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有位先生给你送了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服务员客气的双手奉上了一个方形盒子。
“那位先生有没有说过他叫什么名字?”林梦栀警惕的问道。
“他姓闫!”服务员很沉重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微微一笑,自行离开了。
“闫先生?我不认识姓闫的啊。”林梦栀眨巴着眼睛,刚要打开,一旁的保镖齐泰伸手打住了她。
“林小姐,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上,还是我来吧。”
齐泰是大秦军中挑选的精锐保镖,修为已经达到内炼后期,平素专门负责安小媚的安保。
面对不知名的人送上来的包裹,自然要谨慎从事。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齐泰蹲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只被剖心挖腹的死鸽子,血淋淋的,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啊!
林梦栀惊叫了一声,吓的赶紧躲到了安小媚的怀里。
“安小姐,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我建议这笔生意不要做了。”齐泰合上盒子丢出了门外,神色凝重道。
“小齐,这什么意思?就算是不想谈生意,也没必要弄只死鸟来吧?”安小媚皱眉道。
“这是道上的规矩,鸽子代表和平,对方是在提醒我们,要是还不识趣,就别想安生。”齐泰道。
“这样吧,我再去石家走一趟,如果实在没什么希望,他们不愿帮咱们,就离开晋西,另谋他路。”林梦栀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惶恐道。
“好,那咱们就去石家再走一趟!”安小媚没再多说什么,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往石家而去。
自古有正就有邪!
在晋西有掌控地下势力的恶霸,同样也有明面上的名门大族,他们因为良好的口碑人脉,在当地屹立不倒,形成强大的依附,雄霸一方。
尤其是在武道界,这样的大族有很多,对当地的影响力尤为巨大。
石家在晋西就是这样的存在,几百年的家族历史,历代先贤有战死沙场的将军,也有达官显贵,传承至今,石家虽然早已经不掺杂政界之事,但凭借着极大的影响力,在商场却是叱咤风云。
这一代的石家家主叫石不归,年纪不到六十岁,早些年也是晋西的煤矿大户,后来煤炭生意垮了后,上面又屡次铁拳整顿,晋西这潭水被搅得一团糟,石不归就改行做地产了。
因为家大业大,做事又讲诚信,在晋西石家已成良心招牌,这两年事业风生水起。
石家能在晋西立稳脚跟,最重要的一点是白道有人,武道界有巨头撑腰,他的儿子石富是晋西五台山的神僧无生大师的关门弟子,无生大师是老一辈高手了,虽然早已不问世事,但毕竟名头摆在那。
即便是晋西其他一些黑路子大家族,也不敢轻易得罪石家。
此刻,石家大堂内,石不归气的直拍桌子,指着在场的石家众人道:“你们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棚户区那块地,我可是花了三倍的价钱竞标到手的,那帮该死的缺德玩意,暗中吃了老子一笔不说,明着还向着闫家。”
“张宗逊发话了,棚户区的拆迁工作不能再拖,拆不了这项目就让别人做!”
“现在好嘛,钱花了,拆迁的那块地也要弄走,这简直就是咱们石家的耻辱。”
“你们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子几十个亿打水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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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归指着众人道。
石家众人一个个低着头,哑口无言,没一个能提出意见的,石不归心头失望之余,唯有看向了儿子石富:“石富,你脑子好使,这家业迟早得传给你,你说说。”
“父亲,这事摆明了就是闫家做的,咱们这次的拆迁安置费是双倍给的,后续居住补助,按人头算,没分到住处的每人每月补三千块,这可是跟燕京拆迁补偿一致了,老百姓谁不是欢天喜地的?”
“那帮子闹事的刁民,根本就是闫家安排的狗杂种,他们赖着不走,再跟张宗逊黑白勾结,就是想咱们的现!”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那帮子装百姓的烂仔,他们不走,没法拆啊。”
石富道。
“这些我都知道,关键是有什么办法?”石不归皱眉道。
“闫家请了一大堆新闻媒体,二十四小时守在棚户区,咱们动强的,他们就会毁咱们名声,给张宗逊口实。”
“咱们来白的,张宗逊跟闫家是穿一条裤子的,人家是省一把手,比咱们靠的方先生要硬!”
“再说了来黑的,闫家是晋西的第一恶势力,咱们根本就动不了他。”
石富忧虑道。
“要不你……”
石不归话音未落,石富为难道:“五台山的师父们都是清修之人,这种商场上的事,他们是不会出面的。”
“父亲,我说句您不听的话,晋西有闫家、张宗逊在,正当的生意是没法做了。”
“这次咱们很可能真的要血本无归了。”
石富垂头叹然道。
这话一出,众人尽皆沉默,石不归沉眉道:“闫家这帮孙子,我跟你没完。”
正说着,管家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汇报道:“石爷,京城里的林小姐又来了,在门口等着呢,非得要见你一面。”
“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你让她们赶紧滚!”
石不归脾气比较急,当场就恼火了。
“她,她说了不见到你,绝不离开!”
管家有些为难道。
“那就让她在门口等着,走不走!”石不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京城来做生意的,八成也是被闫家给卡着了,石不归自己这摊事都搞不定了,哪里还有心见她们?
“等等,你告诉她们,别再等了,晋西这边的生意没法做了,让她们另谋去路吧。”
管家领命走了出去,对门口站着的林、安二女道:“两位小姐,我们家石先生说了,甭管你们啥事,石家莫能助,晋西商场的水不好趟,你们还是回去吧。”
“小栀,看吧,咱们还没登门,人家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咱们走吧。”
安小媚耸了耸肩,无奈笑道。
“好吧!”事到了这个地步,林梦栀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悻悻的接受现实。
晋西是没法呆了,安小媚令齐泰连夜赶回燕京,以免对手再出什么招。
可悲的是,一直到现在,她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车往京城方向飞奔,陡然间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汽车的前方,齐泰惊叫之余赶紧急刹车:“侯爷!”
没错,站在汽车前的青年,正是许久不见的秦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