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守着葬师的尸体,一直到天蒙蒙亮。
我们按照葬师的遗言,将他的尸体放入到房间里的那个棺材当中。
而后找了两根木桩,在浮桥下打入到峭壁上,而后怕木桩几年之后会腐朽,所以又找了两根青石柱子,其实就是从地葬台墙壁上掏出来的条石。
把两根条石一并打入到峭壁当中,四根柱子一样的高度,而且无比的平稳,之后才把棺材给轻轻放了上去。
葬师说过,他们葬师的肉连秃鹫都不吃的,或许这就是他们选择悬棺葬的原因。
只不过他这个唯一的葬师死了,以后有人死了,那由谁来主持葬礼?
昨日他一口气没提起来,或许就是想交代找个新葬师的遗言,只不过最后还是没来得及交代。
我们站在浮桥上,定睛看着最底下的那具棺材,那就是葬师的棺材,可惜我们不会藏经以及轮回经,不然肯定要为其念诵。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老狗看了看我。
“除僵尸,这僵尸不除,会害更多的人,而且要拿他的僵尸牙来救王川。”我依旧看着那个棺材。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僵尸为什么会害雪猿?”老狗突然问道。
我猛然转头,不解的看着老狗,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得问你啊。”老狗想了想说:“而且雪猿藏在了地下地葬台密室,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只僵尸却知道,还有葬师说了,这僵尸是个有智商的人,跟你以前是一样的,所以这下很难办了。”
“等雪猿醒了,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线索。”我转身朝着小庙走去,我说:“走啦,回去了。”
正在这时,手机抖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蒙面人来的短信,短信很奇葩:你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短信给问懵了,什么我什么意思?我回复:怎么啦?
他很快回复:不是让你们去金瓶掣签吗?你让你媳妇和杨家父女来松赞林寺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吗?让她们来盯住我?
看着这短信,我怎么有种这蒙面人要狗急跳墙的感觉,我说:没什么意思,她们是去帮你的,既然是合作,我们自然得出力不是,何况咱们都是为了桃花潭底那位在做事,都是他的门人,谈什么监视不监视的?
等了大概五分钟,他回复:好,很好!小凡,你很好,前脚刚收了我两千万,后脚就给我做这种小动作,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的,你给我等着吧!
这王八蛋终于跟我撕破脸了,估计前些天来跟我说完佛像下的通道之后,又给我们转了两千万,然后肯定就直奔独克宗古城去了。
但眼见着松赞林寺的喇嘛走来布达拉宫了,差不多就要行动了,突然现月兰和杨家父女到了,所以才如此气急败坏的给我短信。
我倒是不怕他,但是我怕他跟阴阳当铺的脸谱男合谋,这样哪怕是我们抓到了僵尸,脸谱男也未必会帮我们救活王川。
我现在有些紧张了,现在这个倒是很棘手,现在只能寄托于脸谱男遵守行规了,毕竟他阴阳当铺在江湖上也算一号,总不能因为这事而砸了招牌吧!
“走,先去看看雪猿吧。”这些事情都挤在一起,着实是头大。
我们回到了小庙,却见雪猿的身上突然长了一层淡淡的白毛,如同霉的东西,长出的那种毛毛一样。
“耶,真是神奇了啊。”老狗乐了,蹲在雪猿的边上,仔细打量着那些淡淡的毛毛,他说:“这才短短的几天,这雪猿就恢复得这么好。”
“那还用说,小凡的那个什么圣水可厉害了,全身的尸虫和虫卵都净化掉了,而且这雪猿能长出毛,那就说明它的骨髓和血液也净化干净了。”江琳在边上啧啧称奇。
“何以见得?”我惊讶的看着她。
“是血之余,雪猿的毛掉光了之后,就是因为血液里的血气不足,骨髓的造血能力也不足,因为这里面都有虫子和虫卵吸收营养,所以全身光秃秃的,掉光了也长不出来了,但是此刻能长出来,一个是生命力足够强大,另外一个就是圣水强大,全身都给净化干净了。”江琳解释说。
“原来如此,这下可好了,能给白猿一个交代了。”我兴致冲冲的拿出了手机,给王跃了短信,因为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是王跃陪着白猿和猴子一起来的。
我问道:到哪了?
王跃:进入拉萨了,你们在哪里?周围很多关卡,得绕着走。
我想了想说:你找人问问天葬台的位置,我们就在天葬台这里。
他回复:嗯,你们别到处乱走,我们很快能到。
然后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马车朝着这边狂奔过来,一见到这马车我差点晕倒,这马就是老马,生肖马。
我很难想象,带着这么一匹马,他们是如何这么快到达这里的?带着马是有多么的不方便,难道老马化形过来的吗?
而马车上面,王跃,阿依慕,猴子,白猿.
马车朝着小庙的位置狂奔过来,见我们几个在小庙的门口招手,白猿一把跳下了车,朝着这边狂奔过来。
到了我们的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雪猿呢?”
我们赶紧让开了一条道,大门之内,门板上的雪猿就映入白猿的面前。
白猿一把冲了上去,然后盯着门板上的雪猿,仔细打量。
我也有些害怕,这要不是白猿寻找的那一位,那不是空欢喜一场,而且还浪费了我那么多圣水。
但反过来一想,即便不是他找的那位,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在是成功救活了。
白猿的眼皮眨眨,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没有出声,而是伸出那满是白毛的爪子,用手背轻轻的蹭着雪猿的脸。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瞧这样子,应该是没有救错人。
“它的情况比前两天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已经没有大碍了,醒来是早晚的事,这多亏了小凡。”老狗拍了拍白猿的肩膀。
“谢谢你。”白猿转头含泪对我说。
“客气啥啊,都是自己人,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抓了抓脑门说:“它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我失散了几十年的妻子。”白猿哽咽着说:“本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我们还有重复之日。”
“什么?你的妻子?”我的脑门见汗了,竟然是个女的,哦不,是只雌的,我竟然没看出来……