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近很不满,小家伙觉得自从有了弟弟之后,爹爹娘亲二叔婶婶还有小姑姑他们都不心疼自己了!以前吃饭时候都是哄着自己吃,现居然给他勺子让他自己吃!点心也吃不上了,以前二叔一回家就是抱着自己抛高高,现一回家就是抱弟弟去了!以前娘亲会喊自己小宝贝,现居然也喊弟弟小宝贝!
两岁多还不到三岁壮壮显然还不太明白成长含义,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不再是这个家里头重要那一个了,原本还以为有了弟弟可以给他玩喜悦早就已经被磨光了,当他现这个弟弟一天到晚只会睡觉不会陪他玩之后,当他现这个弟弟动不动就会大哭甚至经常夜里吵醒他之后,小家伙对这个弟弟就已经没有期待了,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被爹爹娘亲二叔二婶一起骗了!
壮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因为他不肯再自己乖乖吃饭了,也不再嘴甜甜地喊人了,不要人抱抱了,小小人儿也开始学着大人板起脸,谁都不搭理。
先意识到壮壮不对劲儿是方怡,知子莫若母,方怡一眼就瞧出壮壮小别扭,却只觉得好笑又无奈,小家伙从出生起就承载了太多期望,被所有人捧着长大,如今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也正因为如此,方怡才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小家伙晾一晾,点心不能随便吃,饭要自己舀着吃,路要自己去走,不能总等着人抱抱,结果这才小半个月时间,小家伙就不高兴了。
赵立夏十分赞同方怡主意,他一早就觉得壮壮被宠有些没边儿了,别看他平日里乖巧听话又懂事,那得是大家都哄着他才行,若是一个没如了他意,他能闹腾死你!眼下他还是懵懵懂懂年纪,很多事都还不太明白,是适合矫正时候,不然等他性子养成,再想掰正可就难了!
心疼反倒是赵立秋,看着往日里每天逢人就笑弯了眼,软糯糯喊一声叔叔婶儿小侄子板起小脸儿,一副明明很委屈却又没人来哄可怜模样,实是看不过去:“当初大哥你不也一直都宠着我们呢?也没见我们长歪啊,怎么到了壮壮就这么严厉了呢?”
赵立夏正色道:“那不一样,与其说我宠着你们倒不如说是护着你们,可壮壮却不一样,自从他出生以来,你们一个个都围着他转,好吃好喝好玩,都要把他宠上天了!若我再不来当这个恶人,指不定他将来会是怎样个无法无天性子!”
赵立秋叹了口气:“那也不能突然就把他晾一边,他还那么小,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只当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突然就不疼爱他了。”
“你嫂子自有打算,我们只管配合便是。”
壮壮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一个人生了几天闷气,到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记得是为什么要生气了,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娘亲,小脸上一片茫然。
方怡亲自做了壮壮喜欢吃炸牛奶,把小家伙抱到怀里,柔声哄着他吃了,小家伙吃得满嘴香甜,心里头满意极了,甚至盘子里还有没吃完前提下,主动说自己吃饱了。方怡笑着给他擦干净小脸儿小嘴,又亲了两口,把他抱到床边,指着小宝宝道:“壮壮乖,陪弟弟玩会儿好不好?”
那个小也刚刚才吃饱饭,还没睡着,眨着眼好奇地看着面前小哥哥,甚至还露出了个灿烂地笑容,壮壮吃饱喝足,心情大好,再看到弟弟这么乖巧还懂得冲自己笑,不由得伸出手去,又戳了戳弟弟嫩嫩地小脸儿,没来由地又喜欢上了这个弟弟,于是,他扭头冲着方怡很认真地点点头:“好!”
方怡便坐到一边,拿出一本账本做出查看样子,眼角却一直望着床上那边,就见两个小家伙,你戳戳我,我伸出小爪子抓抓你,玩得不亦乐乎,一个嘴里啊啊呀呀地说着谁都听不懂话,另一个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好似能听懂一般,倒是有趣得紧。
玩了好一会儿,小张着嘴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却还舍不得闭眼,大也觉得有些困了,便趟到小边上,还不忘伸长胳膊把小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等赵立夏进来时候,看到就是两个小家伙并排睡一起模样,不由轻笑:“倒是有点儿哥哥样子了。”
方怡笑而不语,孩子成长离不开长辈悉心教导,歪脖子树也不是一天长成,壮壮跟现代社会里很多孩子很相似,只是因为受到宠爱太多,并非就当真那么任性,如今壮壮依然是一张白纸,只要引导得当,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孩子!
