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回去的,当她站在君三少的别墅前,她才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
抬头看着别墅,只觉得夜色中的别墅那么冷,没有归心似箭的兴奋,没有温暖港湾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浓浓的冰冷入骨,一种寒到灵魂的感觉。
她停下脚步,不敢进去,因为进去,意味着可能残酷的真相即将血淋淋的揭开。
可是,她却大步走了进去,眼底骤然燃烧起一种执拗和疯狂。
脚步越来越快,冲进走进别墅,冲过冷静的大厅,急速冲上楼。
脑里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问他,问那个人是不是他。
她知道他在哪里,书房。
急速的脚步声,停在书房门前,叶鹿紧张压抑难受的心脏,几乎要爆炸,想起今晚的一幕幕,想起刚才令彦令修兄弟抱着尸体,痛彻心扉的悲泣,想起令老倒在血泊中……她真要疯了。
啪一声,她推开门,房间里很安静,书房里白色的灯光,今晚显得特别刺人,也映照出人格外苍白的皮肤。
君三少沉静的坐在一张皮椅上,双手靠着精致的扶手,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衬衣,头微略凌乱酷型,如泼墨般洒落在高傲的额头,映衬得他那双墨黑似夜的凤眸,迷蒙而深邃,仿佛刚才宴会上回来。
他听到门响声,卷起的浓黑睫毛微微抬起,双眸对上叶鹿的视线,没有任何心虚,没有任何躲避。
叶鹿一怔,觉得他未免冷静得诡异。
“鹿儿,你回来了。”他低沉的嗓音染着醉人的温柔,好像柔和的大提琴声,听入耳中,甚至让人温暖。
可是叶鹿听着他这异样温柔的声音,只觉得心脏一阵抖,她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我回来了?”
“伊立德说你私自坐飞机回来了。”君三少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就只是这个理由吗?”叶鹿痛苦的眼眸望着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几乎踉跄。
“那还需要什么理由?”君三少沉稳自持的开口,依然靠在黑色皮椅上不动,显得那么傲慢,甚至漫不经心!
叶鹿心脏一痛,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不解释一下吗?”
她走到他面前,突然用力的抓住他一个手臂,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臂,黑色的衬衣,就算染了色,也看不出来。
但是她分明感觉有液体从他手臂上溢出,蔓延过衬衣,湿润了她的手。
而君三少任由她抓住,苍白俊美的脸,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什么没有任何动容。
“你受伤了……”叶鹿放开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颤抖了声音,“你今晚去了哪里?”
君三少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深的不可见底,声音微妙的讽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叶鹿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脚一软,半跪在他面前,抬头痛苦的看着他,不停的摇头。
“我不相信,那个人只是很像你,对不对?不是你杀令老的,对不对?”
只要他说不是他,只要他好好解释,她就相信他,快说呀,求求他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