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围观的人当中就有迟海和他的几个手下,还有老狗。
老狗赶紧迎了上来,焦急的问:“你们没事吧?龙蟒一家子呢?”
我微微皱眉,但不敢生他的气,我说:“龙蟒一家子没事,但你不是守在外面吗?怎么还让人开启了机关?”
“我也不知道啊。”老狗傻眼的说:“这里距离那边有点远,你让我看守这里,我害怕一离开就有事,所以我死死的守在这里,然后你们进去没多久,天突然就打雷闪电了,我猛然看向祭台的位置,感觉好像有人,我就赶紧冲了过去,但到了那边,现确实有人来过,但是人已经走了,之后我就赶紧给迟海打电话,让迟海他们过来增援。”
我赶紧转头看向迟海,我说:“领导,什么情况?”
迟海也微微皱眉,他说:“我当时接到老狗的电话也吃了一惊,因为我当时正好在蒙汉耀在一起,而且他手里的磁铁印玺也在的,一直在身边,我把他也带过来了,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而且我可以证明,当时老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跟我在一起的,肯定不会在秦陵这里。”
我顿时傻眼了,转头看向迟海旁边的蒙汉耀,蒙汉耀说:“我一直跟你们的领导在一起,他和他的几个手下都能证明的,而这个印玺就在我的手里,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你可以看看。”
说话的实话,蒙汉耀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磁铁印玺,这印玺上面还沾着骨灰。
我伸手从里面抓起了那么磁铁印玺,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将周围的骨灰跟弄掉,猛然睁开眼睛,说道:“这印玺是假的。”
“什么?这不可能……”蒙汉耀一把抢过那印玺,愤怒的看着我说:“这印玺从历代的族长一任一任的传下来,我这是冒着被全族追杀的风险才和你们合作,你竟然说这印玺是假的?”
我一见蒙汉耀急了,他肯定是误会了,我说:“先,这个事情应该跟你没关系,这个印玺的假,不是这几年的事情,我跟你说,这个印玺的制作年份应该是在民国时期,距离现在也就一百年不到,这是在近代工艺已经出现过后才制作的,这个印玺的历史也就不到一百年,跟秦朝传下来的根本不一样,我之前是大意了,没看出来,现在仔细一看,才现是假的。”
“什么意思?这个东西是民国的?不可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个小毛孩子,别瞎说。”蒙汉耀死活不信,还见我年轻,质疑我。
我无语的笑笑,我说:“我虽然谈不上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对于这些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古代是没有切割机的,但是你看看这上面雕刻的龙,有不少打磨切割过的痕迹,还有年限和味道,秦朝的东西传到现在,已经没有古味了,而你的这个还有,那就是作假出来的,你可以让他们帮你找个专家看看吧。”
迟海和杨老头等人全部看向了我,他们微微皱眉,杨老头直接问我:“确定吗?”
我点了点头说:“基本上肯定了,这东西如果真是从他们族长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那很可能在民国的时候就被掉包了,又或者说真正的印玺也还在蒙氏一族手里,而这个假的是拿出来蒙骗其他人。”
听我这么一说,蒙汉耀这次彻底懵了,他也不再反驳,但是却开口说:“领导,能不能安排专家帮我鉴定?”
“可以。”迟海和杨老头对视一眼之后,迟海点了点头。
“杨哥,下面的情况如何?”迟海随口问道。
“回去再说吧,让人把这个入口给封了,然后严加看管起来,我回去写份报告递交上去,然后等上面的进一步指示。”杨老头微微皱眉说。
“好的,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迟海便招招手,众人便让开了一条道,然后那个司机领着我们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杨老头一直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不知道报告怎么写吧,但是秦陵里面,我们这才到第一关,就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这确实是不好写。
只怕这报告写上去,以后便没有机会下秦陵了。
但也有可能考古队会对秦陵进行抢救性掘,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现在挖掘秦陵的技术还不过关。
曾经郭沫若先生带队挖掘明陵之时,就是因为当时的技术不过关,对皇陵造成了灾难性的破坏,里面的很多明器都被氧化了。
当时要放狗进去,狗一直狂叫,后面没办法就了一直鸡进去,然后等三天后,现那只鸡还活着,他们才安心下去。
只不过下去之后顿时傻眼了,很多东西经过三天的通风都氧化掉了。
而且挖出来的三千多件藏品也没有技术保养,所以又不得不给埋了回去,包括其中的皇帝棺椁金丝楠木,听说被当时的农民给劈成柴火烧了。
所以当时国家就出政策了,除非是已经造成坍塌或者泄露,不然原则上是不允许对皇帝陵墓进行掘。
而如今几十年后,全世界还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快速氧化的问题,兵马俑身上的彩衣,三十秒之内就氧化,甚至连反应都没做出,就更别说是做出防护措施了。
“小凡,你认为这个放真印玺进去,启动机关的人会是谁?”一直不吭声的杨老头突然开口问我。
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都在考虑,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蒙氏一族守护祠堂的那个荣叔,另外一个就是怀清,领导,先派人去把守护祠堂的荣叔请到派出所协助调查,至于怀清,这个女人神龙见不见尾,除非是她想见我们,不然我们很难能找到她,不过我会努力去找。”
“好,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办。”杨老头竟然批准了。
旁边的杨姐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瞅我,丫的,这女人要是记起仇来,那真是相当的可怕。
不过我并没有看她,而是和月兰手挽着手。
到达宾馆之后,我赶紧下车,然后拉着月兰就上了楼,进了房间。
所谓久别胜新婚,我有一肚子的话想和月兰单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