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文虽然打断了霍殿阁的话茬,可辛寒还是听出不对了,笑着问道:“师父,您老人家什么事儿还瞒着徒弟不成?有事就直接说呗,遮遮掩掩的倒显得小家子气。”
李书文笑骂道:“小兔崽子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这事你就别问了,走陪我喝两盅去。”
霍殿阁一旁听了暗自咧咧嘴,看来师父对这个小徒弟宠的没边了,若是换个人敢和师父这么说话,凭他老人家性如烈火的暴脾气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能保住半口牙哪算好的。
等酒菜摆上了够资格坐桌上的也就李书文、霍殿阁、辛寒爷三个,李老爷子的其他弟子都没在身边,剩下的都是徒孙辈。
依照规矩,辛寒先向老爷子和大师兄敬酒,然后霍殿阁的徒弟纷纷上来再向他敬酒恭敬的叫一声师叔。
凭借辛寒之前在村头露那一手,就没有人不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师叔。
辛寒孝敬李书文的酒水是从笑傲世界弄得五十年的女儿红,让李书文喝了之后赞不绝口。
席间李书文问辛寒这一年来的经历,辛寒便将在精武门那套说辞讲了出来。
李书文嘿嘿怪笑:“小子,你还想糊弄你师父?就算你天资千古无一,若不见血,你拳法也精进不了这么快!”
辛寒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说在国外有人找他麻烦,所以出手杀了几个洋鬼子。
李书文和霍殿阁齐声赞道:“杀得好!”
辛寒汗啊,这两个暴力狂。
李书文道:“洋人欺我华夏久已,以后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不用留情。”
霍殿阁也道,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联手一起杀洋人。
辛寒成吉思汗啊,这不是暴力狂的问题了,这两个是杀人狂啊。
“对了,师父。之前大师兄要说被你拦住了,到底什么事情,还瞒着徒弟不成?莫不是来了什么厉害的仇家,师父怕应付不了,又担心弟子强出头不成?”
李书文几碗酒下肚,听辛寒这么一说,当即吹胡子瞪眼睛:“谁怕了?就那几个老家伙值得我怕他们?我李书文一生比武无数。从未输过,只有别人怕我的份!”
辛寒坏笑道:“好啊。不怕那你就说说,这次惹到了什么对头?”
李书文气到:“你这小子,别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用的激将法,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怕你瞎搀和。”
辛寒撇嘴道:“师父,我信还不成吗,你就别吹了,你不怕你倒是告诉我啊,还是怕我搀和进去。你罩不住我!”
霍殿阁都听傻了,一个劲的偷偷拉扯辛寒,一会老爷子要翻脸了谁能挡得住啊。
辛寒对霍殿阁的提醒就当没看见,笑呵呵的看着李老爷子:“师父,你要不是怕护不住我,能不跟我说么,我懂。你这是为了我好。”
李书文怒道:“老子怕个屁!不就那么点糟烂的事儿么,殿阁说给你师弟听。”
霍殿阁一喜,没想到师弟还真有办法,这事只要一说出来,师弟必然帮忙,那师父这边的压力就小了许多。
见师父应允。霍殿阁就把最近的事情一讲,辛寒一听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这事还是李书文这火爆脾气引起来了。
原来在两个月前,京城有个大富商廖井唐,请霍殿阁去他府上当武术教师,正好李书文也在,那廖井唐久仰李书文的威名。一听他老人家也在,便亲自邀请李老爷子去他府上做客。
霍殿阁因为这差事油水足,又是熟人介绍,不好推脱,便答应了这个差事,而李书文呢,见廖井唐如此恭敬,又即将成为大徒弟的东家,便也卖了他这个面子。
廖井唐将师徒二人接到京城府上,好吃好喝,不敢慢待。
可事情坏就坏在,廖井唐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在京城除了请霍殿阁当教师以外,还请了其他几个知名的高手坐镇。
李书文在武术界属于老一辈的前辈高人,这几个高手听说他来了,自然来廖井唐府上拜见。
可这其中有一个拳师是太极旁门的弟子,他对廖井唐请霍殿阁当教师非常不满,认为凭什么我们就当保镖看场子,你霍殿阁有什么资格当教师!
