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的气氛极为压抑,各个参战部队已经全部展开,到处都有战马在不停的嘶鸣着,战士们一边安抚着身边的战马,一边看着远处依稀闪烁的火光。
希克腾轻轻的安抚着身边的几匹战马,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他和几匹战马建立很深的感情。这样漆黑的夜色里,虽然打着火把,空中还有飞艇不断的引导部队前进,但这一路也是跌跌撞撞的赶过来的。
战马非常聪明,也很敏感,它们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气息。几匹战马都纷纷伸过头在希克腾的身上不断的蹭着,战马呼出的热气喷在希克腾的脸上痒痒的。
“检查装备……检查装备……”
几个营部的通讯员拿着火把,快速的在队列前后来回穿行,大喊着营部的命令。希克腾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连忙将最后检查了一次身上的装备。
每人配备了两把仿六五式骑兵%刀,其中一把备用。还有一支双管猎%枪、一支长管骑兵型左轮手%枪、八枚手榴%弹、四枚烟雾%弹等等。另外身为士官的希克腾,还配备有一部四十毫米榴弹射器。
远东公司军工厂还为参战部队,配备了两枚新型马尾高爆手雷。这种新型马尾手榴弹是专为骑兵配备的,不同于当年日本藤田研究所制造的那种,也不是以前红军广泛使用的那种。
这款马尾手榴弹重量更大,工艺也更好,每枚塞进了几百枚钢珠,威力非常强悍。而且马尾更长,足有一米多。训练有素的骑兵手持马尾抡动,借助战马奔驰的惯性。可以投出数十米远。
为了骑兵的安全,这种马尾手雷并不是触引信,而是采用拉索式引信,而且延时较长,为骑兵预留了足够的时间。
检查完了身上的装备,希克腾又拿出了一袋精饲料。喂给了几匹战马,让它们在战斗前补充一下体力。
战场的另一面,赵连河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新建骑兵师的新兵较多,战斗经验当然无法和身经百战的外东北土著主力骑兵师,所以官兵们都非常紧张。
赵连河忙活完,现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手心里也都是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他拿出水壶,使劲儿的灌了一大口水。可是依然感觉嗓子很干。
“嘭……嘭……”
远处的空中接连升起了几枚红色信号弹,赵连河知道总攻开始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一阵阵惊天动力的剧烈轰鸣,把他吓了一跳。
远东军设置在各个方向炮兵阵地近乎同时怒吼了起来,一簇簇闪亮的光影呼啸着从赵连河的头顶掠过,一阵阵啸鸣声划过夜空,显得分外的刺耳。
数百门火炮齐鸣,把周围的地面都震得抖了起来,战马也都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不断的出嘶鸣。
沙因睡得正香呢,一枚落在他帐篷附近的炮弹轰然炸响。巨大的轰鸣声。把他震得一激灵醒了过来,他被一阵阵巨响声弄得有些懵,连忙胡乱的套上了衣服冲出了帐篷。
此时俄军营地已经彻底的乱套了,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俄军,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面对远东军炮兵的猛烈打击,这些毛子真有些懵逼了。
在这个时代。如此猛烈的炮火,对这帮俄**人来讲,简直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感受。
“轰隆……”
正在沙因目瞪口呆的功夫,离他百余米的地方,一枚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的炮弹轰然爆裂。方圆几十米内的一切生物,瞬间被一扫而空。
沙因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个俄军官兵,被那剧烈的爆炸,生生的撕碎,然后散碎的残肢断臂被崩得四处纷飞,鲜血、肉屑和硝烟夹杂在一起,腾起一股巨大的气浪腾空而起。
呆滞在那里的沙因,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推了一把似的,被掀的飞出了十几米之外,重重摔在了地上,好在并没有受伤,但是也使得他的内心彻底的崩溃了。
沙因绝对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军人了,也是在尸山血海爬进爬出过的人,早就见惯了生死。可是刚才那一幕,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撼。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被什么东西遮住了,随手摸了一把,却现手中拿着的是一块血淋淋的碎肉,是刚才迸溅到脸上的。
沙因随手把手中碎肉甩到一边,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毕竟经历过无数次大场面,沙因也从短暂的慌乱中清醒了过来。不管怎么样,远征军不能再继续乱下去了,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也要先组织起完善的防御。
沙因从炮兵的一名俄军手中抢过一根火把,然后冒着炮火站到了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上,扯着嗓子冲着周围的军官大喊道:“安德烈……别再乱跑了,找到你的人组织防御。萨沙……召集炮手,架炮反击……“
沙因的临危不乱,瞬间让营地的俄军军官们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开始召集手下的部队,拿起武器组织起了防御。
原本惊慌失措的俄军官兵纷纷回过神来,那些勇猛彪悍的哥萨克也被激起了血性,咆哮着冲到营地的边缘。
“咻咻……咻咻……”
突然,一阵密集的弹雨从天而降,十几枚火%箭弹瞬间覆盖了这片区域。
“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过后,沙因和他脚下的那辆马车,以及方圆几百米的俄国官兵刹那间灰飞烟灭,硝烟散去,留下了遍地的残肢断臂。
刚刚从混乱中恢复了一些秩序的俄军营地,随着沙因的消失,再一次变得混乱了起来。
而此时大批飞艇也飞临了俄军营地的上空,一枚枚一百二十毫米迫%击炮弹、子母弹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投了下来。
远东军的空艇分队的轰炸,也压倒了俄军的最后一根稻草。面对如此水深火热的人间地狱,他们心里终于彻底的崩溃了。
无数俄军疯了似的搬开了马车和营地周围的拒马,拼命的向营地外面冲去。不管现在营地外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可这个营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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