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治只是按照与秦羿的约定要茶水,其实也不知道秦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原本以为他是以某种特殊的名茶解毒,没想到秦羿却按照安然的路数走,一时间也是琢磨不透。
谢远桥等人则是有些懵,真担心秦羿这一路不会被安然的美色迷惑了,临时变了卦。
不过走到这一步,又有安然这个人精在一旁盯着,大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宋名去取了泉水,拿了一把铜壶在大的一角,摆好了茶盘,开始煮茶。
一会儿的功夫,茶水咕噜作响,宋名下了玉泉茶,香味稍倾就现,清香在大内弥漫,沁人心脾。
待宋名烫了茶盘后,倒好了茶盏,安然笑道:“几位大人,你们难得来无生地狱,不如先喝一盏,品品茶再给父王治病也不迟啊。”
“好啊,那就托公主的福了,张大人,咱们喝完茶再行治病吧,反正也不差这一盏茶的功夫。”
秦羿不由分说,端起了一盏茶,一闻一品,大赞:“清香怡人,泉水甘甜,提气凝神,无怪能成为天下顶级名茶。”
安然见他处处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脸上的笑意更甜了,借水推舟道:“秦先生愿意,以后可以去我的府中,安然天天都可以泡啊。”
“公主可不许食言哦,就这么说定了。”
秦羿目光在安然上放肆的游走了一圈,哈哈大笑道。
众人都是心下一沉,怎么看秦羿都是中了安然的美色圈,谁都知道地灵丹解不了魔心散,这下好了,秦羿大早上吹了一通,一上美人的香车,哪里还有心思替谢王治病。
“要喝,你们喝,本王没兴趣。”
谢远桥一甩袖,瞪了秦羿一眼,不悦道。
其他几人象征的举起茶盏,也是品之无味,心中暗叫可惜。
堂堂秦侯也堕落在安然的石榴裙下了,天下间还有谁能救谢王?
“这么好的茶,你们不品,真是太可惜了。”
秦羿咂了咂嘴,回味无穷道。
他在品茶的同时,用味蕾感应着茶水与方寸山的茶叶、泉水、狗尾草味道有何不同,以安然的狡猾,她肯定会起疑心,秦羿务必做好完全的准备。
“好了,茶也喝了,茶水已经备好,神医赶紧给父王治病吧。”
安然道。
张善治硬着头皮走到了一旁,不悦道:“还愣着干嘛,端茶水来,给谢王服药了。”
安然本想亲自去端茶水,秦羿已经端起一杯,笑呵呵道:“公主,还是让我来吧,要不然……”
秦羿言又止,冲安然眨了眨眼,表示你懂的。
安然隐约像是懂了点。
她觉的秦羿偏向了自己,极有可能已经被美色困住,但又不敢完全相信,一个敢得罪敖光的人,不至于这么快沦陷啊。
秦羿把茶水端到了张善治旁,就在端茶转的这一刹那,他悄悄把茶叶、草籽投进了玉泉茶中,同时把提炼的方寸山泉水灵气注入了进去。
整个过程只在眨眼间,秦羿昨晚可是悄悄炼了无数次,再加上又是背时候所做的,安然根本就发现不了。
“神医,茶水来了,有了地灵丹,谢王龙体康健,指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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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羿端了上来。
张善治与他眼神一接,沉道:“希望如你所言吧。”
他把地灵丹分成了五份,然后猛地发力捏住谢无生的下巴,强行把丹药塞了进去,“茶来。”
刚接过茶水,就要灌入,安然抬手喝了一声:“且慢。”
“公主又怎么了?”
张善治心神一紧,不悦问道。
“父王安危比天大,张大人,这茶水我还是要亲自试试,还望大人莫怪。”
安然突然变卦走到了谢无生边,伸出玉掌道。
“公主这是何意,难道张神医与我等还会害王兄不成?”
“你这样,只会耽误了王兄治病时机。”
谢远桥喝道。
按照约定,秦羿应该是在茶水里下了解药,虽然秦羿看起来跟安然卿卿我我,很可能反水,但现在的况,谁也说不好,一切最好是按计划行事。
“不就是喝口茶吗?安然一片孝心,王叔又何必这么紧张,难不成王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安然妩媚一笑,反问道。
“没错,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明着解毒,暗地下药呢?”
“毕竟大王要去了,除了太子爷,可就是王爷你最有资格继承王位了。”
“王爷要是真为我王安危考虑,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宋名在一旁附和道。
“你!”谢远桥被这二人怼的哑口无言,气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把这对jiàn)男贼女给宰了。
“无妨,公主孝心可嘉,天下间知父莫若女,公主请吧。”
秦羿脸色一寒,无比沉道。
他并不怕安然查出里面的成分,而是故意在对安然怀疑自己表达不满。
“还是我的秦先生善解人意,今晚,安然一定要好好感激先生。”
安然冲秦羿妩媚的眨了眨眼,宽慰道。
众人一看这二人又开始秀起恩来了,更是心凉半截。
安然接过茶水,微微吸了一口气,玉唇轻启泯了一口后,待茶水在嘴里化开,与平并无异样。
又低头看了一眼茶叶等,确定并无不同,这才把茶水递还给了张善治:“神医,请吧。”
谢远桥等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唯有秦羿神色如常,他昨晚正式以玉泉茶做的应急训练,早已将茶水的灵气封在其中一颗细小的草籽内,至于茶叶形状也是经过外貌上的改变,灵气同样封在里边,只有与地灵丹的药中合,凝聚的灵气才会发挥出来。
所以饶是安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品出名堂。
除非她把褐色的茶水倒了,才能发现杯底几颗芝麻粒大小的草籽。
“公主,要不要再换一杯,再尝尝啊。”
“请你记住一句话,张某这辈子只医人,不杀人,今之辱,张某必定铭记在心。”
“哼!”
张善治接回茶水,寒声道。
他这一声怒,恰如其分的缓解了局面,安然也不敢再胡搅蛮缠,忙道:“神医莫怪,安然也是担心父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