于是这人就把目光放在霍殿阁的恩师李书文身上,李书文是一代宗师不假,可毕竟老了,这拳师便打着踩李书文上位的心思,在酒席上对李书文提出挑战。
可李书文是什么身份?在加上八极门和太极门关系错综复杂,关系不错,他又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小辈,便婉言拒绝了这人的挑战。
这人也是个不识进退的主,见李书文拒绝以为李老爷子怕了,当即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当着众人的面,说李书文徒有虚名。
霍殿阁一听当即不干了,便要替李老爷子和这拳师切磋,可是这人不识好歹,说道:“你老师都不敢出头,我和你切磋又有什么意思。”
李老爷子那可是火爆脾气沾火就着的主,本来不想以大欺小,但见这人着实无礼,便喝住了霍殿阁,亲自下场与这人动手。
要说这人功夫在武术界也有一号,一手太极拳打败过不少对手,但那也要看和谁比,李老爷子向来出手不容情。
两人一交手,李老爷子直接一招猛虎硬爬山打过去,一招就拍在这人头顶,把颈子都拍到腔子里去了,脑袋都打的稀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人还有师父在,听说徒弟让李书文打死了,当即大怒,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家本事,凭他自己根本别想找李书文报仇,便找到了京城杨无敌的孙子‘杨少侯’出来主持公道。
杨少侯和李书文是一辈,也曾经见过几面,有些交情,而这边苦主则同是太极一脉也有些渊源,边想着做个和事老,将两家约出来谈谈,把事情化解。
杨少侯是杨氏太极第三代宗师,杨无敌的孙子,名门之后,李书文自然愿意给他这个面子,当即约了地方,双方坐下来商讨解决问题。
霍殿阁的意思就是拿些钱出来安顿家属,把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是那太极旁门来的人却不依不饶,说起话来也好不客气,甚至骂骂咧咧,这可惹恼了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一火也没考虑许多,当场动手将那太极旁门的主事人两下打死。
这回事情可闹大了,因为这次说和是杨少侯主持,你当场打死人不但苦主不干,就连杨少侯也觉得李书文落了杨家的面子。
本来一场寻常的比斗,到了这时已经变成了杨氏太极门与八极门的颜面之争。
李书文的脾气自然不可能认错,直接抛出一句,谈判不行那就拳脚上见真章。
这可把杨少侯宗师气坏了,为了颜面也要争一争,不过他觉的自己和李书文半斤八两,打起来还真不好说,同时也怕镇不住这个武术界出名的武疯子。
直接就把自己的祖父‘太极宗师杨昱乾’请了出来,定下比武之期,要登门拜访,说是登门拜访实际上就是要上门较量。(此事纯属作者杜撰,生在精武世界中,各位看官莫要与现实联系。)
出了这件事,霍殿阁的教师也不做了,便回到沧州和老师一起等着太极门的人上门,这也是为什么辛寒刚进村子便被人误会是仇家的原因。
辛寒听得目瞪口呆:“杨昱乾?那个陈家沟偷师,后来打遍京城无敌手的杨昱乾,杨无敌?他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李书文嘿嘿冷笑道:“这些老一辈的抱丹都不知道多久了,锁了精气、气血,活个两百岁也属寻常,你以为他真死了么?那都是对外人说的。”
霍殿阁愁道:“就是杨无敌,师父要对上旁人还好说,可是对上他......”
李书文眼睛一瞪:“怎么?杨无敌又怎么了,不动上手谁能知道结果怎样?”
霍殿阁苦笑一声不敢再说,其实他还想说的是李书文为了面子根本没有邀请朋友助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太极门。
辛寒呵呵一笑,自己师父这个脾气,这一辈子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每餐饭前都要试过毒之后才能吃,怕人暗算,这都是这火爆脾气和出手不容情给闹的。
霍殿阁见辛寒没心没肺的,有些不高兴的道:“小师弟,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李书文斥道:“殿阁,这有什么,小寒学拳一年便有这等成就,我看就和这份心境分不开,你天资也很高,可你化劲大成迟迟突不破抱丹境界,就是少了这份天塌下来也当笑话看的心境,我看你应该和小寒好好学学。”
霍殿阁这个窝火,好嘛,我这是白操心了。
辛寒笑道:“师兄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确实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要钱赔钱,要比武就比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必要害怕。”
霍殿阁偷眼看了一眼李书文,嘟囔道:“那可是杨无敌啊。”
辛寒沉吟了一下说道:“师父,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一年可不是只练国术了,而是有惊天的奇遇,我现在的实力,十几二十个抱丹大宗师一起上,估计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这话一说,别说霍殿阁惊掉下巴,就是李书文也不免惊讶起来:“小子你可别说大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