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清第一次从秦羿的脸上看到了失落!
那一刹那,她有些慌了。
“婉清,其实你们习惯把我当做神!”
“但我只是一个凡人,也会流血,被剑刺入心脏,也会丧命。”
“天底下能把剑刺入我口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你不用感觉到诧异。”
秦羿平静的顺着小道往回走。
当一个人被供成神时,他就会大意,甚至漠视死亡!
秦羿是想告诉自己,也告诉傅婉清,他远远没到傲视天下的时候。
而这正是他追求长生,自强不息的动力。
“羿哥,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剑刺入你口的!”
傅婉清望着秦羿的背影,贝齿轻咬,心中无比坚定道。
……
巴图像风一样掠了回来。
天下间没有人能硬接秦侯杀招,他自然也不例外。
巴图的器脏大损,能回来凭的是剑奴逃生的绝学,不同的是,当年剑奴能用提气术,从燕家的追剿中逃出来,保住命。
而巴图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咻!
巴图出现在祠堂的门口,月光把他的影拉的很长、很长!
剑奴猛地别过头,看着门口的巴图。
他能感觉到巴图的生机已绝,终究还是刺杀失败了。
“如何?”
剑奴冷冷问道。
“轱……辘!”
巴图喉咙间发出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去吧!”
剑奴摆了摆手。
巴图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泯灭,一头栽在了地上,气绝亡!
他能坚持来这,只想告诉剑奴,他去了,也败了。
轱辘的意思完败,对方丝毫未损。
剑奴没有再去看门口的尸体,对他而言,那跟一条路边的死狗没有区别,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他需要琢磨的是属于自己的夺命一剑。
巴图已有他六成的本事,却连对方的皮毛都没伤到,如此一来,秦侯之能怕是在他想象之外。
“哼,那又如何?”
“十一年前,燕九天便已是神炼高手,我险些刺死他。”
“我绝不相信,你能躲过我的绝世一剑!”
剑奴抚摸着自己的左臂,森冷的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十一年前,他刺出的那惊天一剑,差一点就刺穿了燕九天的心脏,完成了壮举,只是天意弄人,终究没能成功,反倒是重伤而逃。
他这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一剑!
长剑一出,天下无双!
他有这份自信!
……
次,清晨!
晴空万里,晨曦灿烂,久违的大晴天!
龙王庙前,张灯结彩,三牲、香火早已准备齐当。
一大清早,商会请的班子,就在庙前耍起了舞龙大会,各色长龙,被耍的活灵活现,时不时引来人群的喝彩声。
到了上午九点吉时。
大庙外,里三层、外三层,早已是人山人海。
由于是公开庙会,人流很杂,云海警备部也派来了士兵协助警力维护治安。
要知道今天来的人,那都是云海市顶级名流,任何一个人有闪失,搞不好就会丢掉市里那些上位者的乌纱帽,是以治安规模,是空前的严密。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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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豪华汽车,在龙王庙前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民众都垫着脚尖围观下车的人。
从停车场,有一条道是直通龙王庙正前的,那是一条严道,是供今天几位重量级人士直达的。
当然了,老百姓也没人有胆去那走一趟,远远隔着两层警力,能沾些龙神的喜气也就够了。
云海商会会长季成功领着商会的那些着肚子的大佬们,早早就在停车场候着了。
季成功五十出头,红光满面,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在云海,他虽然不敢跟四大家族相比,但四家之下,就得数他老季了!
最先下车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扎着马尾辫的英俊青年,后紧跟的是一个健壮的迷彩服青年。
青年龙行虎步之间,颇具气势,只是由于气场还是不够强大,显得有些单薄,不够震慑人心。
“哟,是狄少爷来了。”
季成功拱手拜道。
“什么狄少爷,季成功,会说话吗?”一旁的魏威拉着脸不悦道。
“哦,我都忘了,咱们的狄少找了个好靠山,现在该叫狄家主了。”
“狄爷,那您里边请。”
季成功故意打了个哈哈,神却极是傲慢,显然没把这个新晋的家主放在心上。
狄风云眉头一沉,并未理睬,与魏威往里走去。
他很纳闷,既然季成功知道秦侯是他的靠山,为何还敢出言不逊?
难道侯爷出了什么岔子?
他心头一阵慌乱!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一青色长衫,女的是黑色旗袍,口别着傅家的徽章,一男一女如同双壁,风华绝代。
唯一稍逊风采的是,那男青年穿的是一土气的长衫,颇是有些掉价。
“哟,傅小姐来了,您可是今天的主角,请!”
季成功迎了过去,皮笑不笑道。
“季老板客气了!”
傅婉清微笑道。
“主角?”
“是啊,人生难得当几回主角,婉清,好好享受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秦侯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正要往里走,旁边一辆白色的加长林肯上,走下来几个人,领头的正是段家兄弟,段慕武、段慕文。
段慕武虽然是第一次和秦羿正面打交道,但依然一眼能看出来秦羿的不凡。
跟武道气场无关,而是眉宇间的那股吞龙般的雄气。
“是啊!”
“不过,总好比你们段家再无机会要强吧?”
秦羿淡然笑道。
“好啊,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段慕武更不会傻到与秦羿当场交手,他虽然狂,但对自己的本事心里是有底的。
今天这场戏的主角是剑奴,而他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人罢了。
“段少爷,您上请,上请!”
季成功直接撂下了傅婉清与秦羿,一伙人簇拥着段慕武往庙前广场祭台走了去。
“羿哥哥,段家人必定是有所图谋!”
“如果他们是有心推选我为主持人,段慕武与季成功就不敢如此放肆!”
“瞅这架势,倒像是来给咱们下了。”
傅婉清眉头紧锁,不安道。
秦羿的目光依然落在段慕武上,眼中的寒意、杀机前所未有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