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戒备森严,四周的大楼,到处可以看到大量布置机炮。
一行人走入前面的大楼。
里面士兵行色匆匆,一片忙碌。
现在通讯断绝,消息传播缓慢,所有前线的情报都需要大量人力进行传递和处理。
两人很快来到三楼的一个大会议室。
里面不下十几人。
一个中将军衔的面色憔悴的中年人,见陈守义进来,带着众人迎了过来:“我叫王建峰,欢迎欢迎!”
两人握了握手。
陈守义懒得客套,当面见山道:“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这是自然!”王建峰对陈守义态度,不以为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邢参谋,就由他来给你介绍一下前线情况。”
名叫邢参谋的年轻军官,立刻站了出来:“陈总顾您好,情况是这样的,根据现在我们得到的情报,蛮人的老巢已经基本锁定这一带。”
他手持教鞭,指着地图的一片区域:“那里有一个伪军的军营,好在五天已经被战斗机轰炸了一遍,此外这一片区域蛮人也踪迹频繁,因此我们初步判断,那里应该是他们在宁州的大本营。”
陈守义看着地图的比例,眉头紧锁,这片区域实在太大了,几乎相当于一个安全区,开口问道:“有没有更精确的情报!”
“没有,所以我们需要您找到他们老巢的位置,这里居住着大量的平民,为了避免误伤,我们无法进行大规模轰炸。”
……
陈守义在来时的那名军官陪同下,离开指挥部,向战场前线走去。
他手中把玩一根像是老式手电筒的黑色玩意。
这是一个特制的激光器,里面的电池电压都高达一千五百伏。
没有这么大的电压,以当前的环境的根本无法输出电力。
只要现蛮人的老巢,就由激光在夜间对战斗机进行引导轰炸。
他打量了一阵放入口袋。
迎面一大群面色麻木的难民,在士兵维持秩序下,向这里蹒跚走来,不少人都在嚎啕大哭。
“现在每天都有几万的难民被营救!”陪同的军官说道:“至于还未营救的就更多了,这也是战线迟迟无法推进的其中一个原因。”
陈守义心中默然,虽然城市中有很多被蛊惑的邪教徒,但更多的则是被邪教裹挟,摄于威胁而屈从的,这些人的存在,无疑让军队投鼠忌器。
真要动真格的话,不顾民众死伤的话,这场战争估计也不会打的这么艰难。
“东宁那边呢?”陈守义沉默了一会,问道。
宁州只是最近不久才沦陷,东宁那边才是某种意义上的老巢,就连蛮神也是从东宁那边的空间通道出来。
“已经和宁州截断,现在处于封锁中!”军官说道。
许是觉得对陈守义也没什么好隐瞒,他继续说道:“现在所有核战略力量,全部都在那边,就等待蛮神出现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只要祂出现,绝不会再让祂逃脱。”
陈守义闻言微微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复杂。
这次显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只动用小当量核弹,一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哪怕投到无人区,到时候东宁也必然会被波及。
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
看宁州这边大举收复,显然早已经做好了,保宁州,弃东宁的准备。
毕竟宁州是副省会城市,人口近千万,而东宁一个县级市人口也就百万,甚至经过大量人员的逃离,迁走,估计五十万都不到了,而且相当一部分都已经成为邪教徒。
到时候一旦蛮神出现,恐怕整个东宁都会变成一片废墟。
军官察言观色,小心的说道:“你在东宁有亲戚?”
陈守义摇了摇头:“我就来自东宁!”
军官沉默了一会,开口安慰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就是战争!”
……
“哒哒哒……”
机枪子弹,不停的扫射。
几个拿着步枪的邪教徒,浑身血花暴起,扑到在地。
“轰”的一声巨响。
一枚枪榴弹,从远处飞来,落到麻袋堆积的战壕内,生剧烈爆炸,几个士兵被直接炸飞。
这时一个胸口纹着纹身的蛮人,瞬间撞碎大楼的玻璃,从三楼跳下,后方的士兵连忙调转枪口,然而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击中。
他一落到地面,脚下猛地一蹬,狂风呼啸,身体如幻影般,高速朝远处的士兵前行。
仅仅半秒的时候,就冲入战壕,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蛮人动作极快,远处的狙击手,根本无法锁定。
他把最后一个士兵,扯断脖子,不敢久留,迅速的朝附近一栋大楼逃去。
这些人类的战士,脆弱而又危险,不少族人就因为不听那些人类祭祀的警告,得意忘形,而投入主的怀抱。
然而他才刚窜入大楼,他就感觉喉咙一凉,下一刻,四周的景物飞快的旋转。
陈守义插剑入鞘,面色凝重。
战场的前线比他想象的更残酷,简直就是一个吞噬人命的绞肉机,几乎每秒都有士兵大量死亡。
他一脚把蛮人的头颅踢飞,随即快步走向楼梯,来到这栋八层楼高的办公楼天台。
陈守义看了前面的大楼一眼,脚下一个助跑,脚下用力一蹬,身形就凌空越过二三十米远,破入对面的窗户。
密集城市建筑,是他最好的掩护。
仅仅不到半分钟,陈守义已经远离犬牙交错的前线,进入蛮人控制的地盘。
……
陈守义站在一栋大楼的窗户前,静静的向外观望。
一队的伪军,正全副武装的赶往前线。
上次战争的失败,显然在战场上遗留下大量的枪支弹药,这些都被教会利用起来。
这些人有的穿着士兵的迷彩服和头盔,有的干脆是短袖T恤,有的看上足有五六十岁,有的则是十四五岁的青涩少年。
陈守义现不少人脸色带着恐惧,和紧张。
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的真正信徒,有多少则是被其他信徒强迫裹挟的,但自拿枪面对人类军队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敌人。
等这群人经过,他身体迅速的落到对面大楼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