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觉得很恶心吗?”他心脏颤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脆弱。
叶鹿拿起托盘,将岩沨说的药品和用具都放上去,走过来。
“是有点恶心。”叶鹿实话实说,顿了顿,声音低低,“痛吧,这样的伤口肯定很痛。”
看到那伤口时,本能的恶心肯定有,但更多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这样的伤口到底有多痛,光看着,都让人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来的,枪伤,刀伤都不像,那些都是平滑的伤口切面。
可他这深得几乎洞穿后背的伤口,血肉翻出,表面上还有很多被戳烂的肉。
感觉好像是一大把钝炖的竹签,狠狠的戳下去伤口中,再搅烂,十分残忍。
“嗯,很痛很痛。”君三少漆黑如墨的凤眸又重新亮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她的声音,没有厌恶,他顿时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直勾勾盯着她,沙哑了声音,“你帮我吹一下,就没那么痛了。”
叶鹿黑线,他是孩子吗,还吹一下。
“大男人,不是该说不痛吗?”男人不都是硬气,死活也不叫痛的吗?
这条邪佞的美男蛇,真会顺杆子爬。
“哼,在外人面前,当然装装英雄,在自己女人面前装什么?”君三少细长黑眸高高挑起,泛着一丝肆意,甚是不以为然。
叶鹿翻白眼,反正这男人理由就是多。
“我不专业,你要忍着点。”叶鹿拿起清洗伤口的消毒药和工具,看着那伤口可怖的血肉翻开处,手都有些抖。
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将药水沾到清洗的工具上,帮他将伤口上的血污一点一点,轻轻的拭擦。
“痛吗?”叶鹿边弄边抬头紧张问,明明这伤口又不长在自己身上,可是这一下下拭着血污,棉花擦过鲜红破损的肉,她都替他觉得痛,从来没碰过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口,手指忍不住抖。
“不痛。”君三少低头带笑望着她,傲然扬眸,魅色的瞳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暖意。
叶鹿忍不住瞪他:“刚才没开始时,不是喊很痛吗,现在怎么不痛了?”
“我怕你太心疼我。”君三少笑得分外宠溺,向来霸气的男人,此刻也柔情万种。
叶鹿被他那大男人的宠溺眼神看着,心一抖,急忙别开脸,哼了声:“别往脸上贴金,鬼才担心你。”
这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有他在君世面前维护她和孩子的报答,她不想欠他的,所以还给他而已。
白痴,她绝对不是担心他。
“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你可别说滑雪摔的,能摔出这样的伤口,那就是奇葩了。”她扯开话题。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关心我受伤的事情,你终于问了。”君三少黑眸突然静静的看着她。
叶鹿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来探病却连病情也漠不关心,连对方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证明心里不在乎,来也不过是敷衍,我现在至少知道,你不只是为了敷衍我。”君三少笑意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