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地震动,陈守义每一步都跨越数百米,脚掌落下,岩石化为芥粉,气浪爆开,浩大的声势,简直犹如天灾降临。
巨怪出警告似的咆哮,声震如雷,浑身蓝色的魔纹刺眼的亮起,散出可怕的力量波动,空气都在沸腾扭曲。
禁地的生存相当残酷,完全是适者生存,丛林法则。
每个邪物都有各自自己的领地,任何踏入自己领地的存在,不是被沦为食物,就是敌人,它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没遇到这样的危险了。
除了禁地深处几个恐怖的存在外,这还是第一次让它这般凝神以待。
一般而言同级别的对手,很少争斗。
就如同东非大草原上的狮子如非必要,很少招惹猎豹一样,因为就算胜利也是代价太大,在自然界中,一旦重伤,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陈守义面无表情,一步步前行。
可怕气浪在前面不断的叠加,刮起了十几级的超级台风,二十公里的距离,对他这种体型的生物,即便缓步前进,也就几十秒的功夫。
两者迅速的接近,对方压抑的气息,如巨石般压在陈守义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
不过他心中清楚,这不是对方比自己强,而是他的意志太弱。
巨怪有些焦躁不安:“愚蠢的生物,你这是自寻死路!”
“死的是你!”陈守义咆哮道。
下一刻。
两人同时化为一道残影,瞬间接近。
“轰!”
陈守义腹部一痛,身体宛如弓起的虾米,近八千吨重的庞大的身体被打的倒飞而起,还未落地,他就被巨怪快步追上,随即就迎来疾风骤雨的攻击,每一拳打在它身上,都爆出通红的光芒。
透明的激波,在空中不停的荡开。
巨怪心中大定,取而代之就是强烈羞恼,就在刚才,它差点吓得腿都有些软了,任谁看到这般的庞然大物,心中都要畏惧三分,却没想到竟这么弱。
“轰轰轰”
它疯狂的轰击着对方的身体。
“就这点力量吗?”
什什么?
它心中忽然传来一丝警兆,身体下意识一闪。
才避开的刹那,一个裹着火焰拳头就从身侧瞬息擦过,拳头带起的超高速气流如利刃般,刮的它生疼,感觉皮肤都被刮去了一层。
还未等它喘息,紧接着又是一拳轰来。
天空燃烧起一片火光,一个巨大的拳头在眼前急速的放大,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它只感觉头皮麻,连忙又躲开。
这种攻击简直是恐怖,一旦被击中,恐怕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陈守义一拳接着一拳,一时间完全占据上风,心中却是暗叹:自己的敏捷实在太低了。
对方先前的攻击,对他完全犹如挠痒痒,可是想要击杀它却千难万难。
“轰隆!”
一公里外一座山头,轰然坍塌,竟被拳风,生生的轰碎。
面对这种可怕的力量,巨怪已只剩下躲闪的余地,根本不敢上前近身攻击。
燃烧信仰值后,他的智力高达25点。
力量更是达到惊人的38.2。
也就22.3的敏捷是最大的短板。
但狂暴的力量,弥补了一切。
大地被可怕的拳劲,炸出一个个如陨石坑般的坑洞,冲击波横扫四面八方。
不停后退中的巨怪赤红的双眼忽然亮起,俄而一道刺眼的光束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打成离散的原子状态。
这是一种毁灭性的能量,它能把聚合的物质彻底的打散,就算一座山峰,也能把打的消失,是巨怪的杀手锏。
光束一旦射出何其之快,无法躲避,无法看到,看到的同时,就意味已经击中。
但有一样更快。
那便是警兆。
他体内能量剧烈震荡,在极度危险的刺激下提升到从未达到过的巅峰。
宏大的嗡声响起,犹如洪钟大吕敲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共鸣,脚下方圆数百米的大地瞬间碎裂,被震荡成粉末,就连方圆千米外的空气都被震得一片模糊。
红光穿透空气,就飞快的暗淡,等射到眉心时,已经十不余一。
不过剩下的威力依然可怕。
厚达五厘米的皮肤瞬息打成原子,紧接着便是厚近达半米的眉心颅骨,好在只消散了一半,能量就已彻底的耗尽,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巨大的伤口。
险死还生,陈守义心有余悸,转而就是暴怒。
“找死!”
他咆哮一声,一只手遮住额头和眼睛,大步的冲去。
这一击显然对巨怪消耗极大,它身上的蓝色的魔纹都暗淡了一些,见到一击无功,它顿时再什么战意,转身就逃。
陈守义哪能容的它逃跑。
打了就想跑?
简直没王法了。
他一脸火大的大踏步追去。
数秒后,就被陈守义追上,巨怪转身就再次射出一道毁灭光束。
这次光束打到皮甲上,光束溅射,却是连一丝印痕都没有。
下一刻,陈守义猛地一拳轰出。
巨怪再次灵活的躲过,庞大的身体,显现出超乎想象的灵活。
可惜,陈守义早就等着这一刻:
“禁锢!”
原本战斗中激烈狂暴的气流,瞬间凝固,显现出空气的纹理。
巨怪脚才落地,身体就猛地一滞,它心中一个激灵,脸上闪过惊恐:
“不!”
虽然空气禁锢只让它停顿了0.1秒都不到就被它巨力崩开,然而已经来不及。
一个冒着火光的拳头,高速擦过它的身体。
“轰!”
亮光一闪而逝,继而一朵蘑菇云爆开,还未等烟尘散开,陈守义大步向前,再次使用空气禁锢,同时一脚重重的踩下。
“轰!”
“轰!”
“轰!”
连续三脚后,整个身体就已几乎被踩成一滩肉泥。
陈守义呸的吐了口水带着粉尘的口水。
取消燃烧信仰值。
这场战斗还算轻松。
除了那毁灭性的光束,对他造成强烈的威胁外,他一直占据上风,最后抓住机会,更是一击秒杀。
他摸了摸额头的几乎可以伸入两根手指的“小”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愈合。
他把尸体把收入空间,随即走向那处遗迹。
这时他惊讶现,先前激烈的战斗,连附近的山峰,都被削平了,竟没多少破坏对面的建筑。
“这栋建筑显然不简单!”他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