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的国王面色不善的看着反向自己而来的能量团,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
他无法理解这帮家伙,明明几次就要被他所斩,却总能绝地反击。
“真是一帮恼人的虫子!”
低喝一声,国王彻底按捺不住心底的杀意。
将掌心对准下方的能量团,轰然一声就见他掌心处的两只虚空之眼内,射出了两道光柱。
那两道紫色光柱在空中交融,轰在了能量团上。
再度缓和下了张逸风二人的力量,硬生生拼着体内虚空之力的消耗,继续让能量团下压。
纵然体内的救赎之力不断激,凭借这种增长速度,想要对拼过国王的力量仍旧不足。
望着头顶逐渐向下压来的能量团,张逸风与无双书生眼中均是闪过凝重之色。
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或许能继续坚持一段时间。
但终究会倒在国王手下,被这充斥着虚无之力的能量团轰成渣滓。
正在危急关头,张逸风与无双书生倏然周身一震,顿感体内的救赎之力飙升了十多倍之多。
两人顿时一脸愕然的看着对方,均是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此时此刻,在地底的监控室内。
白鹭与罗恩正在为他们,作出自己的那一份贡献。
“罗恩,你确定不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他们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白鹭面色凝肃的看向身前站着的罗恩。
方才正在他关注场内局势之际,罗恩突然从监控室外走了进来。
原本在带着罗恩下来之后,白鹭便安排他乘坐小型飞船,准备送他离开这里。
亲眼看着飞船离开后,白鹭方才回到监控室内。
没成想这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罗恩便又回来了。
“白鹭叔叔,在飞船上我考虑了很多,觉得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就算我离开了安全区又如何,倘若安全区被毁灭,这世上就再无我的容身之所了。”
“既然如此,我不妨与安全区共存亡!”
罗恩转过头,面色凝肃的看着白鹭,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罗恩,你……”
白鹭闻言久久无语,他没想到罗恩竟有这种大毅力。
明明离开这里是最好的出路,也是白鹭特意为他安排好的生路。
结果罗恩却执意返航,誓要与整个安全区共存亡。
良久之后,白鹭方才叹息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也罢,那就让我们一同,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吧。”
“我原本还想为安全区留下一点未来的种子,现在看来倒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了。”
白鹭深吸口气,旋即眸光凝重的看向罗恩。
“那现在你要怎么做?”
“既然信任可以给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那我们现在便借助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来增强他们的力量!”
罗恩神色凝肃的说着,抬手在面前的控制台上连按数下。
登时,光幕内的画面便被传送到了整个安全区的所有范围内。
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在最偏僻的位置,他们的腕表上都自动放起了这个画面。
同时还有罗恩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经由罗恩的讲述,整个安全区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场即将席卷整个安全区的浩劫。
并且也知晓了那腕表的画面中,正有两名来自外来世界的战士,为他们守护安全区。
“现在,你们需要做的便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们,将你们的力量传达到他们的体内。”
“只有这样,安全区才能度过这场浩劫!”
“当然,你们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选择离开,我并没有强制留下你们的权利。”
“但我还是希望安全区的各位,能够相信这两位!”
罗恩一语落罢,身前的屏幕便化作了一片漆黑。
在这种高强度的运作之下,本就是在用后备能源支持的系统过度消耗,自动关闭了。
望着一片漆黑的屏幕,罗恩与白鹭对视一眼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等待,以及时刻保持对张逸风二人的信任。
光幕之下,张逸风二人面对国王强势猛攻,倏然爆!
冲天的蓝光自二人身前轰然而出,本就是同源的两股救赎之力交汇在一起,硬生生顶在了那能量团上。
这一下,在体内庞大的救赎之力加持之下,竟将国王打出的能量团逼压回返。
“怎有可能!”
国王一脸惊骇的看着那被以极快速度逼回的能量团,眼中的惊愕之色难以掩盖。
强压心中震惊,国王眼中狠色闪烁,下一瞬竟作出惊人之举。
就见他双手一震,硬生生将掌心的两只虚空之眼震碎。
旋即大股的虚空之力凭空出现,涌入了他身前的那紫色光柱之中。
有了这一股虚空之力的加持,能量团顿时停滞在半空之中。
然而这种境况之下,国王也是飙到极限,再难让能量团寸进分毫。
张逸风与无双书生此时额头上滴滴冷汗流淌,这已是他们现在能达到的巅峰了。
他们体内的救赎之力哪怕在不断上涨,但同样也一直保持着输出的状态。
而国王那边体内的虚空之力仿若浩瀚无穷。
如此对拼之下,最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体内救赎之力后继无力。
再难压制住这一能量团,最终整个安全区都将被炸成虚无。
正在场中战局焦灼之际,令人惊讶的一幕忽然出现。
就见原本半跪在张逸风二人身前,早已因能源匮乏而失去行动能力的白星,竟再度站了起来!
勉力抵着单腿站起身来,白星的身子还在摇摇晃晃着,几欲倒在地上。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国王的身影时,眼中却带着坚定的战意。
“白星,你已经无力再战了!”
张逸风望着白星的身影,心底闪过点点忧虑之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无,无妨,张先生你们,请看着我最后的一击吧。”
白星勉强站定身子,说出的话语只能是断断续续的,难以连成一句话。
但他还是依旧举起了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