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江鹤风凄楚问道。
“讲!”
秦羿道。
“我的妻子叫李梦玫,如果有一天,你在燕老狗看到了她,请代我告诉她,我这二十年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唯恨无能不能拆那铜雀台,再续前缘,请她原谅我。”
江鹤风看向北方,长叹了一声道。
“好!”
秦羿点头答应了。
“那好,随我一同回家吧,晏菩萨果真一字不假,我在今年犯了死劫,万幸的是,我早给自己打好了棺材!”
江鹤风欣然笑道。
秦羿起随着江鹤风往茶楼外走去,老常也赶紧跟了出来,他有种预感,老友这是要出事了。
然而,江鹤风抬手打住了他:“老常,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七天后来我家里找我,我有份东西要给你。”
“老江,你还有两个月的茶没喝完,记得回来。”
老常站在街上垂了把泪,泣然告别。
江家是一座老宅,在天井前的堂口,摆放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上写着一个朱红色的寿字,漆色光亮,江鹤风进到里屋沐浴后换了寿衣,回到了大厅,坐了下来道:“在你去刺杀燕穆前,有些事我必须得提醒你。”
“燕穆生平诡诈多疑,除了儿子燕九天与护卫燕明,他谁也不信任,而且这个燕明谁也没见过,长的什么样子,有多厉害,无人得知!”
江鹤风道。
“你是刺杀燕穆最成功的人了,连你都没见过吗?”秦羿颇是好奇。
“那一夜,我潜入燕府,趁着老贼懈怠,闯入了内堂,一连斩杀了他七名护卫,直面老贼,当时差一点就有机会除掉他,然而突然冒出个人,一招就打败了我!”
“若非是那人无意追杀,我早死在了燕家。”
江鹤风道。
“那人就是燕明?”秦羿问道。
“应该是,我全胜之时,能一招打败我的人,绝对是顶尖高手,只可惜当时我急于逃命,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
“但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人!”
“而且我刺杀失败后,燕穆老贼据说随时边都跟着一个护卫队,这些人都是高手,精通配合阵法,佩戴有上品的法器,现在想要刺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江鹤风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表十分的凝重、眼中游离着恐怖的神色。
“谢了,如果这次刺杀顺利,我会带回燕老贼的人头回来给你祭灵!”秦羿起道。
“有劳了!”
江鹤风走到了棺材边,拱手道。
秦羿手心劲气一吐,一道真气滑过了江鹤风的脖子,再是一收,那颗安详的人头便落入了掌心。
砰!
江鹤风的尸体倒在了棺材中,棺盖应声而落,扣了下去。
待以真气烘干血水后,秦羿把人头装进黑玉葫芦中,自顾往燕京去了。
……
再过三天,就是燕穆的八十大寿了。
作为天下第一权臣,武神的父亲,燕穆的大寿,几乎吸引了来自华夏各界的关注,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到处都是在查看份证的武警!
燕京战区的士兵们把守了京城的重要要道,而那些来自武道界的燕家密探、内门燕家军,则散布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排查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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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力度,便是比起古代皇帝的规格还要高。
而为了争夺家族内的继承权,爷爷的生无疑是一次重要的权利争夺点,燕家四少都是挖空了心思,想要讨好燕穆。
燕北阳无疑是四子中最郁闷的一个,由于在兄弟中无特色,无根基,他素来不受宠,比起风头正盛的大哥、二哥,他几乎说没有丝毫的胜算。
眼看着老爷子的寿辰快要到了,他手上连一个特别有新意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宝物?
老爷子不稀罕!
诗词,老爷子更没兴趣。
一时间,这位燕家公子,彻底的陷入了迷局,为自己的命运与前程深深堪忧!
晚上,燕北阳像往常一样在外面买醉,可悲的是,他这位燕家四公子出门连保镖都不用带,因为压根儿就没人对他有半点兴趣。
几杯酒下肚,燕北阳的眼泪就下来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宅心仁厚,满腔血正气,在父亲、爷爷的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反倒是大哥、二哥那种卑劣小人处处风光得意。
他无法想象燕家落到了这两人手上,会是怎样的下场。
“燕少,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一个人走了过来,在他的背后坐了下来。
燕北阳站起,想往他看过去,那人又道:“坐下,想不想夺得燕家的继承位置?”
“你是谁?”燕北阳坐了下来,没再去看这人,而是冷冷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的,如果我没猜错,对于燕家继承人的发言权,不在燕九天,他没这个兴趣,也不会管这些事,真正拥有决定权的是燕穆!”
“而燕穆最喜欢的人,是最像他的孙子燕东阳!”
“三天后,燕东阳必将被选为世子,继承大业,到时候这一切都与你们三个无关了。”
那人沙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北阳寒声道。
“联合二少燕西阳,杀了燕穆,只要他死了,你们四个才有重新竞争的机会。”
那人森然道。
“什么?”
“你个疯子,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叫人抓了你!”燕北阳一听,惊的再次站起了,指着那人的后脑勺,压低声音骂道。
“没有玄武门,就没有唐太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你们不下手,燕穆和你大哥,也会对你们下手。”
“自古无最是帝王家,为了后人继承宝业,杀兄弑弟屡见不鲜,如果你还犹豫的话,三天后,死的人就是你和二少燕西阳。”
“这一点燕西阳或许比你更清楚,明天晚上,还在这里,我希望你能跟他一块儿来!”
那人道。
“我凭什么信你,像你这等是非之徒,想要颠覆我燕家,门都没有。”
燕北阳不屑道。
“来不来随你,见了你的二哥,或许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人说完,再也没了动静。
待燕北阳再看时,哪里还有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这人正是秦羿,他还不能向燕北阳透露真实份,而且燕北阳在燕家的权利有限,真正想要接近到燕穆,还得拉燕西阳入伙。
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秦羿却已经看到了老贼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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