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可不是他告诉君三少,她的秘密,是君三少自己听到的追问的,所以不关自己的事。
想到那时回头想进病房嘱咐叶鹿几句话,却在窗外看到她边吃东西,边哭的脆弱样子,让他看了也觉得不好受。
果然,再坚强的人,这种生育的痛苦时刻,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还是很痛苦。
相爱的人,为何不能相守,都心心念着对方,能为对方牺牲,那么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呢!
他就好心做一次月老吧。
……
“三少,你去哪里?你不能再出去了。”见君三少神色匆匆,又想外出,烈风急忙拦住。
而君三少这一次真的没时间和他计较。
只厉声。
“烈风,别拦住我,我一定要去。”
烈风急声:“三少,你这样经常离开,教父会现的。”
“什么意思?”
“虽然教父主要派我监视你,但并非完全没有其他的监视,这酒店的走廊,门口全都有安装监视,你经常出去的次数太多,教父必定会怀疑。”
君三少望着他,脸色微妙:“既然还暗中监视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便会想办法躲开。”
“……”烈风沉默,神色挣扎。
君三少心中一动:“烈风,我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就算你告诉教父,我也要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不去做,就会后悔终生的事情。但作为男人,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想去做的事,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没去做,最后,遗憾终生。至少,我不会让自己后悔!”
然后绕过烈风,走出门口。
烈风僵硬在哪里,望着他的背影。
静默了很久,脸上满是痛苦挣扎之色。
不去做,会后悔终生的事?
有。
当然有。
烈风猛然抬起头,眼中迸出烈焰若火,是啊,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如果三少真的死了,那么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都在帮教父作恶,不是因为认同教父的理念。
而是,这个人曾经救过他的一家,那是很多条命的恩情,即使教父根本不在意他这条狗,现在也不过挟持着家人来控制他。
但他确实立下誓言,一生为他所差遣,这是男人的承诺,不管对错,也许遵守。
可为什么,教父要这样害三少。
唯有,三少这件事,他不能。
就算违背誓言,就算被教父杀掉,他也想保护这个人。
烈风眸色一闪,狠下决心,冲出去为君三少掩护!
……
“啊……痛痛……啊……”叶鹿在病床、上疼痛万分,浑身哆嗦,那越来越密集的阵痛,让她大汗淋漓,脸色白,嘴唇已经咬破出血了。
那女医生便让她咬住一块东西。
叶鹿觉得自己真是快死掉了,那种筋疲力尽,却依然看不到痛苦尽头的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让她觉得那么无望。
恨不得就这样晕过去。
就可以不用忍受这种痛了。
可痛的同时却很清醒,明白无论如何都必须熬过去,因为这关系着她的计划,关系着他的生死。
无论如何,她必须为他争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