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坠入爱河
听着秘书的话,顾依依心里的火越来越压抑不住,这会儿如果温逸宸回来了,她绝对能冲上去跟他大吵一架。
见顾依依久久不出声,秘秘书停顿了一会又出声:“小姐,方便留一下您的姓名和电话吗?等明天上班了我转答温总。”
一句话扯回她的神思,她抿了下唇角,说道:“不用了,谢谢。”
不等那边再说话,顾依依率先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温逸宸下午明明告诉她在公司加班,可刚刚秘书却告诉她温逸宸下班了,不在公司,而且秘书根本不认识她,没必要骗她。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温逸宸撒谎了!”
和温逸宸认识以来,她自认为对他还算了解,豆豆和沈紫的事,算是他跟自己撒的最大的一个弥天大谎。
除此之外,温逸宸没骗过她,顾依依心里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对温逸宸的人品她没怀疑过,也相信他不会被判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就在刚刚放下手机的那刻,她有些动摇了,温逸宸不在公司,他为什么我骗她?
他们虽然没结婚,不算真正的夫妻,但很多事根本不用说就已经有了答案。
顾依依仔细回忆最近温逸宸做的事,说的每话,表面看着没什么不正常,可仔细想想,总觉得温逸宸有事瞒着她。
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层层深入,透进她的心底,心口塞的厉害。
——
温逸宸下班后就开车独自去找云老大了。
他直接将车开进停车场,然后下车就看到了正在等着他的云泽。
看着他一脸苍白的模样,云泽二话不说,直接送他去了医院。
到了云泽所在的医院,他直接带着温逸宸去了监察室,“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温逸宸的脸色很不好,带着伤加班加点地工作了一整天,昨晚又没休息好,脸色极其不好。
“你就作死吧!”云泽看着温逸宸身上身上大片的淤青,衣服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浸透,幸好他穿的够厚,不然一定会被察觉。
云泽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他后背模糊的血肉一点一点用消毒棉球擦拭着,气恼地骂道:“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这伤要好好养几天才能动,你偏不听。”
“云泽,”温逸宸的声音低沉,透着慎重,“你不知道,现在公司那帮股东各个虎视眈眈,都像恶狼一样盯着盛世这块大蛋糕,加上温怀礼回来了,我不得不做两手准备,未雨绸缪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跟他决一死战。”
云泽继续手上的动作,暗暗叹了声。
当初他将温逸宸从那个黑暗的牢笼中救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跟个痴呆的傻子一样。
不会哭不会笑,一个月能说一句话。
这些年温逸宸在商界摸爬滚打,雷厉风行,经历太多的风风雨雨,有时候他真想劝他,累了就停下来吧。
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盛世也不是非他不可。
可温逸宸对这件事上从来没退让过半步,盛世是温家祖辈传下来的基业,他答应过父亲,替温家守住这份产业。
他说到做到。
云泽不忍心责备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手脚麻利地给他处理了伤口后,说道:“这两天最好不要再动了,再生今天的事,我可保不住你后半生会不会残疾。”
“恐怕不行,我一天没看见依依了,”他的眉眼间染满了笑意,痛的很幸福,“晚上我必须回去看她和儿子,不然依依会不高兴的。”
“呵呵,”云泽自嘲的笑了笑,“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心里眼里全是老婆孩子。”
温逸宸趴在床上,上过药的后背被灼热感冲斥着,加上药膏还没干,只能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静静等着药膏干掉。
“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景文怎么样了,高烧烧了一天,这会估计已经醒了。”说着,云泽离开监察室。
景文已经醒了,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好,因为肋骨骨折,除了痛点,被送来的四十八小时一直在烧,其他指标一切正常。
云泽再回监察室的时候,里面空荡荡,温逸宸早就离开了。
看着他躺过的床铺,云泽摇了摇头,“哎……从来没见过这小子为一件事欣喜若狂过,坠入爱河的样子像个孩子。”
温逸宸早就回到温家别墅楼下了,只不过他将车子停在离门口偏一些的地方。
他不想打扰顾依依,想等她睡下后再悄悄回家,这两天他有意冷落了她,顾依依是个醋坛子,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赶在她清醒的时候上去,没准会跟他大吵一架也说不定。
夜深人静的别墅小区,温逸宸坐在车里,没开灯,只有小区里路灯散的光线照进车子,他靠着椅背,微微仰头看着他和顾依依卧室的窗户,一直亮着微弱的灯光。
夜很深了,困意渐渐席卷了他,温逸宸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棵又一棵,袅袅青烟与微弱的光线融为一体,衬的他精美的容颜更具魅惑。
打开车窗,吐出的烟圈随着夜风消散在空气中,转瞬即逝。
温逸宸一直盯着楼上卧室的灯,直到凌晨才熄灭,温逸宸对她的了解,已经到了连她什么时候开始睡觉,多长时间入睡都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后,温逸宸下车,回到家中。
夜深人静,客厅只开着一盏水晶灯,他直奔楼上的主卧,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沉睡中,顾依依微微翻了个身,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幻觉,身边仿佛躺了一具庞然大物,将她紧紧搂住,想动一下都困难。
她索性不动了,困意来的太凶,她想动,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双有力的臂膀,最后只能维持一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依依醒来时外面在下着毛毛细雨。
她像条蚯蚓一样,动了下身子,恍惚睁开眼睛时,就对上了那双让她浑身不舒服的炙热的眸光。
顾依依呆呆的皱了下眉,随即想要推开他:“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