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他整个人都变了,以前那个浪、荡不羁的英俊富二代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失魂落魄、茫然、找不到目标的样子。
就像一个被逼到了极点的狮子,终于压抑不住心底里的痛苦,爆出来,露出凶狠的獠牙。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叶鹿丝毫不畏惧他凶狠的眼神,拿起杯子,缓缓喝着牛奶。
“别骗我,不就是你让季家小子将她带走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令修愤怒得眼睛都红了,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表情,而愤怒中更带着一种无法压抑的焦灼。
叶鹿瞪眼:“令修,你冲我怒吼也没用,我是叫凌空带她去国外,因为本来这就是她的选择,在上直升机前,你应该不会忘记,她向你表明过决心。”
她嗤笑的看着他,讽刺不已。
“你自己很清楚,到底是她自愿,还是我逼凌空带她走的。”
令修一震,眼神迷茫:“不,她不会离开的。”
“如果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现实,承认她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她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一辈子留在你身边,那你真可悲!因为她已经逃出了你的牢笼,而你自己还活在自己的牢笼中。”
“住口,她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令修眼神狂乱,狂怒的声音却渐渐嘶哑悲伤,喃喃自语,“她本来就是我的,她的命是我的。她说什么都会听我的,可她逃了,她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他双手痛苦的捂住脑袋,无法接受清池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他以为,他真的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离开的,他那么有恃无恐,他那么自信,而现在彻底失去了她的影踪,他一下子慌了,他拼命找她,却找不到,自信全崩溃了,他觉得他自己要疯了。
他从未感觉到,他是如此需要她,无法失去她。
“就凭你口口声声说她就是你的,那就好像她是你的一件私有物,你有把她当人一样尊重吗?你怎么不想一想,当你辱骂她,要她下跪,甚至打她时,她心里多痛苦。但凡有尊严的,早就和你拼命了,只有她那么傻,还一直忍受着一切。”
叶鹿愤怒的看着他,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清池跑了,才来痛苦,可他依然执迷不悟,不明白事情的根本在他身上,不在清池上,也不在任何人身上,是他自己造成今天的一切,能怪谁。
男人为什么就这样自以为是,认为女人会永远屈服他们的强势和威逼。
“……”令修脸色一白,想起他逼她跪下递茶,将她女、奴一样践踏,还打了她一巴掌,她捂住脸,低着头,那屈辱又痛苦,却不敢反抗的颤抖模样。
他心中猛然一痛,欺负折磨她已经成了习惯,他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因为她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喜欢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
可这一刻想起那一巴掌,心里却无比的后悔。
越觉得痛苦无比。
“令修,说句难听,今天你这样,纯粹是咎由自取,是你自己逼得她不得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