……
京城里,会试第一场结束钟声已经敲响,贡院大门再度打开,里面考生陆续走出,大都还算整齐,毕竟这才是第一场,也有蓬头垢面者,方辰和赵立年随着人流缓缓而出,两人同三天前进贡院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衣衫多了些褶皱,面上隐约透出一丝疲惫。
两人尚未走出多远,便被人唤住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宗学同窗,此番与他们一同参加科考,当下也露出几分笑意迎了上去。那人叫住方辰和赵立年也没有特别事情,不过是不想那么就回家,回家少不得又要被一番盘问,他这会儿头昏脑涨,实是不想再提科考有关事了。
三人东拉西扯地说着不着边儿话,半途中又被那人喊了几个过来,到后竟凑了有十来人,那人立刻提议道:“吃了三天干粮,嘴巴都有些木了,不若一道去秋风斋里吃酒去?”
当下有不少人点头附和,方辰和赵立年却是不大想去,他们已经习惯了考完试就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实是没什么兴致去那什么秋风斋吃酒,只是眼下却不是拒绝好时机,正要点头应了,那头齐府管家正好走过来,只说左大名士正府里头等他们。这一下,方辰和赵立年自然就只能回家了,其他几人纷纷投以同情目光。
等上了马车,赵立年转动了一下脖子,长舒一口气:“终于能歇会儿了!考了三天,身上都有味道了,他们居然还有劲头去吃酒,我当真是佩服。”
方辰侧过身子,帮赵立年揉捏着肩颈部位,笑道:“那秋风斋里要什么没有?只怕这会儿早就已经烧足了热水,就等着贵客上门呢。”
“那倒是!”脖子被捏舒服,赵立年满足地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倒是没想到这会试考题居然也如此简单,同乡试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方辰点头:“墨义和贴经本就相对要容易些,只要读书多了,读得透了,便不是太大问题,待下回考策问才是要紧。”
“嗯,所以等回去了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来日才能妙笔生花,写出一篇旷绝古今好文章来!”
方辰笑着敲了赵立年一下:“你这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赵立年嘿嘿一笑:“好了,你转过来,我帮你捏捏。”
等到马车停齐府门外,两人走下车来,早已经不见丝毫适才疲惫,不愧是少年郎,精神气儿就是好啊!
齐府里,不止左穆和齐父他们都,就连方国公也,方辰和赵立年躬身行礼,依次称好,末了才静静站中央,等着先生提问。左穆去没说什么,齐父挥了挥手:“考了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歇会儿吧。”
等两人离开,方国公忍不住抱怨:“你们怎也不问问他们考得如何?哪有这么当先生!端不负责!”
左穆笑呵呵道:“方国公,莫要心急,这一场考是墨义和贴经,难不倒他们。再者,你看他们双目明亮,一副胸有成竹等着夸奖模样,想来也是考得不错。”
方国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觉得左穆和齐父都太严厉,既然明知道那两个小想被夸奖,却还是当没看到,真是可怜了他那曾孙,如此乖巧聪明孩子却总得不到长辈夸奖!难怪小小年纪就老是端着脸,一副小大人模样,定是跟先生学!
两天功夫眨眼就过了,贡院大门再度打开,这一回,贡院外一片寂静,每位考生脸上都带了些许肃杀之气,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第一场考得都是基本功,会被难倒着实不多,毕竟能站这里可没一个是,这一场策问才是重中之重,也是此次科考成败关键!
趁着还没喊到自己名字,方辰和赵立年扭头人群里张望,还真让他们看到几个熟人,只是今儿那几个人都很严肃地站原地,全然没有上一次轻松,想来也是明白这一场考试重要。
进了考场之后,方辰照例先把东西都摆放整齐,然后端坐桌前,闭眼深呼吸,待彻底静下心来,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考卷,待看清题目之后,方辰唇角轻扬,露出一丝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还没喊到自己名字,方辰和赵立年扭头人群里张望,还真让他们看到几个熟人,只是今儿那几个人都很严肃地站原地,全然没有上一次轻松,想来也是明白这一场考试重要。
进了考场之后,方辰照例先把东西都摆放整齐,然后端坐桌前,闭眼深呼吸,待彻底静下心来,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考卷,待看清题目之后,方辰唇角轻扬,露出一丝浅笑。
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