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到大,他和妹妹关系一向不怎么好,但不管怎么说,妹妹终归是他最亲的亲人之一。
现在竟有人向他妹妹动手,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陈守义努力把怒火压在心底,冷静的思考对策,然后快速道。
“你的相貌已经暴露了,邪#教#徒中一些人在东宁市估计还位高权重,为了避免可能的暴露,他们肯定会搜查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这时,陈守义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连忙问道:
“对了,你在派出所报案时,没暴露个人信息吧?”
“我……我登记了!”陈星月也想到关键,顿时有些六神无主道。
她虽然从小聪明伶俐,但毕竟还只是十五岁未经世事的少女,再加上当时心中慌乱恐惧,考虑的难免无法这么周到。
“哥……哥怎么办,要不叫上爸妈逃吧,我们立刻离开东宁市。”
陈星月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以前一向让她看不起的哥哥,此刻在面对生死大事下,那种沉稳冷静的表现,不知不觉已经成为她的依靠。
“冷静点,不要急,越急越乱。”陈守义沉声说道。
随即快步走到阳台,轻轻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朝外面细细看了一会。
很快,他就敏锐的注意到两个神色阴戾的青年,蹲在对面的街沿,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眼光时不时,朝这里对面的餐馆瞥上一眼。
“来的竟这么快,显然这个邪#教组织,渗透的很深。”他心中自语道。
陈守义没有学过什么反侦查学,但对方肆无忌惮的表现,还是让他一眼就现。
或许是觉得这一家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吧!
他轻轻放下窗帘,面色阴沉,心中泛起杀机。
等转身时,他脸上已恢复平静:
“白天人多眼杂,等晚上再走,另外暂时也不要跟爸妈说起这件事情,免的惊慌失措下打草惊蛇。现在你去待在房间里,记住不要拉开窗帘。”
陈守义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动用狙击枪,一些人为了避免可能的暴露,很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陈星月擦了擦泪水,没有说话,用力的点了点,面对这种事情,她早已六神无主了。
目送了陈星月脚步沉重的走进房间。
陈守义也进入自己的卧室。
他放好公文包,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微微有些出神。
突然他睁开眼睛,猛地抓过一个瓷器的笔筒,连笔带筒,都被他一把捏碎。
“草,真是他妈的嚣张。”
心中的强烈躁怒和杀意,犹如一团火焰在胸腔熊熊燃烧,他都恨不得立刻冲出门,把那两个监视的青年,一一轰碎头颅。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行!
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这些人为了减少社会影响,避免暴露,他们很可能还会等到深夜再动手,要是自己现在把两人杀了,这无异于打草惊蛇。
而且尸体也不好处理。
至于去报案,他也想过。
但很快就被他排除了,不说警察会不会相信,就算出动警力,二十四小时对报案人进行保护,到时候又有多少的风险性。
而且为了配合警方可能的引蛇出洞,一家人短时间还无法离开。
更何况他家的信息到底怎么暴露的,实在令人细思极恐!
他可以不在意自身的安危,但父母和妹妹的安全却必须保证,最好的办法还是趁夜离开东宁市,到时候就算杀人被通缉,以现在断电断网的形势,一旦出了东宁市,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那个空间通道,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放弃了。
陈守义打算等离开东宁市,一切安顿好后,再想办法进行上报。
那些蛮人早就被他杀怕,短时间内,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陈守义深吸了一口气,把瓷粉和断笔扔到垃圾桶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还是把自己武器取来,这种时候就算在父母妹妹面前暴露,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眼下面的小巷,趁着没人注意,便一跃跳了下来。
走在街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两人一眼,拳头微微握紧,又很快松开,随即快步离开这里。
那两人监视的青年,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刚才,自己的性命已经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
……
异世界的小岛已经入夜,天色都黑了下来,黑沉黑沉的。
散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地面上一丝丝薄雾如活物一般,轻柔而又妖冶的舞动。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陈守义对于这些弱小的自然灵,早已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恐惧了。
他丝毫不在意的来到岩洞面前,从里面掏出背包,把食物和迷彩服全部倒了出来,撒了一地。
然后塞入战弓的部件和箭矢。
背包买的是登山包,高大约80c,两条长长的弓臂勉强可以塞入。
只是剑盒就显得有些太长,陈守义只能提在手里。
接着,他拿上所有的黄金,便快步离开通道。
走到街上,他面色犹豫了一下,突然转了个方向。
十几分钟后,他便来到张晓月家住的小区。
……
陈守义看到小区凉亭里一个闲坐的老人,立刻走了上去。
“大爷,你认识张晓月吗,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张什么月?”
“张晓月啊,认识吗?”
“张晓什么?”
“算了,我不打扰您了,我去问问别人。”陈守义无奈道。
他在小区的路上见一个就问一个,却都说不认识,很快陈守义就放弃了这种徒劳的询问。
现在城市中邻里关系淡漠,很多人住了十几年,连对面的住户里面有几口人,估计都不知道。
但唯一让陈守义可以安慰的是。
这里并没有出事,也没有听到小区哪里有人死了,或者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否则一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区内恐怕已传的沸沸扬扬。
他没有在这里久留,匆匆的就往家里赶。
看着陈母在餐馆的收银台低头算账身影,陈守义松了口气。
随即他快步走过餐馆门口,绕到小巷,走到自己卧室的窗户下。
等几个行人走过,陈守义退后了几步。
几步助跑后,他便猛地一跳,身体腾起三四米高,然后手抓住窗沿,一个翻身,就已经进入卧室。
他坐在椅子上,从剑盒拿出长剑,拿起一块丝绸,细心的擦了擦剑身,直擦的寒光四射,才重新插入剑鞘。
接着,又从背包中取出弓的部件,一一进行组装,调试。
看着这两把早已沾满血腥的武器,陈守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杀人,他没有杀过,以前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杀人。
但蛮人他加起来却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