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红色的席梦思大床就像是一朵绽放的红色玫瑰,而喝醉后的躺在床上的张晴晴就像是在花朵里睡着的美丽花仙子。我自己也是喝了酒了,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就情不自禁的俯头亲吻上了她那张嫣红的小嘴。
张晴晴在喝醉之后还是有反应的,嘤咛的醉呓了一句陈瑜不要,但是双手却不自觉的已经勾住了我的脖子。这个女人我真是服气了,喝醉酒都要说假话,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嘛!
我跟张晴晴热吻了一会儿,然后就伸手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手机却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靠,谁他妈的这么会挑时候?”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晴晴的闺蜜秦箐打来的电话,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着秦箐这是我命中克星,都半夜三更还打电话来坏我的好事。于是我直接就摁下了拒绝接听,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正准备继续跟张晴亲热,但是秦箐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拨打我的手机,我手机又疯狂的响了起来。
我没办法了,只能悻悻然的拿起手机,黑着一张脸接通了电话:“我说秦箐,你大半夜的到底啥事这么急呀,不知道破坏人家夫妻恩爱时刻是最不道德的事情吗?”
秦箐闻言一怔,然后似乎从我的郁闷恼怒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什么,她就忍不住吃吃的笑了,压低了点声音说:“哎呀,似乎某个人欲求不满脾气很暴躁的样子呀?”
我被秦箐嘲讽的说不出话来,对她恨的牙痒痒的,强忍着怒气说:“你少胡说了,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
秦箐这时候好像才猛然记起重要的事情,她语气也随之正经和严肃起来:“陈瑜,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跟朱建辉在观云山庄门口停车场生冲突和争执,当时你要扬言要弄死他?”
我闻言就皱起眉头,不悦的说:“是章阿姨让你去查谁私放狮子那事情吧,你现在不好好查是谁指使饲养员放狮子谋害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半夜三更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跟朱建辉生了什么口角?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
“朱建辉死了!”
“你说什么?!”
“朱建辉死了,二十分钟之前被人杀死在阿里香大酒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被人用枪打死的。”秦箐说完之后就很严肃的问我:“陈瑜,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你赶紧跑路。朱建辉虽然这是朱家一个纨绔二少爷,但是朱家掌舵人朱建堔跟他这个弟弟感情非常深厚的,如果是你或者你派人干掉朱建辉的话,朱建堔不会放过你,肯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我没想到朱建辉还真死了,不过我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机,很严肃的说:“朱建辉的死跟我没关系,这事情不是我干的,谁也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谁想让我背黑锅都没门。”
秦箐狐疑的问:“真不是你们东星、龙盟、或者陈家的人干的?”
“不是!”
我回答的很干净利落,不过心底却有点动摇,东星的兄弟肯定没人敢乱来的,龙盟其他四个老大也不至于帮我干掉朱家二少。唯独就是陈家的箫媚,难道是我妈妈看不惯朱建辉,把那小子给干掉了?
秦箐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我,她冒着被革职的危险告诉我一件事:“朱建辉被杀的时候是跟观云山庄的一个美女经理覃千雪在一起,也是覃千雪报的案,她说是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干掉了朱建辉。”
秦箐顿了顿说:“根据她的目击供词,杀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修长,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还有一个特征是她当时从凶手衣领口看到杀手胸膛上有浅浅的旧伤痕。”
黑色衬衫,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狭长的眼睛,我越听越皱起眉头,最后听说凶手衣领的胸口处有旧伤疤。我忍不住一下扯开了自己黑色衬衫的衣领,上面非常吻合的有旧伤痕。事实上我这一年多来,受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脱掉衬衫之后我壮健的上身到处都是小伤痕,这些都是从大风大浪走过来留下的岁月印记。
我沉着一张脸扣上衣领扣子,冷冷的说:“两种可能,要么有人乔装打扮成我的模样陷害我,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覃千雪说谎陷害我,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是有人在搞我。”
秦箐苦笑说:“我相信你,但是朱家的人相信不相信你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你下午跟朱建辉生口角争执,朱建辉说要弄死你,你也说了一句看看谁弄死谁。还有覃千雪的目击供词对你不利,所以按照流程你现在要过来警局一趟,配合一下警方查案。”
如果死的是个朱家的小喽啰,那我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但是死的是朱建堔最疼爱的弟弟,而且现在嫌疑人的矛头还直指到我身上,我不站出来是露脸澄清是不行的了,而且这事情不是我干的,所以我不畏惧去警局,于是就说:“行,我现在过来?”
