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巫金的十兽之体,被倒塌的大楼砸中,也未必能扛得住,更何况他还带着书黎黎和白若灵。
大楼如果真的倒塌,这个地下停车场,反而是最安全的位置。
随着巫金下来的修炼者不是傻子,虽然他们不能和巫金一样透视看到大楼要倾倒,但是他们可以看到巫金的选择,也相信巫金的选择。
所以,所有修炼者全都和刀锋一样,跟着巫金冲进停车场。
“战神先生,你为什么不直接从一楼出去?”一名修炼者看着停车场,向巫金问道。
“电梯井到了大楼十层位置生了倾斜,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的晃动,应该是十楼的承重墙生了崩塌,造成楼体倾斜!看电梯井倾斜的方向,如果大楼倒塌,正好会倒向大门位置!”巫金不能说出透视,只能从其他方面解释道:“所以,我才会进入地下停车场!”
“原来如此!”
“战神不愧是战神,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我的脑子刚才就乱了,如果不是看到战神下到停车场,说不定我就直接冲出去了!”
“我也是!”
“如果咱们冲出去,正好赶上大楼倒塌,那咱们可就倒霉了!”
后边进来的修炼者,不少人都向巫金露出感激之色。
巫金没有理会这些修炼者的感激,而是解开书黎黎和白若灵,抬头看向头顶。
头顶大楼一层层消失,巫金的目光直接看到十楼。
刚才情况太危险,他没有来得及细看,现在暂时安全了,巫金想要仔细看一下大楼被破坏的程度,以评估倒塌的可能性有多大,从而制定新的方案。
毕竟躲在地下停车场也不是绝对安全,万一大楼倒塌的震动太大,震塌了停车场,书黎黎和白若灵同样危险。
十楼,此时情况更加混乱,浓烟更加严重,不少修炼者受不了呛人浓烟,也不管看不到八楼的情况,直接选择了从十楼往八楼跳。学着巫金的样子从电梯井逃生,也有修炼者拉出墙壁上的消防带,扔到窗户外,然后利用消防带下到八楼以下位置,再从楼梯逃生……
总之,修炼者们各展所长,场面一片混乱。
不过巫金关心的不是这些,他更关心的是承重墙的状况。
目光一扫,巫金看向刚才倒塌的承重墙,长长松了口气。
只见十楼那道倒塌的承重墙,周围一片漆黑,火势也最为凶猛,应该就是爆炸点。
不过大楼除了那道承重墙,还有其他几个承重墙和承重柱支撑,虽然楼体已经生了小幅度倾斜,但是只要不遭遇第二轮爆炸,倒下的可能性不大!
书黎黎和白若灵都是普通人,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所以难免有些害怕。
“黎黎,灵儿,没事的,咱们先在这里躲一阵,现在外面乱糟糟的,等到消防官兵疏散大楼里的住客,咱们再出去!”
巫金轻轻把书黎黎和白若灵揽在怀里。
他刚才透视的时候,顺便看了地面一眼。
此时大楼门前的确一片混乱。
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整座酒店已经没有空房间,十九层大楼,住客加上工作人员,足足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同时往外涌,消防战士往里冲,场面可想而知!
书黎黎靠在巫金身上,担忧说道:“不知道无极和铁牛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去!”
“他们住在四楼,下去会比高层的修炼者快得多,肯定没事的!”巫金轻声安慰道。
透视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一下四楼。
四楼里所有房间都已经空了,说明孙无极他们已经逃走了。
而刚才透视地面的时候,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孙无极、花慕白和桑林他们。
“嗯,师姐他们一定没事的!”顾飞燕轻声安慰书黎黎,也是在安慰自己。
“嗯!”书黎黎重重点头。
“咱们暂时出不去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巫金拉过一个垃圾桶,让书黎黎、白若灵和顾飞燕坐下。
爆炸生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人也会变得疲惫。
特别是书黎黎和白若灵,刚才紧绷着神经,现在知道安全了,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
距离江南市一百多公里之外,两道人影正穿行在密林之中。
正是逃出潜龙围捕的尼尔和菲克斯。
突然,两人的手腕同时传来一阵震动,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萨巴尔他们死了!”菲克斯看了一眼手表,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他们来之前就没想着活着回去!”尼尔则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是否完成了任务!”
说罢,环顾四周:“咱们应该逃出了潜龙的追捕范围,菲克斯你帮我警戒,我给秦十三打电话问问!”
“好!”菲克斯点了点头,警惕看着周围。
尼尔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秦十三,任务完成的如何了?……什么,四名战士只打出一枚火箭弹就被击落了?……该死!我现在没空听具体的过程,你帮我继续盯着……为什么盯着你不用管,帮我继续盯着就是了!”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任务失败了?”菲克斯低头问道。
“是的,萨巴尔他们只打出了一枚火箭弹,虽然命中了君临酒店大楼,但是造成的破坏非常有限!”尼尔冷声说道:“幸亏,我准备了第二套行动方案!”
“你准备启用伯格他们?”菲克斯一惊。
“当然,这次任务对整个组织都非常重要,就算咱们俩也死在华夏,任务也必须完成!”尼尔飞快在电话上按动几下,脸色冰冷说道:“伯格,该你们动手了!”
其他修炼者也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突然,一名靠着水泥柱的长小道士出声问道。
“什么意思?”他的同伴立刻问道。
“嘘!”长小道士对着同伴竖起手指,把耳朵紧紧贴在身后的柱子上。
听了一阵,眉头微皱,干脆趴到地上,把耳朵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