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义走进曹丽丽的办公室。
曹丽丽很客气,特意泡杯茶,问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期间陈守义提起张晓月的事情,她面色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心中了然,年少慕艾,不要说高中,就算在初中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可惜她对张晓月的情况所知也不多,转学手续是张晓月的父亲办的,也没有提起即将调到何处。
陈守义没有在办公室多待,很快就离开学校。
走在街上,心中不由有些怅然。
上天似乎给他开了个玩笑,给了他希望,却又给了他失望。
……
他漫无目的行走,不知不觉中,他又来到烂尾楼附近。
他现这栋楼以及周边的建筑已经拆了,四周竖起了高高的水泥围墙,路过门口时,看到有几名士兵守卫,里面显然已经布置成一个军营。
陈守义看了几眼,很快就离开。
……
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饭,陈守义便陪着陈母来到一栋办公楼。
这里配备着电机,电力不缺。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七楼。
看到公司门还开着,陈母一直提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
陈守义看了眼公司的名称“元隆盛投资公司”
看来自己一家大部分钱都投在这里。
江南省自古重商,中小企业众多,这些企业向银行贷款相对困难,处理程序时间长,审批速度迟缓,也不够灵活,这也催生出相当达地下金融。
……
“大姐,不好意思,老板在忙,请您稍等!”说明来意后,一名打扮妖艳的前台小姐,把两人迎到会客室。
很快就送来两杯茶。
陈守义一边把玩的茶杯,一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办公室。
公司很小,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几人肌肉达,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过武道。
坐了大约五六分钟,老板就大步走了进来啊。
他看着约莫四十五岁,中年秃顶,长得憨态可掬,一进来就笑着说道:
“蒋大姐,不好意思,耽搁了几分钟,今天怎么这么难得!
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陈母名叫蒋芬,她笑道:“是啊,快叫黄叔叔,以前都是一个村的呢,你估计是不认识。”
“黄叔叔好!”陈守义心中无奈,只好叫道。
接着陈母就抱怨道:“我还投什么钱啊,我们家都要搬走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把钱取出来的。”
黄老板一听便叹了口气,一脸为难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瞒你了,这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困难。你知道现在形势有多不景气,大把的企业都在关门,我们也拿不到钱啊,还要在等一段时间,等我把抵押品处理了,马上还你。”
“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利息我们可以不要了,但钱还是要拿回来的。”陈母说道。
老板听得眉头微皱:“哎呀,蒋大姐,我你还信不过?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筹到钱,第一时间还你,而且支付双倍利息,现在真的不行啊。”
陈母性格外强中干,耳根子也软,被这么一说,便变得有些迟疑了,想想毕竟也是认识这么多年,对方信誉一向也有口皆碑,犹豫了下道:
“那要等多久,我是真的急钱用!”
黄老板顿时松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等我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立刻把钱还你,我说话一向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看着黄老板信誓旦旦,陈守义却越听越是怀疑。
事实上,现在这家公司老板还没关门跑路,他就已经感觉古怪了。
这类公司贷款虽然一般都需要抵押物,大都是以房产、店铺、豪车进行抵押,就算这些能顺利收到。
但东宁市不像河东,连续的停电,以及邪#教事件,让商业活动受到巨大的影响,很多有能力有钱的人,估计早已纷纷离开东宁。
这类财产现在不要说已经大大贬值,就说能不能出手都是个问题,哪怕现在东宁市恢复通电,并解除戒严,这种情况下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繁荣,也完全是遥遥无期。
投资公司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钱,而是绕过法律以私人借贷的方式吸收民间的存款。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已经破产了。
如此这家公司还在正常营业,就显得有些玩味了。
见陈母正准备要走,陈守义连忙说道:“妈,不急着走,我们家一共投了多少钱?”
“三百八十多万吧!”
陈守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早就猜测这笔钱不小,却没想到竟这么多。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家的餐厅开了这么多年,每年又无需交房租。
父母两人都是节省的人,这几年来最大的开销,除了他和妹妹的学费、培训费,就是买的那辆不久前被烧毁的商务车了,也就花了十几万。
这笔钱已是他们省吃俭用,再加上投资,一点点存下来的。
……
陈守义把茶杯一放,出“砰”的一声轻响:“我来说句话吧,黄老板是吧,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我们家的钱今天必须要还!”
黄老板脸色闪过一丝愠怒,但稍纵即逝,很快就笑道:“你儿子性格蛮急的,钱你们放心,一个月后,肯定连钱带利息交给你们。蒋大姐,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今天先不聊了。”
他站起来,似乎准备走。
陈守义笑了:“我说的话你好像没听清,我说今天钱必须给我们,到时候你跑路了,我们找谁要钱?”
黄老板听得面色一沉,脸部肌肉跳一下,很快挤出一丝笑容道:
“你年纪小可能不了解我,我就不计较了,我和你爸你妈多少年的交情了,你们家每年把钱投在这里,哪年我少过利息,都是以最高标准。
随即看向陈母:“蒋大姐,你儿子这么冤枉我,你可要帮我说公道话!”
陈母也感觉到不对了,特别是跑路这个字眼,实在太敏感了,她越想似乎越来越有可能,连忙道:“我听儿子的!”
“你们强人所难,我也没办法了,现在钱是真的一分没有。”黄老板摇了摇头,索性也懒得伪装了,掏出一支烟点上,靠在椅子上,然后敲了敲桌子。
两个彪形大汉,走到门口,扫了两人一眼,随即问道:“老板什么事。”
“请他们两个出去!”
“哈哈!我就喜欢这种干脆的,绕来绕去有什么用?”陈守义哈哈笑道。
说着他猛地抓起前面那张红桌子,整张重一百多公斤红木桌,对他如今的力量而言,简直如抓起一根麦草一样轻松,下一刻,他猛地朝门口扔了过去。
他还不敢太用力,以免那两人躲闪不及,被砸死了就麻烦了。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整层楼都震动了一下,办公室分隔出来的墙壁,瞬间被砸塌,门都飞了出去,烟尘飞扬。
至于那两个彪形大汉,早已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陈守义一步迈过,一把抓起还在处于震惊中的黄老板:“打扰的人,已经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再好好聊聊了。”
黄老板回过神来,额头直冒冷汗,竭力镇定道:“年轻人,不要冲动,社会比你想象的复杂,凭武力是吃不得开的,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惹的。”
“有多复杂,武力都搞不定,那肯定武力是太弱了。”陈守义拿出一本证件:
“这是我的武者证件,来说说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