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仅是一个少妇。
而且是一个有身份的少妇。
胸大无脑这句话在她身上肯定奏不了效。
有身份的人,一般都眼界高、格局大,城府深,心胸广,对任何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
但对于那个来了又走,停留不到几分钟的白狐脸,还是让她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你受伤了?”
她仔细打量着看不出任何异常的男人,眼神透着关切。
“一点小伤而已。”
李浮图若无其事。
杨**自然没有透视的本事,看不到被衣服遮挡的绷带,也看不到那两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真有人花五百个亿买你的命?”
饶是她,一时也有点难以置信。
这不是五百万五千万,而是五百个亿啊!
哪怕这繁华富庶的大东海,能拿出五百亿现金的人物,恐怕也屈指可数。
五百亿如果换成现金摆在面前会是一种什么场面?
如此惊人的财富,就为了换这个家伙的项上人头?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深不可测,杨**真的怀疑是不是碰到精神病或者幻想症患者了。
杨**此刻看着喝酒的男人,就仿佛看到了一座可以移动的金山。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浮图耸了耸肩。
他其实也很诧异。
玉罗刹自然不会开玩笑。
他既然都亲自跑到东海来,肯定是确有其事。
可谁居然会拿出这么大一笔财富来买他的命?
五百亿即使放眼世界各大财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财富排行榜上的一些金融寡头倾家荡产。
圣殿?
念头一转过李浮图就瞬间打消了这个猜想。
圣殿自然拿得出这笔钱,也有这个动机,可是圣殿想除掉他,肯定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
如果***联盟的事曝光出去,那肯定得贻笑大方了。
以圣殿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这么做。
排除圣殿,李浮图捏着酒杯,一时间还真想不到第二个如此欲除自己而后快的人物。
“喂,那岂不是说,你现在就是一个移动的金库?如果我给你下迷药,把你给迷晕,然后把你给咔嚓了,那五百亿,我找谁去领?”
李浮图扭头,瞅着眼神灼灼的杨**,叹息一声,颇为黯然神伤:“杨小姐,我们之间的友谊,难道就不值五百个亿吗?”
“你说呢?”
杨**叹息道:“想当初,某人为了一两千块都斤斤计较,连个飞机票都不舍的给我报销......”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曾经那段短信调情的日子,都不禁笑了起来。
“你不回去?”
吃完宵夜,杨**诧异回头看着站在路边抽烟的某人。
“不了,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李浮图摇摇头。
杨**拉开帕拉梅拉的车门,意味深长的暼了他一眼,“也是,你这才回来,的确有很多人需要安抚。”
李浮图哭笑不得。
“走了。”
杨**钻进车,很快绝尘而去。
李浮图在街边抽完一根烟,然后把烟头碾捏,接着拉门上车,朝与杨**离开相反的方向驶去。
春秋华府。
野马车速度平缓。
李浮图看了眼外面熟悉的别墅,把车停下,走到门口按了按门铃。
约摸过了一分多钟,别墅大门才被人打开。
当屋内屋外两人目光对视,不约而同都是一愣。
开门的,不是沈嫚妮,也不是苏媛。
双眸似剪水,却透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意,但也只是一闪即逝,很快浮现很单纯的疑惑。
十指修长白嫩,似削过的葱根,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柔顺长直垂过肩,像是才洗过,还透着湿润,并且出清香。
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四肢纤长,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姿容,肩若削成,脖颈没有任何饰,越显得锁骨柔美清冽。
“你是......?”
李浮图微微皱眉。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你是谁?”
这个衣着极为朴素但姿色天成的女子抓着门,一双似秋水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李浮图,脸上充斥着戒备,似乎一有不对劲就打算马上关门。
李浮图退后一步,似乎在显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叫李浮图,是沈小姐的朋友,我找她有点事,她现在在家吗?”
女子眼中的警惕逐渐放松,摇头道:“沈小姐不在家里。”
沈小姐?
李浮图敏锐把握住这个陌生女子对沈嫚妮的称呼。
他本以为这可能是沈嫚妮的朋友或者亲戚,亦或者下属同事之类,可是听对方的语气,好像并不是。
“冒昧问一下,你是......”
李浮图很客气,温雅如绅士。
女子犹豫了下,或许是李浮图的形象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她缓缓开口。
“我是沈小姐的保姆。”
保姆?
李浮图不禁愣了一愣。
他着实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种身份。
毕竟沈嫚妮以前可从没找过保姆。
而且,保姆不应该是那种貌不起眼的中年妇女吗?
什么时候保姆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了?
一时间,看着面前朴素的女子,他心里不可抑止的产生了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先生、先生?”
犹如清泉过涧般的清澈嗓音让他逐渐回神。
压下意外,他依旧彬彬有礼道。
“请问一下,你知道沈小姐现在在哪吗?”
那个年轻貌美的保姆目露犹豫之色。
“我真的是沈小姐的朋友,要不然保安也不会放我进来。”
李浮图满脸诚恳,目光真挚。
那天生丽质的保姆看了眼停在外面的野马车,咬了咬唇,终于开口。
“沈小姐现在在医院。”
“医院?”
李浮图皱眉,“她生病了?”
“不是,是苏小姐出了车祸,所以沈小姐在医院里照顾她。”
李浮图一惊。
他自然知道对方嘴里的苏小姐指的是谁。
他急忙道:“她们在哪个病房?”
似乎是看出他的关切不似作伪,保姆这次很快说出了病房号。
李浮图没再多做停留,很快转身开车疾驰而去。
气质出尘根本难以让人将之与保姆这个身份联系上的女子目送野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转身,重新把门给关上。
柔美的后背靠在门上,她缓缓吐出口气,双手攥紧,眼眸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