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衣服解开,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要是裂开了,叫医生过来重新包扎一下。”
强行拿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司徒云舒起身,就要上楼。
慕靖南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诧异不已,她……就这么上楼了?
不管他了?
心猛地一沉,怒了!
愤怒中,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司徒云舒,你给我站住!”
上楼的脚步,一顿,“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叫医生?”
“不要医生,只要你!”
“术业有专攻,我帮不了你任何忙。”
呵,她以为他强行要将她留下来,只是想让她帮忙包扎伤口的么?
她错了!
她并不知道她对于他而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心安。
任何的疼痛,都将不是问题。
她还是他的安定剂,能让他安静下来,能让他不再爆。
“云舒,你不留下来,我不就包扎!”
威胁她?
是谁刚才还说自己成熟的?
现在看来,跟个幼稚鬼也没有半点不同!
他现在的行为和言行,跟成熟男人,沾不上半点边。
真是幼稚得要死!
“随你!”
两个字,带着情绪,狠狠扔向了慕靖南。
慕靖南浑身僵硬,他怔怔的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不敢相信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他的女人。
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放任他受伤,也不留下来陪着他一起包扎。
云舒,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就被判了死刑么?
回到卧室,司徒云舒把自己关在我卧室里,顺手把门给落锁了。
靠在门背上,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边是海雀的话,一边是慕靖南的话。
两人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的响起,交织着,乱成了一团。
海雀竟然说,慕靖南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若他真是好男人,当初她又何故要离婚?
这样的好男人,谁喜欢谁拿去!
反正她无福消受!
慕靖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成熟男人,可事实呢?
他也就幼稚的会玩威胁那套把戏!
用自己的身体威胁别人,是最愚蠢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佣人焦急的敲门声。
“少夫人,您在吗?”
“少夫人,开开门!求您下去看看二少,他……”
“二少他伤口裂开了,不肯让医生包扎,谁劝都不行。还是您下去劝一劝二少吧!”
门外,佣人焦急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司徒云舒置若罔闻,她咬着唇瓣,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不能去!
司徒云舒,这只是他威胁你的小把戏而已。
这次去了,那么他还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无限循环,这将会成为一个恶性循环。
她不能纵容他这种坏习惯和坏毛病!
不知道过了多久,佣人说累了,便下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佣人再度上来,敲门声更急促了,“少夫人,求求您,快下去看看二少吧!他流了很多血……”
流了很多血?
这个幼稚的男人!
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司徒云舒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