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暗叫倒霉,好好的婚礼杀出个程咬金,大伙儿见那刀枪晃得,心窝子都是一阵发寒,赶紧四下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杀!”
严宝光一声令下,混子们如狼一般,怒吼着照着秦羿砍了过来。
“阿呆!”
丁香看着那个男人,仍是习惯的提醒了一句。
然而,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只会死扛硬撑的阿呆,他那银色的瞳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吁!”
“不怕!”
秦羿竖起中指,放在唇边轻柔笑道。
但见从他脚下涌出两道纯白的气雾,整个院子瞬间像是搬到了珠穆朗玛峰上,奇寒无比,冻的众人差点没给晕过去。
气雾如河流般,照着那些混子们飘了过去,所到之处,那些混子们连躲闪、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秒变成了冰雕。
“丁香,我叫秦羿,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有关阿呆的一切,但我相信他对你一定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
“相信我,我一定会想起来,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自今日起,所有的苦难都将结束了,跟我回家吧。”
秦羿真诚的向丁香伸出了手。
丁香心头虽然痛的厉害,但秦羿真挚的眼神,告诉她,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真的仅仅只是忘了在一起的日子。
不能这么绝望!
“谢谢你,秦先生!”
丁香咬了咬嘴唇,缓缓把手交给了秦羿。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秦羿暖暖一笑,牵着丁香往门外走去。
每走一步,四周那些定格的冰雕就会破碎成粉,如同漫天白色的葬魂花,为严家默哀,为过去苦难的日子送别。
砰砰!
一百多号混子,此起彼伏的爆裂!
严宝光的雪茄僵在了嘴角,所有人都望着那个神一般的男子,不可思议的张着嘴,一百多号人,就这么没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
“老三!”
严宝山大叫了一声。
严宝光回过神来,从腰间拔出了配枪,战战兢兢的指向了秦羿:“把我大嫂放下,要不然,我,我开枪了。”
枪!
在清河县绝对是死亡的代名词,一时间在场的宾客更是惶恐不安,缩在了一角,生怕吃了枪子。
“嗯?”
秦羿冷漠的看了严宝光一眼。
“我,我真的开枪了!”
“别逼我,我会打死你。”
严宝光颤声狂吼道。
“秦先生!”
丁香的手在颤抖,她知道秦羿很厉害,但人终究是人,怎么能躲得过子弹。
“没事!”
秦羿连看都没看严宝光一眼,扶着她在最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玛德,还真不怕死,老子打死你个王……”
恐惧之下,严宝光猛地扣动了扳机,砰!枪声穿破了大院!
严宝光的骂声未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明明向着秦羿开出的一枪,不知道何时打在了他自己的眉心!
鲜血沿着眉心泪涙而下!
严宝光双眼睁的滚圆,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羿,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这……”
“三弟。”
严宝山发出一声惨叫奔过去,扶住了老三,心头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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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归来!
不再是傻子,而是盖世杀神,今天严家怕是都得给填命了。
“丁香,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欺负过你的人,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秦羿坐了下来,拉着丁香的手,淡然笑道。
“我,我不喜欢杀人,我只想要我的阿呆。”
丁香低下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秦羿当然听到了,从握住丁香的手那一刻,她脑海里的记忆便被读取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与她在一起半年的点点滴滴,包括丁香义无反顾的把身子给了他,在镇子上抛弃他,种种快乐、辛酸汇成一团,在他的内心交织着。
这半年已经胜似半生,这也是他忿然杀人的原因。
只是他无法把这种情绪明确的透露给丁香,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至少在没有杀掉燕九天之前,阿呆只能是一个美妙的梦幻。
严宝光死了,院子里一百多号打手也都烟消云散了,在场的宾客吓的是魂飞魄散,但外面看热闹的乡亲们,却是欢欣鼓舞。
“老丁家那傻子还真是薛仁贵下凡,会使仙法,老严家坏事做绝,活该他们倒大霉了。”
“是啊,太痛快了,严宝山死了,乡亲们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看到了吧,坏事做绝,老天来收他们了。”
乡亲们趴在院墙上,议论纷纷道。
“阿呆,不,秦先生,我错了,我立即就撤掉婚礼,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严宝山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跑到了秦羿跟前,无比恭敬道。
“秦先生,不能放了他,严宝山缓过劲来,肯定还得往死里整老丁家。”
“他还有个当副长的哥哥,手底下管着当兵的,能抓人。”
“千万别这么轻易放过他啊。”
有大胆的缩着脑袋,不敢露头的在院子外叫道。
“不,秦先生,我,我愿意把所有的家财都散出去,只求你能放我一条命。”
“我保证,我绝不会找我大哥,也绝不会再报复老丁家。”
“您看这样行吗?”
严宝山一听慌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曾经不可一世的严爷像条哈巴狗一样跪在了秦羿脚下。
“是啊,你还有个大哥,那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对,那就等他一块儿来,我一起送你们去见阎王爷,也好彻底让乡亲们安心。”
秦羿道。
……
清河县!
严宝成此刻躺在老三的别墅内,怀抱着美娇娃,一通狂欢过后,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抽香烟,享受着美女余温过后的按摩。
他闲着无聊的时候,都会老三的别墅逍遥快活一番,卸下在人前衣冠楚楚的模样,化身为欲望的禽兽。
今儿是严宝山的生日,出于配合监察,他并没有参加,但他很清楚这一阵风过去,他依然是清河县的掌控者。
对他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整死傻子,替死去的老爹出了这口恶气。
想到傻子,他心头就纳闷。好好地,安南警备区的人怎么就来提人了。
不过那不重要了,反正这个傻子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继续做自己的土皇帝就好了。
唰唰!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保镖闯了进来,焦急大叫道:“严副长,出事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