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从贾赦得而书房出来后,贾赦在自己的书房中关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林白妤就听到了荣国府大老爷为了五千两银子将女儿卖给别人做老婆的传言。下午,迎春红着眼眶来到栊翠庵。惜春和贾环纷纷上前安慰迎春,病同仇敌忾地埋怨贾赦不是。
迎春急忙劝阻两人:“父亲是为了我好,你们不要再说父亲了。”
惜春和贾环疑惑,不过迎春没有给他们解惑,林白妤也将他们赶到院子里面练功,自己带着贾迎春进了房间。
贾迎春坐下后就开口了:“若非我偷听到父亲与二哥的谈话,也不知道荣国府已经危险至此。父亲都是为了我好才将我用这种方法许出去,想让我尽快脱离荣国府。原来父亲对我们子女都是很关心的。”
林白妤点点头:“贾赦一片慈父之心,只是眼光不怎么好,所托非人。”
贾迎春为贾赦说话:“那人在外一副人模狗样,父亲又如何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林白妤道:“那我就详细跟你说说这孙绍祖其人,这人……”
贾迎春听得脸色未有一丝动容,轻松地道:“我可不是以前的二木头了,那孙绍祖若是敢打我,我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自会抽到他老实为止。”
林白妤闻言大笑,给孙绍祖点了一排蜡烛。
迎春的婚事办得很赶,贾赦和贾琏夫妻都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赶,而贾母和王夫人却不在意,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她们才不要管那么多。何况,王夫人还在床上躺着呢!管家的事情自然又落在王熙凤手中,王熙凤趁着机会打开库房,搬了许多好东西塞入迎春的嫁妆当中。反正再过不久荣国府就要被抄了,与其这些东西便宜那些来抄家的人,不如便宜迎春这个外嫁女。
迎春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孙家,反而让孙绍祖惊愕不已,他以为荣国府已经破落了,否则不会因为五千两银子就将女儿嫁给他,结果这一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这嫁妆加在一起足有五万两银子之多,是他借出去得而银子得而十倍啊!
原著中,孙绍祖能够那样糟蹋迎春,因为他认为迎春是他花钱买来的,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但现在迎春带着如此多的嫁妆嫁进来,相当于抹平了他“买”老婆这件事情。因此,孙绍祖对迎春不敢太过放肆。迎春本就对他期待不高,两人凑合着过日子就行了。至于孙绍祖原本的那些莺莺燕燕,她根本就不会去管。只是有人敢对她这个夫人不敬,她便剁了这些人的手,雷厉风行地将人卖出去。经过这一出,那些女人也看出来了,夫人不在乎老爷,随便他们怎么讨老爷欢心都行,但若是谁不识趣挑战夫人的权威,夫人绝对让那些人后悔。别看夫人外表柔柔弱弱不大管事,但却是个非常厉害不能招惹的存在。
孙绍祖先还因为嫁妆的事情尊重了一下迎春并老实了一段时间,但狗改不了吃屎,不多久又惦记上了迎春的两个贴身丫鬟,想要强行玷污她们。迎春出手了,一条鞭子抽得孙绍祖哭爹叫娘,让孙绍祖大大见识了迎春的厉害。这人啊真是贱,被迎春抽了,反而变老实了,心里面将迎春怕得要命,做事收敛了许多。迎春原本就没有对孙绍祖抱希望,如今这样过日子正好,等生下了儿子后更是将精力放到儿子身上,任凭孙绍祖与其他女人鬼混。在儿子十岁的时候,孙绍祖终于因为马上风死掉了。迎春活得更加舒心,用心教导儿子武功。其子十八岁上战场,跟着舅父贾环一起凭着高强的本领立下无数功劳,获得爵位,给母亲迎来老封君的诰命。
这一日,京城如同以往每一天一样平常,忽然,巨大的鼓声仿佛响彻天地,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众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个老书生模样的人叫了起来:“登闻鼓”。
众人这次反应过来,一时大哗。几十年都没有人敲过登闻鼓了啊,这是有多大的冤情,竟然敲登闻鼓?要知道按照规定敲了登闻鼓后,敲鼓之人要被痛打二十大板惩罚其骚扰之罪才能见到皇帝,那二十大板不好挨啊,敲鼓之人真有勇气。
百姓们全都往宫门口的方向涌去,即便看不到敲鼓之人如何告状,也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之后的展。
当今和大臣们全部聚集到了大殿之上,大臣们偷偷看皇帝的脸色,现根本无法从其脸上看出什么,不由都心中赞叹皇帝城府深,也更加好奇敲鼓的人是谁,竟然如此大的胆子,敢敲几十年都没有人敲过的登闻鼓。
终于,敲鼓的人上来了,许多大臣看其表现,哟,还能走路,看来那二十大板打得不重啊,只是意思意思。这人不是有大来历就是跟皇帝串通好了的。看起来,应该是后面一项,说不定这人就是皇帝的人。众大臣再仔细看看敲鼓的人的面向,哟,有几分面熟哦!
