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说:“那先到墓的四周看看吧。”
“行。”迟海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先去吃饭吧,吃完直接让司机送我们过去。”
“嗯,我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袁天罡墓的周围,这一片山并不高,但是整片山都在飞机厂的范围之内。
飞机厂的四周都有围墙,而且围墙之上都有铁丝网,旁边还有不少的警示牌:军事管控区,禁止拍摄!
国家的大型军用飞机基本都是从这里制造出来的,听迟海说,以前有敌对国家的间谍会来偷拍照片,所以在厂内有巡逻队,在厂外,也就是四周的围墙外,每天都有警车巡逻。
而袁天罡的墓则是在厂区的预留地里,也就是这地是预备出来的,像圈地一样圈走的,归飞机厂扩建用的。
只不过这厂应该也好几十年的历史了,这墓也一直在,说明要嘛是没扩建,要嘛是故意避开这墓。
反正袁天罡就是有运气,一直能够长眠地下,而不被人打扰。
我们在他的墓碑前站立,这碑不是唐代的时候立的,因为上面是简体字,而且墓碑非常的新,倒像是县里给立的:‘唐代风水大师袁天纲之墓’。
一看就知道是后人立的,而且还把罡写成了纲,还有就是没有人会在墓碑上自称‘风水大师’的。
这很显然是为了建成旅游区或者是文物保护单位,然后给弄上去的。
只是可惜了,这要是旅游区的,绝壁不赚钱,因为游客进不来啊。
“那两个盗贼打的盗洞在哪个位置?”我问向司机。
“就在这块墓碑后面的半山腰上。”司机指着后面。
“带我们上去看看。”
“好。”
我们便跟着司机往上面走,然后在一片芦苇的边上,看到了盗洞,其实已经往下挖了一米多了。
“不远处还有三个盗洞,也是他们挖的。”司机指着不远处。
我们走过去一看,他们这是不确定位置,所以这是在试探,蒙汉耀自己也说了,他们对唐墓不熟悉。
其实我对唐墓也不是很熟悉,站在山上转了一圈。
“怎么样?”转了一圈之后,迟海问向我:“有眉目了吗?”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其实我也只是个半桶水。”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迟海笑笑说,这笑容里有很多意思,老子自然是知道。
“墓也称之为阴宅,就是人死后的住所,这阴宅很多都是根据墓主人生前所住的阳宅来挖的,而阳宅一般都是坐北朝南,就是南北纵向,而刚才我在南北这条直线上走了一圈,坦白说,这个山头的风水真的是一般般,作为唐代有名的风水大师,把自己的墓地选择这种一般般的山头,我真想不通为什么。”我坦言说。
迟海也微微皱眉,但是没表意见,我算是半吊子,他估计对这个就更一窍不通了。
“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这山不算高,而且这山上竟然还有活泉眼,如果说他凿山为墓,这泉眼就应该避开,否则哪天大水淹了墓室,那不是自己遭罪?”我反问道。
迟海再次点了点头。
我摸了摸下巴,汉光武帝把自己的墓建在滩涂上,黄河绕道,竟然从他的陵墓绕开过,这袁天罡的墓,我刚才看了一下,竟然有好几个泉眼在冒泡……
总该不会泉水冒泡,流水也从他的坟墓两边绕开过吧?
“嗯?不对!”我快速的站了起来。
“什么不对?”
我没有回答迟海,而是朝着刚才冒泉眼的地方跑了过去。
然后在那些泉眼的旁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些泉眼。
一,二,三,四,五,六,七.
总的七个冒泡的泉眼,我扫了一眼这些泉眼,嘴角勾起了弧度说:“墓门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泉眼,挖下去都是水,怎么可能是这里?”迟海等人和那个司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们看这七个冒泡的泉眼,像什么?”我提醒道。
众人便仔细的看着那七个泉眼,仔细看半天,迟海说:“像北斗七星。”
“不错,就是北斗七星。”我从旁边的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然后在泉眼的外围划线,将七个泉眼用线连起来,一连起来就一目了然,众人恍然大悟。
“果然是北斗七星。”司机问:“但即便是这样,这可都是泉眼,下面都是水,入口怎么可能在这里?难道下面的墓也都浸泡在水里吗?”
“不是,下面是干的,你们再看看这些水,有什么特点?”我再次问道。
“哎呦,小凡,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迟海着急的说。
“难道你们没有闻到淡淡的臭味吗?”我反问。
这话一出,这些人同时蹲了下来,仔细的闻了一下,同时点头,迟海说:“有,像下水道的那种臭味,不是尸腐臭味。”
“我没说是尸臭味,就是死水的味道,也就是这里面的水是死水,不是活水,你别看它在冒泡,其实都是同一缸水,七个泉眼就是七缸水,不信的话,你们往下挖。”我很自信的说。
“缸?”迟海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转头对旁边的四个保镖和那个司机说:“你们按照小凡的指示挖,他指哪里,你们挖哪里。”
“好的。”五个人点了点头。
我拿着那根树枝,然后在每个泉眼的周围画了个圆形,让他们小心往下挖。
我则是站在旁边,与迟海抽着烟,看着他们挖。
迟海抽着烟,问我:“小凡,这是怎么回事?”
“这叫七星风水聚阵,也就是聚气的作用,明眼人是看不出来的,我刚开始也没看出来,他弄这个聚阵一个是聚气,一个是障眼法,就是刚才你们讲的,都是泉眼,都是水,怎么可能有入口。”我笑着说:“那两个盗墓贼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在四处挖,把这泉眼的区域给忽略了。”
“你继续说。”迟海弹了弹烟灰,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