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羽和钟锦亮如此焦急的模样,乌鸦也知道事情严重的非同一般,连忙过去打开了车门,将黑小色塞进了后座。
一行人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已经是深夜,道路之上行人稀少,乌鸦将车子开的飞起,一路之上倒也顺畅。
下车之后,葛羽背着黑小色直接冲着机场大厅而去,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身穿中山装的人站在机场的大门口。
两人很快现了背着黑小色的葛羽,旋即迎了上去,其中一人客气的说道:“您好,请问是不是葛羽先生?”
葛羽脚步一顿,看向了这两个身穿中山装的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便道:“不错,我是葛羽。”
“您好,葛羽先生,我们接到了上级命令,协助你们登记,请随我们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山装道。
事情紧急,葛羽并没有多言,只是客气的道了声谢,便跟着那两个中山装直接进了大厅,钟锦亮取了机票,然后跟着那两个人直接到了安检的地方。
那两个中山装并没有让他们两个排队过安检,而是走到了一个小屋里面,出示了一下身上带着的证件,安检人员朝着葛羽和他身上背着的黑小色看了一眼,便直接让他们三人过了安检。
一路十分顺利的到了登机口,飞机还有半小时便要起飞,那两个中山装一路护送着他们三人到了登机口,事情做的十分体贴周到。
在登机口,葛羽再次跟那两个人道谢,那两个中山装跟葛羽他们寒暄了两句,只是说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任务,他们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儿,不用道谢之类的。
随后那两个人就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等那两个人走了之后,葛羽心中暗想,看来邵小龙的确是有着很大的能力,这一切应该都是他高祖爷邵天的功劳。
到现在,葛羽都没有完全弄明白,当初邵小龙为什么非要参加那次恒山派的比武打擂?
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用靠着拼斗来获取名气和身份,但凭着他高祖爷的身份,一切皆如探囊取物一般,再者,邵小龙的修为本就很强,在朝堂之上想要有一番作为也不会太难。
或许他仅仅只是想要为了证明自己吧。
不过最后,这邵小龙还是输在了自己手里。
想着邵小龙能够不计前嫌,这样帮自己,葛羽心中还是十分有感触的,觉得这个邵小龙的确是个可以继续深交的朋友。
一行三人很快上了飞往鲁地的航班,当飞起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葛羽的心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黑小色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葛羽再次去摸黑小色额头的时候,突然又现了一个问题,这一次感觉黑小色的体温好像没有之前那般烫手了,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小色的体温在慢慢的降低。
这让葛羽心中有些惶恐,这是不是意味着一旦黑小色没有体温了,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
葛羽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钟锦亮,钟锦亮也同样惶恐不已,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快一点儿到鲁地,接受薛家的人救治。
坐在飞机上的两人,心中焦虑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药……
……
鄂省神农架腹地。
已经是深夜,陈天成背负着双手,看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儿在挥舞着一把长枪,那长枪在她手中舞弄如游蛇,上下翻飞,煞是好看,枪法虽然好看,但是处处却蕴含杀机,此枪法动作古朴,招招制敌,有攻有守,一切恍若是浑然天成。
陈天成看着陈雨舞弄出来的这般枪法,脸上微微有些笑意,口中突然道:“一扎眉心二扎手,三扎肩头四扎肘,五扎前胸六扎膝,七扎怪蟒穿裆走,八扎金鸡乱点头,九扎银蛇刺咽喉……”
随着陈天成的口诀,那女孩儿手中的长枪挥舞的更是虎虎生风,身形看起来也是那般英姿飒爽。
一套神威霸王枪舞弄下来,那长相十分俏丽清纯的女孩儿额头上已经微微浸出了汗水,一缕黑色的长被汗水打湿,倔强的飘在了眉心处,更加增添了几分俏丽的姿色。
收了长枪,那女孩儿走到了陈天成的身边,出了一阵儿银铃般的笑声:“爷爷,我这枪法怎么样了?”
“嗯,不错,你这套神威霸王枪尽得我们陈家的真传,小小年纪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爷爷在这神农架腹地呆了十来年,总算是将整套神威霸王枪的精髓尽数传授给了你,你能如此,爷爷很是欣慰。”陈天成微笑着说道。
“都是爷爷教的好,小雨才能进步的这么快。”陈雨笑吟吟的说道。
能够得到爷爷的夸奖,陈雨十分开心,一直以来,爷爷对自己都十分严厉,尤其是在传授枪法上面,从来没有丝毫含糊,所以自己小小年纪,才能将这神威霸王枪舞弄的有声有色,修为也得到了十足的提升。
陈天成看着已经渐渐长大的孙女,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爷爷……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陈雨蹙起了眉头道。
“哎,小雨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不能一直跟爷爷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爷爷就不在了,那时候就没有人再照顾你了,女大不中留,再过上一些时日,你就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闯荡闯荡吧。”陈天成看着陈雨,幽幽的说道。
自从十几年前,陈天成杀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仇人之后,独自一人带着陈雨躲进了这神农架的腹地,苟且偷生,躲避仇家的追杀,这一躲就是十来年,那时候陈雨还是一个小女孩,现在都已经十七八岁,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闺女了,自己日渐苍老,而陈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一直陪着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外面的世界很广阔,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陈天成想让自己的孙女离开自己,去追寻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