“下官贾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琏身上有个虚职,自称的时候不用“草民”或“小人”的自称。
“贾琏?荣国府得而贾琏?”皇帝脸上不见喜怒,淡淡地问道。
“正是下官。”
众大臣一听是四王八公中的贾琏,全都好奇不已,听说这一位跟他爹一样是烂泥糊不上墙的纨绔,怎么会有胆子告御状?他要告谁?没有人会得罪他这个纨绔吧?
“你状告何人?”皇帝问道。
“下官状告九省都检点王子腾与其妹王氏。”
众大臣眼睛都睁大了,哟,有好戏看了。这王子腾是贾琏媳妇的叔叔,王氏是他的二婶,他竟然告这两个人。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众大臣做好了好戏的准备,就差让皇帝帮他们准备茶水和瓜子了。当然,也有因为贾琏的话不满的,比如北静王水溶和南安王这些四王八公中算是有点儿头脑的,他们全都皱起了眉头,用警告的目光地瞪着贾琏。贾琏对他们的视线熟视无睹,他现在跟着皇帝混,誓与四王八公拉开关系。
“你告他们什么?”皇帝问道。
“一告两人合谋,用我荣国府的名义插手兵权;二告王氏用我荣国府的名义包揽诉讼放印子亲;三告王氏与王家合谋害死下官母亲和兄弟,也就是荣国府的当家夫人和继承人……”
众大臣齐齐抽了口冷气,这王氏太狠毒了吧?为了一个爵位,竟然害死了妯娌和侄子,甚至对另外还活着的侄子也各种谋害,也是这贾琏命大,能够活到现在。天,以后不能小看后宅的女人了。回家后一定要仔细查查,自己家这些年死掉的人,是不是背后有其他人插手谋害。
皇帝跟大臣们同样的心理,对后宫忌惮无比,暗中派了许多人监视后宫,此后,后宫娘娘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贾琏呈上证据,因为证据太过详实,皇帝也没有让三司会审调查了,直接下令查抄贾家和王家,将王家人和贾赦、贾政与王夫人关进大牢。贾赦是荣国府当家人,贾政是王夫人得而丈夫,即便他们不知道王夫人的罪行,也得去监牢一趟,查实了再决定要不要放人。
荣国府是御赐的,如今皇帝要收回去,府里众人再不能住在荣国府,只能慌乱地搬进了大观园里面。所幸迎春已经嫁人,薛宝钗和林黛玉都没有住在园子里面,园子够大,勉勉强强住得下贾家一家人。安定稳妥下,贾家立刻叫人请了大夫,他们现在没有资格再请太医了,只在外找了个据说医术不错的大夫进大观园看诊。没办法,谁叫贾母晕了呢!还有贾琏,虽然皇帝让人下手轻一些,但毕竟二十大板结结实实打在身上,还是要请大夫看看,留点儿消肿化瘀的药。
贾母苏醒后,看到床边的贾琏,立刻抽出瓷枕砸了过去:“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告御状,你是要毁了我们荣国府。早知道你出生的时候,就应该让人把你掐死。”
贾琏头一侧,避过瓷枕,冷笑道:“是啊,怎么不将我掐死呢?这样我们大房除了父亲,其他人就死绝了。等到父亲再一死,爵位就能够落到你疼爱的二儿子和宝玉头上了。你怎么就不掐死我呢?活着让你儿媳妇掐死我,你再帮她扫尾?”
贾母吓了一跳,心虚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不孝子孙。”
贾琏冷哼一声,并没有动脚,冷冷地道:“你老心虚什么呢?怕我跟你算账?放心,主犯已经被我弄进牢房了,你这帮凶,我既然没有提,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我,我没有做那些事。”贾母极力否认,她不去想自己背上谋害媳妇和孙子的罪名,她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你以为我能够详细找到二太太害我娘和我大哥的证据,难道就没有你帮她收拾尾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