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车年货,刚回到家。
电话就响起来了。
陈守义拿起电话:“喂,我陈守义。”
“什么,粗胚已经完成了。”
“行,下午我就过去看看。”
“时间大概下午一点到吧!”
陈守义说了几句,脸色兴奋的挂断电话。
“哥,谁打来的啊?”陈星月好奇的问道。
陈守义本想说关你屁事,
但一想到最近妹妹老实了不少,便忍住道:“一家重型机器厂,我托人打了点东西。”
陈星月一听就没了兴趣,转而缠着问道:“哥,传奇到底什么样的?”
传奇等级证件,早就下来了。
最近河东市报纸上还专门做过几期宣传,几乎可谓人所皆知。
“你离着还远着呢?”陈守义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随着妹妹实力如坐火箭般飞快的强大,如今都快有准武师的实力,不可避免的有些心态膨胀了。
唉,谁叫她有个好哥哥呢!
他就没这个福气了,只能靠自己了。
“哥,求你了,让我看看嘛!”陈星月立刻使出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
“想看,那行啊,过来!”陈守义不由笑了笑。
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和绝望,面对真正的强者面前,一个准武师,什么都不是。
很快,两人走到院子,陈守义说道:“看好了!”
话音刚落,他浑身气势爆,一股恍若凶兽般的压抑气息,弥漫开来,与此同时,他身体变得一片模糊,四周空气扭曲。
一瞬间陈星月浑身寒毛倒竖,肌肉紧绷,身体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犹如面对食物链的顶端,她真切的感受到仿佛死亡就在前面。
传奇强者的气势,自然比不上神威,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果是秦柳源这种身经百战的准武师面对这种气势还能抵抗,但一个没经过多少风雨的小姑娘,能心神不崩溃,已经算是坚强了。
当然,结局不会有丝毫不同。
在猛虎面前,是绵羊还是野狼不会有什么区别。
陈守义一收敛气势,陈星月身体一晃,双脚软绵绵的,如踩云端,差点瘫软在地。
“你没事吧?”陈守义身影一晃,连忙扶住妹妹的胳膊,担心道。
不会吓出后遗症吧!
“没哥,我没事!”陈星月连忙说道,看向陈守义时,眼中下意识闪过一丝畏惧。
一直给她感觉人畜无害的哥哥,没想到一认真起来,竟如此可怕、恐怖。
想想也是。
江南省第一强者,传奇武者,又怎么可能真的这么无害。
只是她平时习惯了而已。
他是她哥,再强大也是她哥,从小看到大。
就算成了传奇强者,她除了一开始惊讶了下,也没多少概念,却没细想过,这已经是人类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了。
“真没事?”陈守义看着有些恍惚的陈星月,连忙伸出两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陈星月气的翻了个白眼,把手拍开。
二你个大头鬼啊!
心中对他哥的恐惧,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午吃过饭。
陈守义就骑着自行车,赶往江南第一重型机器厂。
等来到厂房门口时,一群人早就已外面迎接了。
“陈总顾,欢迎欢迎。”
“赵厂长,你好。”
一番客套过后。
一行人来到一间巨大厂房。
这里震耳欲聋,热浪翻滚,地面都在不停的震动。
通红的钢铁,在巨型的液压锻造机不停的敲击下,火星四溅,如橡皮泥一样,不断的变形。
“陈总顾,您提供的金属,物理性能实在太惊人,我们动用五万吨的锻压机,一点点的塑形,今天才终于打造成粗胚。”陪同的机器厂的赵厂长,一个穿着工服带着头盔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实在是麻烦赵厂长了,还请多多费心。”陈守义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陈总顾太客气了。”赵厂长连忙说道。
不说这是省府交代下来的重要政治任务,为此连军工订单,都只能往后挪。就说加工费,如果其他有加工能力的重型机械厂得知,都能抢破头。
倒不是钱。
对如今战时状态,每天订单都忙的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国企而言,钱没有多少意义。
加工费是材料。
只要打造好一把三米五的巨剑,剩余的材料都算是加工费。
这种金属,物理性能已无法用优秀形容,简直匪夷所思。
它的密度足有17,熔点大致在五万摄氏度左右,硬度比钛合金还要坚硬数倍,为了锻造它,整个重型机器厂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解决了无数碰到的技术难关。
唯一一台五万吨的锻压机都差点报废,才勉强打造成粗胚。
陈守义看向那根在巨型锻压机击锤不断敲击下,浑身散着白炙色光芒的铁条。
说是粗胚,其实,还根本看不出和剑有什么联系。
只是从原本的圆柱形,变成扁平状,想要真正成剑,显然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知陈总顾,您是准备拿这剑战斗?还是”赵厂长试探道。
“我自己用!”陈守义点了点说道。
他能变身巨人,毕竟不是人所皆知,所有人闻言顿时一脸目瞪口呆。
“如果按照武道剑的规格打造,这把剑可有五六百公斤!”赵厂长吃惊道,武道剑剑脊一般都很厚,坚固不易折断的同时,也比薄剑要沉重的多。
“就按这样打造吧,五六百公斤并不算太重!”陈守义想了想说道。
他已经在偏僻处暗自试验过。
如今他在地球变身后,身高可以达到4.5米,双臂力量达到45吨。
五六百公斤,也就他单臂力量的五十分之一左右,用起来可以说还算趁手。
“对了,什么时候能完成?”陈守义问道。
“这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还需要一个半月左右。”赵厂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
陈守义点了点头,这事也无法强求,总共两个月已经很快了。
他继续看了一阵,也没有久待,很快就离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