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话不无道理,吴勉没哭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吴勉一哭,巴特部落的人个个都慌了,跟见了鬼似的,还赶我们走,然后就出现了怪事。
然后艰难的熬了一夜,基本上都没睡,因为白天的时候回来有睡了一会,但是此刻心里都藏着事,每个人也基本上眯了一会。
一大早,就按原计划朝着巴特的部落而去。
只是到了部落之后,我们再次傻眼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们计划在所有的尸香魔芋成熟前烧掉它们,但当我们站在它们前面之时,现昨天那些还只冒出一个芽的尸香魔芋已经成熟了,而且它们上面的种子已经飞得差不多了。
一夜之间长大,这个速度可真吓人。
周围的草地上都是种子,而且被风刮走的那些还不知道有多少,只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令我们惊讶的是,昨天那株成熟的尸香魔芋此刻已经枯萎了,也凋谢了,它上面的种子已经全部飞走了。
“花期竟然这么短?”爷爷惊讶的说道:“昙花一现也不过如此!”
“成长那么快,花期自然就短,前后也不过三天,只怕眼前的这些,我们今天不烧了它们,明天它们自己也会枯萎掉。”老狗说道。
“挖开看看,看这朵花的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爷爷定睛看着那朵枯萎的花说道:“这朵才是源头,其他的都是这朵的种子产的。”
“好。”我们所有人就动了起来,从矿场借的工具,铲子,钢钎,铁锹,都很齐全。
但是挖下去没多深,也就只有不到两米的位置,铁锹咚的一声,挖到东西了。
这声还是空响,好像是木箱一类的东西。
我们便迅速的往下挖,也没多久,半个小时就挖了出来,草原的地松软好挖,不像山地那么硬,而且还有石头阻拦。
我们挖出了一段长达两米多的木桩,很大的木桩,圆滚滚的,大概得有两人合抱才能抱得了的木桩。
尸香魔芋就直直的从树干里穿出来的,可见树干里有尸香魔芋成长的养分。
“这应该是被掏空了木心,作为棺材用的。”爷爷微微惊讶,说道:“拉上来。”
我们在树干的两头套上了绳子,然后在上面用铁锹和钢钎分别穿过绳套,我哥,我,老狗,胖子,我们四个人如同抬棺匠一样,把这个木桩给拉了出来。
还真别说,挺沉的,这木头在土里埋了那么久,竟然没有腐烂,而且在土里吸收了很多的水分,所以很沉。
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出来,几个人便围着树干,仔细的端详。
“爷爷,还真别你说中了,这有一半是切开的,作为棺盖,里面肯定是葬人了。”我仔细看着那缝隙,虽然很严丝合缝,但还能够看得出来。
“这上面密密麻麻有好多的钉子,彻底封死了。”胖子说道。
“撬开。”爷爷想了想说:“虽然戴了口罩,但是你们小心点,万一有机关。”
把铁锹和钢钎沿着缝隙塞入,然后用力一压,咔嘣一声,竟然就开了,好多钉子直接弹起来了。
木头虽然没腐烂,但是湿了之后,变得很松软,钉子很容易就出来了。
所有人定睛看着那盖子,老狗和胖子用钢钎推开了盖子,盖子落地之后,看见了凿空的树干里面躺着的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透了,散着阵阵的臭味,但是干瘪的,应该是营养被尸香魔芋给吸收了。
看服饰,还有头饰,应该是蒙古族的女人。
“爷爷,您看。”我哥吃了一惊,指着女尸的肚子说道。
顺着我哥指的方向,我们彻底呆了,一股恐惧感传遍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女尸的腹部位置,肚皮破了,但是有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一个婴儿的头颅。
“孕妇!”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孽啊。”老狗喊了一句,我们循声望去,却见老狗看着那个棺材盖的内侧,只见内侧的平整切面上,有一道道的抓痕,五指印记非常的明显。
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头皮瞬间炸开了,彻底麻木,毫无知觉。
“活埋的孕妇!”爷爷咬着牙齿说道:“简直惨无人道,不管是出于任何理由,哪怕是这个孕妇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说完之后,爷爷的眼睛冒出了眼泪,被气哭了。
别说是爷爷,我也哭了,我是刚刚当爹的人,父爱泛滥,却碰到这样的事,我的心一阵阵的刺痛。
“活埋,还有这尸香魔芋,这是造什么孽啊?”爷爷擦了擦眼角,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行,得找人问问,看看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有没有什么传说或者什么的,我们不能贸贸然的把这个女尸给烧了。”
“爷爷,没地方找啊,昨天我们就问了那些工人,那些工人都说是刚来不久的,连矿区都没走出去过,更别说到这里了,而且大多也不会说蒙语的。”我哥说道。
“对了,老道。”老狗猛吃一惊,问道:“你记不记得那个工头说过。”
“什么?”我们同时一怔。
“说跟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些工人都是替补的,也就是以前的工人离岗了,所以缺出来的位置,可能是离职不干了,也可能是死了,有可能是矿难,但也有可能是被种子害死的。”老狗说道。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爷爷和哥哥的脸色也刷的一下白了,如此看来,这个工头简直特么就是个人贩子。
他招收工人不是来做事的,而是来送死的。
看来他知道的很多,还有可能是主谋!
“一定要找到那个工头,他是突破口。”爷爷看着这具女尸,说道:“你们四个,把棺材盖盖上,然后放回原位,我们这就回去,寻找那个工头,即便是找不到,也问问那些工人,我就不信上百号的工人里没有老员工!”
“好的。”我们便按照爷爷的吩咐,把女尸给放回原处,然后再次盖上了土。
之后驱车回了矿场的宿舍,一连问了几十个工人,个个的脑袋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都说是新来的。
在宿舍的全问了,其他的都下矿洞去了,只能等回来再问。
工头就跟失踪了一样,没有再回来,我们也只能回到各自的宿舍。
只不过回到爷爷的宿舍之后,现宿舍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一看到字条,我们瞬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