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贤多谢鲁爷赏赐。”年奉贤装作激动,连连拜谢。
“是这样的,明儿不是老夫六十三岁寿辰嘛,西川武、俗两界想在天香楼为我举办了隆重的寿宴巴结老夫,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鲁东觉抚须傲然笑道。
“鲁爷,如今是多事之秋,安全起见,还是不去的好。”年奉贤道。
说这话时,他心里在冷笑,瞅鲁东觉这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德行,不去才怪了。
果然鲁东觉的脸沉了下来,不悦问道:“怎么了,人家专程派专车来接我,又有西川各大门派高手在!如今我已贵为西川第一人,谁敢动我?便是秦侯见了我也得绕道走吧。”
“鲁爷,年先生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年先生,你也真是的,今晚的宴会可不简单,鲁爷往那一座,回头媒体记者一传开,西川名头最大的那就是咱们鲁爷了。”
管家在一旁赶紧打圆场。
“好吧,那我就随鲁爷走一趟!”年奉贤道。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个神色肃杀的青年,敬礼道:“鲁爷,车已经备好了,请前往赴宴吧。”
“好!”
鲁东觉整了整衣服,大喜迈步,边走边道:“哎呀,这辈子就没坐过军车,今儿算是开眼了。”
鲁东觉前脚刚走,年奉贤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千万元的支票,悄然递给了管家:“老孙啊,这是侯爷的一点小小意思!”
“不敢,为侯爷办事,哪敢求赏赐,年先生使不得啊。”管家诚惶诚恐道。
“哎,别客气,侯爷说了,你是自己人,立了功就该得赏。”
年奉贤硬将支票塞在了他的兜里。
“这,这怎么使得,我也就动动嘴皮子罢了。”
“先生才是行大计之人,这赏赐太大,实不敢当啊。”
孙管家汗颜道。
“没你这张嘴跟我唱双簧,鲁老狗又怎会这么快上道呢,拿着吧,回头侯爷还会亲自褒奖你的。”年奉贤道。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大梁的牌匾上,冷哼道:“千秋万代?就这种蠢货也想千秋万代,今晚鲁公馆就该易主了。”
……
夜幕降临。
川都,美食之都!
金秋的凉风,并未影响这座城市火辣辣的味蕾。
天香楼作为川都美食名楼,往到了夜晚七点过后,几乎是座无虚席,饶是如此,依然有不少来自华夏各地的人,孜孜不倦的在门口候着长龙,只为了一品天香楼的美食。
今夜,天香楼却是大为不同。
至正午起,便关门歇馆,到了晚上七点时分,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将整栋楼戒严了。
稍倾,一辆辆豪车在门口广场。
那些车牌号码极其混杂,但稍有眼力的不难判断出,这些都是西川有头有脸的人物。
轰隆!
吉普停了下来。
“鲁爷,请吧,今晚天香楼是你的。”副驾驶的年轻人跳下汽车,脸上扬起一丝钢铁微笑。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很懂味啊,跟你鲁爷干如何?”
鲁东觉很是受用,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点了烟斗,吸了一口,傲然笑道。
“黄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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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冷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奉贤,弟兄们都到了吗?”
鲁东觉边走边问随从而来的年奉贤。
“都到齐了,这里是咱们的地盘,武侯区堂主满昆早已经安排了精锐,就在酒楼里候着!”年奉贤道。
“嗯,奉贤办事我放心!”
鲁东觉心弦一松,背着手走进了大门。
一楼大厅的桌椅早被清空,来自西川各地的门派大佬与商界大佬,云集于此,交谈甚欢,场景极为闹。
“西川鲁东觉到!”
门口司仪报道。
“嗯?”
“怎么个意思,连个名讳都不会喊吗?”鲁东觉拉着脸,不悦问道。
“呵呵,鲁爷,虚名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用计较。”年奉贤淡然笑道。
鲁东觉一走进门,吱嘎一声,大门就被关上了。
他心头浮起一种不安的愫。
“奉贤,没事吧?我怎么觉的有些不大对劲?”鲁东觉又问。
“鲁爷,没事,今夜这里是属于你的,咱们的人,还有陈将军派来的士兵,都会保护你的。”
年奉贤从容道。
“嗯,有奉贤你在,我,我就放心了。”鲁东觉自我安慰道。
然而,况愈发的不对劲。
按理来说今儿是替他庆祝大寿,场面应该很烈才对。
然而,大厅内,没有一丝喜庆之色,连个寿字,连个气球都没有,这也太他娘的不合礼数了。
更让他不解的是,往这些上门拜访他,一口一个鲁爷的家伙,今也不知道是咋了。
一个个面带森冷笑,就好像他是外星球来的另类,完全没有了往的与恭敬。
“奉贤,不对,不对!”鲁东觉刚要喊年奉贤,却发现他早已经不知去向。
顿时,他发现自己似乎成了孤家寡人。
“各位,别来无恙啊!”
鲁东觉硬着头皮,拱手向众人道。
没有人搭理他,大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他留在原地傻笑。
“林先生,你也来了。”
“高先生、韩长老,周老板,你们都来了!”
“哟,大伙都来了,着实让鲁某倍感荣光啊。”
鲁东觉为了打破沉闷,打了个哈哈,走到众人跟前朗声拱手道。
“那是,鲁爷过大寿,我们岂能不来,怎么着也得给鲁爷闹闹不是?”
姓周的老板拱手笑嘻嘻道。
他这一开口,旁边也有人开始纷纷庆贺,场面稍微闹了些。
鲁东觉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冲在一旁候着的天香楼老板招手道:“王老板,你,你过来!”
王老板耸着脖子,哈着腰走了过来,笑问道:“鲁爷,您开腔。”
“我问你,今儿你鲁爷过大寿,你就这排场啊,是不是寒碜我啊?”鲁东觉揪着王老板的衣领,喝问道。
他想证明一下,在这伙人心中,他到底是否有威信,来探查这里的真实大势。
今儿这况太诡异了,完全不同于往,他一时间还吃不透这些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心中更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