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林潇潇就说道:“小小,我是林潇潇,你现在回国了吗?”
“潇潇,是你啊。我……我还没回国。怎么了?有事吗?”湛小小笑着问道。
“还没回国啊,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吗?”
听到这句话,湛小小浑身打了个战栗,“记得啊……你和他不是……”
“咳,那些绯闻都是乱写的,我其实和他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放心好了,他的心还是在你身上的。他现在高烧了,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能回来一趟吗?”林潇潇问道。
此时湛小小的嘴巴已经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震惊不已。
她觉得很奇怪,林潇潇难道还不知道她和湛冰川之间的兄妹关系吗?
林潇潇为什么还会跟她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真的是……
她家大哥到底是怎么调教的女人啊!
怎么会还没有开窍?
她刚才以为林潇潇给她打电话是要和她说上次她半路扔下她尿遁的事呢,没想到林潇潇说的是这件事。
“潇潇,你确定他喊的是我的名字?”湛小小本来想用‘我哥’来指代湛冰川的,但是想到林潇潇还不知道她和湛冰川之间的关系,所以她就邪恶的没有用‘我哥’来指代。
“是啊。你回来吗?我看他还是想你的。”林潇潇感慨的说道。
“潇潇,你再仔细听听,你确定他是在喊我吗?”湛小小又问了一遍。
她可不会认为她哥哥烧后会喊她的名字!
她让他哥头疼死了,他巴不得天天都看不到她,他怎么可能会在烧这样的敏感时期喊她的名字呢?
要喊也是喊林潇潇的名字啊!
林潇潇,潇潇,xaoxao。
湛小小忽然现了新大陆,她潋滟的美眸一亮,就对林潇潇说道:“潇潇,你能区分潇潇和小小的音吗?”
听到湛小小的这句话,林潇潇疑惑的还想问话,湛小小那边却主动的挂了电话。
因为湛小小已经明白她哥现在喊的绝对是林潇潇的‘潇潇’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喊的她!
哎,林潇潇这个笨女人,真是傻人有傻福。
哈哈……
“怎么就挂电话了!”林潇潇懵懂的说了一句,然后她回想着湛小小最后说的那句话。
潇潇和小小。
此时她耳畔又传来了湛冰川断断续续的呢喃声,“潇潇……”“小小……”
为了听清楚湛冰川喊的到底是谁,林潇潇鬼使神差的将耳朵贴到湛冰川的唇边,仔细的听。
只是下一秒,她的耳朵吃痛。
她转过头望去,就和一对深邃危险的鹰眸对视上。
“你……你醒了?”林潇潇咋舌问道。
也忘记她的耳朵现在正被湛冰川给咬着呢!
湛冰川没说话,只是用一双透着血丝的明眸直勾勾的盯着林潇潇,仿佛要将林潇潇的脸上给盯出一个洞来。
刚才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林潇潇在和人打电话。
断断续续中他听到了一些关键字,把那些关键字和在一起就是林潇潇这个笨女人还不知道他和湛小小之间的关系!
还以为他在喊湛小小!
他现在真的很想掐死她,怎么办?
可是又舍不得!
只好用牙齿咬住她的耳朵来泄愤了。
这个女人,他为了她昨晚淋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到最后受凉烧,她不关心他也就算了,竟然想着喊湛小小回来照顾他。
难道他在她心里就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吗?
难道她就是还不明白他的心吗?
越想,湛冰川咬得越带劲。
疼得林潇潇喊出了声,她吃痛的吼道:“喂,你疯了!我的耳朵要被你咬断了,快松开嘴!你是不是狗变的!”
湛冰川还是没松开嘴巴,反而咬得更用力了。
痛得林潇潇赶紧求饶,“大爷,求放过,不要咬我了,再咬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都要被你给咬下来了!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就算是要把湛小小给捆绑回来,我也去干!’这句话林潇潇还没有说出口,她就感觉到湛冰川松开了她的耳朵。
“水!”一个字从湛冰川苍白的唇里钻出来,虽然没什么力度,但是其中不容抗拒的命令成分却表达得很强烈。
林潇潇揉了揉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耳朵,狠狠的挖了湛冰川一眼,才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仆,你说喝水,我就给你倒吗?你刚才还咬我的耳朵呢!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记仇!”
湛冰川没说话,只是他望向林潇潇的眼神却不一样。
危险、霸气!
林潇潇吐了吐舌头,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去给他倒水。
她面儿上不敢再骂湛冰川,心里却是将湛冰川骂了个底朝天。
腹诽道:妈的,有钱人就是拽!没钱就是怂蛋!想翻天都翻不过去!
林潇潇给湛冰川倒了水,还喂给他喝了,最后把他放倒在床上,虽然她心里、嘴里都是对湛冰川满满的讨厌,但是在给湛冰川喂水的时候,她的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
瞧得湛冰川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刀子嘴豆腐心!
这句话说的就是她林潇潇!
这样的人,最容易吃亏了,但是因为改不掉刀子嘴这一点,却没办法。
好在湛冰川不是个只看表面的人,他很注重观察细节。
喝完水之后,他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林潇潇,问道:“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你想得美!是你一直没有退烧,我才过来的!对了,给你量一下体温。”说着,林潇潇拿过温度测量机放到湛冰川的额头上扫了一下,然后看着温度测量机上的数据,显示的是37.5度。
这比之前的39度要降低了一些。
她心里一喜,站起身就要出去找医生,告诉他们湛冰川的烧退了一些,只是她还没走到房门口,湛冰川又喊住了她。
“你去哪里?”湛冰川的声音苍白无力。
很容易让内心充满母爱的林潇潇心软。果然,她放到门把上刚要旋转门把的手顿了顿,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湛冰川,隔着十步远的距离,她的视线和他的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