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南方是秦侯的天下!
在东州以南则是吴三刀的天下!
这话一点毛病也没有,吴三刀是吴七的侄子,后来因为人狠,掌控了南州大局,主动投入秦帮后,提拔为了堂主。
尤其是他急行军,率队大破西州的黑寡妇钟媚,更是一战成名,深为秦帮上下敬重。
更重要的是,吴三刀是个狠人,狠人手段通常比较简单,不服就打!
这使得他凶名在外,极有威势,相邻的西州吴旭辉、吴县赵德柱素来较为稳重,不与其争锋,这使得吴三刀更是锋芒毕露,俨然成为了江东南部的第一人。
在半年前,除了云州的陈松能跟他掰掰手腕,秦帮各大堂主对吴三刀大多数是敬而远之,又或者争相交好。
当然,吴三刀之所以名头如此之大,却坐的稳如泰山。
原因只有一点,他很识趣,对秦侯极为忠心,狠归狠,但这人原则很强,都是在行事规范之内。
所以,他不但未受到谴责,反而深受秦羿重用。
自从出了黄桥镇埋人事件后,吴三刀深刻反思,一改好大喜功的毛病,堂口办公都在简易的平板房内,他本人也只坐国产十几万的suv出行。
对他来说,荣华富贵已经没有吸引力,吴三刀想要的是功劳,他享受的是在秦帮奋进、获取荣誉的快乐,那是远超于物质的精神需求。
已是晚上七点多!
吴三刀端坐在没有空调、暖气的板房内,用手中的白布擦拭着手上雪亮军刀!
这是莫氏族人打造的兵器,更是秦侯赏给他的诛恶利器!
吴三刀每天闲时,都会擦拭宝刀,勉励自己一定要为公义而战,哪怕是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刀爷,泰安袁虎来见?”
一个唐装老者走了进来,行步间四平八稳,稳若泰山,声音洪亮,显然是修为高深之辈。
“谁?”吴三刀没抬头,他一时间还没想起袁虎是谁,光是泰安两个字,他就觉的索然无趣。
“泰安猛虎帮袁虎,来的很急,说有要事相求。”老者再重复了一句。
“嗯,满叔,叫他进来吧。”吴三刀对老者极为敬重,合刀入鞘,发出清脆的声响。
袁虎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堆礼物,还没进门,满叔抬手道:“东西丢了,人进去,刀爷的规矩你懂的。”
袁虎一拍脑门,笑嘻嘻道:“瞧我这狗脑子,倒忘了咱们刀爷可是不这的。”
说完,扔下礼物,整理了衣衫,恭恭敬敬的随老者走了进去。
一进屋,袁虎冷的直是打寒颤!心中暗骂吴三刀脑子有毛病,好好的别墅不住,非得住这破板房,这不找罪受吗?
“刀爷,泰安小虎来看您了。”袁虎tiǎn)着脸拜道,事实上吴三刀三十不到,袁虎足足比他长了十岁。
“说事!”吴三刀皱眉冷冷道,他很不喜欢别人跟他来奉承这,他在这点上吃过亏。
“刀爷,你也知道我猛虎帮一直想并入秦帮,只是刀爷你看不上。但我一直都是蒙您庇佑不是,虽然每年上交的那点红利少的可怜,也是一番心意不是?”
“刀爷,我明年打算在泰安大展拳脚,争取上交的红利再翻十倍,一定要给刀爷你增光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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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虎夸夸其谈,大表忠心。
“我不是云州陈松,对上交多少钱的事不敢兴趣!”
吴三刀抬手打住了他。
他之所以特立独行,深受秦侯赏识,就是不同其他堂主,一天到晚琢磨的是能给总堂上交多少红利,吴三刀对这些毫无兴趣,他只对办事有无限的!
“刀爷,您可得帮帮小弟我啊,我的饭碗快保不住了。”
“最近泰安来了个东洲佬,拆了我十几个堂子不说,还打残了我十几个弟兄!”
“并扬言要灭掉我猛虎帮,刀爷你要不帮我,我必死无疑啊。”
袁虎也不绕圈子了,红着眼眶,诉求道。
“泰安在东州与南州交界处,你们不属于秦帮,小帮派之间的竞争是许存在的,一点血都没有,猛虎帮有何用?”
吴三刀眼皮一抬,双目森冷如刀,盯的袁虎头皮一阵发麻。
这一句话,几乎堵死了袁虎的所有退路。
不过这并难不倒他,在来之前他早就猜到吴三刀未必会管他的事,果真如此,还好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避开那锋利的眼神,袁虎咬了咬牙道:“刀爷,他要灭我,开厂、建堂口,我实力不如人也就认了。可关键是,他打着秦侯的幌子,自称姓秦,并说是秦侯的哥哥,还有一个更是扬言说是秦侯他爸!”
“我正是看不惯这点,这才派人跟他打的,哪想对方请了个厉害的武师。”
“刀爷,我死不足惜,可是不能看着侯爷被侮辱啊。这事你要不管,我就跑到东州去告状,我就不信了,秦帮的人会坐视这种无耻之徒招摇撞骗。”
袁虎脸涨得通红,义愤填膺捶打着口。
果然,吴三刀两道浓眉皱成了一团,他不在乎钱,但绝不许有人挑衅秦帮与侯爷的尊严。
袁虎见他神色变了,就知道戳中要害了,心里好不欢喜,故作悲痛道:“刀爷,话我都说完了,先走一步,我连夜就上东州!”
“慢着!”吴三刀抬手打住了他。
“满叔,会不会侯爷亲自去了?”吴三刀看向一旁的老者。
“泰安又偏又穷,侯爷要有意,早就该动了。再者,以侯爷的格不至于专门跑到这来,跟人抢区区一房子吧?”满叔抚须分析道。
“嗯,有道理,侯爷富甲天下,怎么可能去霸占人房产。”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吴三刀问道。
“又黑又丑又凶,拳头有沙钵大,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那种狠茬子。”袁虎又没见过秦文仁父子,全凭瞎编乱造。
“好个野杂毛,胆大包天,敢冒充本帮尊上,简直就是找死!”
“满叔,你叫上几个人,我要亲自跑一趟,明正典刑,给这些别有用心之徒一点教训。”
吴三刀气的肺都炸了,抓起旁边的宝剑,凛然下令。
像这种武道界内的流氓,袁虎还真治不了,唯有秦帮出马,方可震慑!
“是!”
满叔点了数十个手好的护法弟子,上了大巴和轿车,一行人往泰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