣人，把早餐一一端上桌，看到两人凑在一起，亲密的咬耳朵，面色也是一片欣慰之色。
太好了。
少爷和稚宁小姐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多般配的两人的。
看起来，就跟个画卷上的神仙眷侣似的。
“稚宁小姐，少爷，早餐都端上来了。快吃吧，别饿着了。”
恰好也到了午餐的饭点，与其说是早餐，不如说是早餐和午餐凑成了一餐。
她有些生闷气，自己一个人闷头吃，也不理他。
慕少言绞尽脑汁的逗她，说冷笑话，自曝糗事，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最后，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放下筷子。
“不吃了。”
张嫂一听，慌了，“少爷，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
转念一想，也对！
大部分都是稚宁小姐喜欢吃的，少爷喜欢的没多少。
她寻思着，要不现在去厨房，让厨师长再做几道少爷喜欢的菜？
还没行动，就听到慕少言幽怨的声音响起——
“一定是我太倒人胃口，算了，我不吃。我到外面坐着。”
张嫂一脸莫名其妙。
稚宁冷嗤一声，“行，你去。”
再一看，少爷脸色都变了，不敢置信地望着说话的稚宁小姐。
又是犹豫，又是不肯走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
她就说嘛，少爷不至于因为菜的问题闹脾气不肯吃，原来啊，是跟稚宁小姐闹别扭，想绝食引起关注呢！
少爷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了？
真是罕见。
“稚宁，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慕少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拽着她的袖子，“从吃饭开始，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看你干什么？你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