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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
白研良看着天色将暗,华灯初起的业城,喃喃道。
“来。”
薰的声音总是不疾不徐,平静而稳定。
白研良跟着她,转身走向了花园的另一边。
薰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地面上竟打开了一扇门,一个幽深的洞穴出现在那里。
白研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却没办法从薰的眼神中得到任何回答。
她比他更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进。”
薰开口了。
该相信她的话吗?
白研良没有过多考虑,实际上,在他愿意把手交给薰的时候,就已经是选择了相信她。
她的力量与人类是不对等的,如果薰愿意,完全可以把白研良杀个十几二十遍。
既然她没有那么做,就至少能说明暂时她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白研良看了洞穴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薰。
她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白研良没有犹豫,他迈开腿,踏了进去。
黝黑的深洞朝他扑面而来,刹那间,除了一片昏暗白研良的视野中已经空无一物。
“轰――”
头顶的门快速地被合上。
白研良抬起头,勉强能看到薰死寂的眼神。
很快,昏暗的光线也消失了,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空旷,压抑,黑暗,寒冷,令人窒息……
这是鬼首山山腹内的洞穴吗?
白研良摸黑朝前走了一步。
四周却猛地震颤起来。
地震?
不是……
星星点点的光亮出现在四周,幽白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这时,白研良才看清这里的全貌。
果然是一个洞穴,不过,这洞穴的规模大得有些超出白研良的想象,周围的环境也非常奇怪。
不是常见的岩石或土壁,而是泛着银白色泽的未知金属。
白研良试着摸了一下墙壁,忽然,那些银白色的未知金属突然波动起来!
一根根手臂粗细的触手伸向了白研良,他只能急速往后退去。
但那些触手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追着他。
无奈之下,白研良只能继续往后退。
这些触手在伸长到一定程度时,就会猛然缩回去,然后在白研良附近的墙面上,又长出一根新的银白色触手。
这些是什么东西?
白研良伸展着身躯,用一个扭身的姿势,向一旁闪避开了触手的攻击。
“唰――”
左边刚躲开,前面又伸过来一根触手。
白研良一仰面,触手擦着他的脑门飞快掠过,伸缩之间又倒卷而回,再次扑向他。
数量不多,但速度很快。
白研良只能一面躲闪,一面继续往洞穴深处逃窜。
这么下去显然也不是办法,白研良的体力终究是有极限的,而这些银白色墙上长出来的银白色触手,却很有些不知疲倦的意思。
就这样一路躲闪逃避,白研良忽然发现触手的数量越来越少,袭击他的频率也越来越慢了。
直到,前方出现一扇同样是银白色的金属大门。
几条伸出来的触手在靠近金属大门时,忽然齐齐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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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在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触手已经消失了,再次和墙面融为一体。
这个洞穴果然经过了人工改造。
但是……那些金属是什么?
为什么可以伸缩变化成触手的形状?
还有这扇大门,虽然它的规模不大,只有三米多高不到四米的样子,但通体都雕刻着奇异的花纹与图案,显得神秘又诡异。
再摸一下?
白研良犹豫了。
现在小腿还在酸痛,万一又长出几条触手怎么办?
可是,就在这时,这扇门竟然自己从中间打开了……
“轰――”
也许是太久没开过,它刚打开一条缝隙,白研良就闻到了一股陈腐的味道。
而门内的一切,也和外面没有太大区别。
空空荡荡,黑黢黢的一片,不多时,幽白色的光点再次出现。
光点由弱变强,逐渐照亮周围的一切。
借着光线,白研良朝四周看去。
然而第一眼,他就看到了……
一个人,在他正面的椅子上坐着。
白研良心中一紧,绷紧了神经,注视着他。
可是……观察了一阵后,白研良发现,椅子上那位……可能已经死了。
白研良感觉不到对方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沉默片刻,白研良上前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修长工作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半边框眼镜,头发有些长,已经到了肩部的位置,但却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真的死了吗?
站在他面前,白研良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人随时会睁开眼的错觉。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误判,白研良伸出手,探向了他的脖颈。
就在这时!
面前这个男人猛然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幽幽地盯着白研良!
白研良浑身剧震,汗毛倒竖,飞快地朝后退去。
诈尸?
往后退了几步后,白研良发现对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仍旧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而且他的眼神已经平和了许多。
和刚睁开眼的那个刹那,看上去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白研良和他就这样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一笑,说:“你好,来自现实的人。”
白研良一怔,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优雅,充满磁性,但吸引白研良的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说的话。
他知道我是现实世界来的人?
“你是周博士?”
白研良看着他的眼睛,问到。
“哦?你认识我?你是从哪一年过来的?”周博士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他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言语之间总是有一些淡淡的古怪。
“2019年。”白研良回答了他。
但对于他的回答,白研良并不相信,“周博士早已经死了。”
“没错。”他笑了笑,竟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看,”说着,他忽然转过了头,一根银白透明的管子正连接在他的后脑处,“我是他的复制品,或者说,克隆人。”
他转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研良,说到:“你所知的,已经死亡的那个也有可能是假的。”
惊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