没想到秦箐说:“我在你楼底!”
我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秦箐是来抓我的,还是来通知我逃跑的,都已经在我楼底了。
我给屠夫打了个电话,说出事情了,让他过来暗中保护好张晴晴,然后我才放心的出门下楼。果然见到我们小区门口外有一辆警车,车里只有秦箐,看来她不是来抓我的,估计她是以为这事情真是我干的,来劝我逃跑。
秦箐等我上了警车副驾驶位,又望着我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干的?
我被她问得有点烦了,就挑了挑眉头说:“我说不是你信我不?”
秦箐深深的看了我两眼,现我正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她,她居然就不敢跟我目光对视了,脸颊微微红了红,把脸别开,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轻轻的说了句:“我信!”
我闻言就睁大了眼睛:“噫,你不是整天骂我是渣男的吗,怎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信任我!”
秦箐哼了一声,很罕见的说了我一次好话:“你这人虽然感情方面不正经,但是为人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很多人好,从你不顾生命危险要守护唐大小姐的病毒疫苗,就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
她一直都是骂我,骤然夸奖我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想起自己以前说人家胸部一边大一边小的事情来,我就忍不住挠了挠头说:“秦箐,其实我也得跟你道个歉。”
秦箐瞄了我一眼:“干嘛道歉?”
我不好意思的说:“那啥,我上次不该说你胸部一边大一边小的。”
秦箐的英气勃勃的俏脸瞬间就沉了下去,眼眸中升起两股火焰,声音也带着杀气:“我看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因为昨晚看一本杂志,上面有个专家说世界上没有左右完全一样的胸部,百分之八十的女士一般都是左边稍微大一点,不过肉眼很难分辨出来而已。”
秦箐见我在这问题上囔囔不休,就有点恼羞成怒了,又忍不住的问:“是那个专家说的?”
我绕绕头说:“好像是达芬奇吧!”
“达芬奇根本没说过这种狗屁理论!”秦箐的杀人的目光嗖的朝着我看来,她咬牙切齿的说:“达芬奇小时候学画画,他老师老是让他画鸡蛋,达芬奇画了几次之后就抱怨画腻了,他老师告诉他世界上没有两枚完全相同的鸡蛋。所以,达芬奇跟你刚才说的那什么狗屁理论,完全两回事你知道不?”
我见秦箐真要飙,连忙的说:“知道了!”
秦箐气呼呼的说:“还有你以后再敢跟我提这事情,我就杀了你!”
我嘴里连忙的答应着,心想嘿嘿,这才是我认识那个女暴龙女警官嘛!
我们到了警局门口,就现了不对劲,因为警局外面大街上停着很多车子,午夜的大街上却泾渭分明的站着两帮人。一帮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竟然是箫媚的手下;另外一帮人数更多,五花八门的穿着都有,看似是河西本地的地痞流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朱家各个堂口的人。
我和秦箐从警车上下来,都收敛了笑容,在两帮人和周围负责警戒的警察各异的目光注视下,一起走进了警局大厅。大厅里也有不少人,穿着一身复古旗袍的箫媚、面无表情非常冷峻的朱建堔,甚至就连秦延年居然也在。
见到我从门口走了进来,秦延年显得有点不耐烦的说:“陈瑜,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