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动!”
拳头平淡无奇,没有伏虎拳的气形,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如同一般武师练拳般惬意,看似毫不为虑。
然而,苗师父却如临世界末日,那一拳并非没有威力,而是所有的力量全都隐藏在拳锋之下。
尚未相接,苗师父已临感觉到那毁天灭地的威力,当下哪敢大意,怒吼道:“防守!”
五人尽皆咬破舌尖,燃烧自己的本命真元,激发出最后的内力,迅速集合到苗师父身上。
“伏虎金刚体!”
苗师父双拳紧握,两腿八字分开稳扎马步,头发根根倒立,周身紧绷。肌肉在内力的充盈下,如虬龙般鼓凸,整个人瞬间粗壮了一圈,连宽松的马褂都撑破了。
“扛!”待拳头近至,苗师父双拳迎向秦羿。
‘要的就是你五人合一,省的我再废拳脚!’
“轰!”
两拳相接!大厅如凭空响了一记惊雷!
以苗师父的四相威武阵为中心,一道蓝色电光划过虚空,众人只觉耳内嗡嗡作响,眼前一黑,险些被震晕死!
足足半分钟,每个人都犹如进了黑暗地府,天地无色,万物无声,好不惶恐。
待回过神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焦味,大厅中间像是被炮弹袭中,硬生生被炸出一个半米的深坑!
苗师父五人依然保持着阵法,但五人的衣衫尽毁,全身焦黑如炭,头发被炸成了鸡窝,活脱脱变成了五个邋遢乞丐,好不狼狈。
秦羿傲立于坑边,面色波澜不惊,背手向苍穹,手掐如意指,俨然是宗师自偌,无惊无险。
苗师父嘴唇蠕动了一下,绝望着秦羿,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一拳破掉了四相威武阵,这绝不可能。”
他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威力如此惊人的神拳,一拳轰碎了五人的丹田,残余的雷劲,就像一把尖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待割下最后一刀,结束他们的生命。
“在你们看来不可能的事,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功而已!”秦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然笑道。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破阵的吗?”苗师父一生醉心武道,他不想临死前,再留遗憾。
“也罢,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我用斗转阴阳将你的内力融合化为已用,再赋予我的神拳还于彼身,相当于你们两倍自身最强之力,你们如何能抵挡。更可笑的是,你们五人以阵设防,而我的雷动神通正有连贯性,便是千军万马,也可一雷牵之,你等岂不是自寻死路?”秦羿在大厅内背手走了几步,清声道来。
五人听完,尽皆敬佩不已,脸上再无遗憾之色,反倒是有种欣然之感。
“想苗某活了一辈子,自认对武道颇为精通。今日听闻小先生一席话,方知何为真正的武道,死而无憾喽!”苗师父仰天长叹,快意大笑了起来。
‘是啊!我华夏大地果真是藏龙卧虎,想来此子日后成就必不下于武神燕九天。能死在未来宗师之手,何尝不是一种荣幸。’余者四人,也是欣慰不已。
“你等能让我使出真法,也算是死得其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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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羿手指一钩,“砰砰!”五声巨响,五人被残余的雷劲轰成了漫天血雨!
五位高手!耗资近亿!
一拳斩杀!
在所有人近乎癫狂的崇拜目光注视下,秦羿缓缓的走向王楚人,玩味冷笑道:“王老儿,你所谓的底牌全都输了个精光,还有胆斗吗?”
秦羿往前走一步,强大的气场,压的众刀斧手护着王楚人节节后退。
面临这尊杀神!
王楚人深知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小看了秦羿。
这位秦侯大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只能敬仰,不可侵犯。
然而,后悔已晚。
王楚人深知挑战秦羿的后果,唯有死路一条。
但他还剩最后一张牌,他还有一百刀斧手,这些人虽然不是武者,但一个个都是随他打天下身经百战的凶狠之徒。
他不能就这么认怂,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这是他能成为一方诸侯的原则!
“姓秦的,我还有上百刀斧手,这些人个个都是我的兄弟,胜似虎狼。你一拳能杀五个废物,难道你还能屠我百人吗?”
“你要识趣,你杀我义子,损我府宅,我一律不予计较。大家各让一步,海阔天空,你看如何?”
王楚人利用手上的最后一张牌,跟秦羿讨价还价道。
“你手下这群猛虎,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吹气可破的纸老虎,远不如那五个废物有用!”秦羿摸了摸鼻梁,冷笑道。
此时,他一步步把黑压压的刀斧手,逼到了府前的广场之上。
一人力压百人,那雄霸天下的气场,就像是一副永不磨灭的画卷,深深的烙印在所有人的心上。
“是吗?弟兄们,给我剁了他,老子大大有赏!”王楚人见秦羿执意要杀他,心知和谈无望,手一挥,大喝道。
作为西州之王,他素来极有威信,手下众人虽然畏惧秦羿,但在金钱的刺激下,互相望了一眼,心一横,硬着头皮往秦羿冲杀了过来。
“破尔等犬类,何须神拳!”
秦羿大笑一声,浑身真气外放,人如长龙,不避刀枪,径直往刀斧手群冲撞而去。
但有挨身触碰者,瞬间为真气所爆,化为血雨。顿时人海中,生生开出了一条大道,血雨如花,夹到相迎!
“挡我者,死!”
秦羿真气纵贯,发出雷霆大喝,正冲的几人只觉惊雷入耳,脑袋一懵,头颅竟被炸成了粉碎!
“我的妈呀!”
原本护着王楚人急退的刀斧手,见秦羿所到之处,人皆成粉,连声音也能杀人,比那长坂坡的张翼德还要神勇万分。
当即一个个都吓的半死,哪敢再战,纷纷扔掉武器,抱头跪地,丝毫不敢动弹。
一时间,王楚人痛苦的发现,他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偌大的广场上,除了跪在地上的废物,就只剩他一人还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